第二百九十三章 聖莫斯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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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兩界大戰,“文學之神”迪奈爾也已經隕落,事實證明終焉之城不知從何得到的資訊非常準確,因為迪奈爾這個本來應該算是純正文明神邸的“文學之神”,隕落後也留下了一份泥板書。

所有隕落後留下泥板書的神邸無一不是由原生神明轉化為文明神邸者,只有迪奈爾是個例外,這無疑強有力證明那些神明遺物就是【命運泥板】或者稱為【最終文卷】的可靠性。

傳說中【命運泥板】記載著世界最初的奧秘,而據終焉之城得到的資訊表明,這並不是一句無稽之談。那些資訊的前半段已經被證明確實是一件驚天隱秘,後半段關於【命運泥板】內容的記載也極有可能為真。

可是【命運泥板】既然能在傳說中擁有使人成神的威力,解讀起來當然也有非常大的難度。【命運模板】或者稱之為【最終文卷】的東西,上面記載的密密麻麻符號看起來不像是文字,反而像是某種密碼。

這些符號與所有語言都有很大區別,它們雜亂無章毫無規律,看起來像是被人故意加密好幾遍後的密語。希瑞因為之前表現出極高的語言學天賦,才被終焉之城找來參加【命運泥板】的破解工作。

這些【命運泥板】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完全相同的,按理來說這些相同部分應該是在起著同樣的作用或者在描述同樣的內容。其他不同的部分則決定了原生神明之間的區別,而單純的文明神邸隕落後並不會留下【命運泥板】,說明文明神邸和原生神明雖然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從本質上卻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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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文學之神”迪奈爾之外,包括原生神明和後來一些轉變成文明神邸的原生神明,並沒有任何神明知曉【命運泥板】的存在。就連唯一一個知情神明“文學之神”迪奈爾在用【命運泥板】成神後,也忘記了絕大部分相關內容,被他的第一信徒【至高記錄者】歐斯普利矇混其中。

很可能就連迪奈爾也是沒有絲毫關於【命運泥板】的記憶,後來一切完全都是歐斯普利灌輸給他的罷了。這表明真正用【命運泥板】成神後,極有可能會被清洗記憶,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些隕落後留下【命運泥板】的神明為何會絲毫沒有關於它的記憶。

希瑞對於【命運泥板】的猜測一步一步接近真實,可一切還是最終要落腳到解析出【命運泥板】記載的東西上,否則就算知道它有那麼多特性,有多麼重要,也沒法利用。

【命運泥板】可以被移動,但它沒辦法移動出神恩界,所有將它帶到魔法界的行為都失敗了,所以研究只能在尼恩位面進行。

就在希瑞和其他學院派法師研究者針對複雜的【命運泥板】在進行研究時,終焉之城一邊休養生息,一邊觀察著聖莫斯位面正在發生的劇變。

幾乎是一夜之間,大部分文明神邸隕落,而以這些隕落神明建立起來的整個神術體系陡然崩塌。那些失去神明賜予力量的神職人員瞬間就明白這代表了什麼,他們信仰的神明已經隕落。

當神職人員失去神術這種超能力後,其戰鬥力會直接下降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再加上很多虔誠信徒受不了打擊,直接選擇自殺,教會力量幾乎是隨之“一夜”崩塌。信徒死後沒有了神明來接引靈魂去往神國,因為在神明徹底隕落的瞬間,神國也已經崩潰。

教會教區幾天時間就亂成一團,舊的制度在崩潰,而新的制度在等待舊制度完全滅亡,隨後會趁機在其遺蹟上生長重建。

那些僥倖逃離的文明神邸迴歸神國後選擇大幅減少與所有信徒的聯絡,生怕被某種詭異手段再次“弒殺”。就算他們想要頻繁聯絡信徒也變得不可能,因為某種未知原因,很有可能是神明隕落過多,一些規則正在改變。

上次奈瑟時期的神明大戰就造成了天地規則大變,這次又一次神明大量隕落,看來規則正經歷著又一次大變。

神明與神國位面之間的的聯絡被進一步加強,他們幾乎已經相當於被鎖在神國監牢中。而神明再想聯絡信徒也變得十分困難,所以他們根本沒辦法具體指揮手下應付這場劇變。

與之對應,整個神術網絡體系因為和神明息息相關,同樣受到牽連。就算那些依然存活的神明,他們能夠提供給信徒的力量也在慢慢下降,雖然幅度算不上太大,可每時每刻都在降低。

未隕落神明所屬教會在神明日漸模糊的指示下開始勢力收縮,不但不去染指那些隕落神明的教區,甚至將新大陸開發工作也停滯下來,有些邊遠郊區直接都被放棄掉。

隕落神明教區在經歷一段時間大混亂後,教會因為缺少武力,被瓦解。貴族勢力倒是靠著往日聚集的財富和威信,透過大規模招募冒險者團體,形成一股新勢力。不過發展壯大最為迅速者還是原本被定義為黑暗的地下法師界勢力。

大量神明隕落,這個世界的頂端武力身份再次迴歸到法師身上。法師的力量來源於自然,來源於自身努力,所以神明隕落對他們的能力沒有絲毫影響。

神明隕落造成《無神論》瘋狂傳播,現今大部分地方已經變成非教會統治區。在這些非教會統治區,《無神論》已然變成可以在市面上正常流通的熱銷書籍。

除了原本流傳的謎書形式,各種手抄重印本廣為流傳開來。《無神論》中大量史實和各種論證都填補了人們因為神明隕落後出現的思想空缺,同時也安定了那些焦躁不安不知所措的心靈。

讀過《無神論》就會明白,萬事萬物都有終結,所謂神明並非永垂不朽,隕落只是其必須要面對的結局罷了。現在這種情況只是他們隕落得有些突然,雖然出乎意料,卻是一種註定的結局,無虛太過驚訝與恐懼。

《無神論》後面附註了大量魔法學基礎知識,將大批人引導入魔法的大門。當少數人學習使用魔法時,他們在大部分人眼中就是異類和罪惡。而一旦學習魔法的人越來越多,人們對魔法瞭解的越來越多,魔法就會變為一種可以被理解的力量,它也在慢慢取代神明神術的地位,逐漸變成一種榮耀!

地下魔法世界也隨著《無神論》,隨著越來越多的魔法學習者,慢慢由暗轉明,向統治者的地位邁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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