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訊息發出去，很快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過被房產中介一個電話打過去看房的舒芮柔一點也不知情，她只是看到她一下車，堆滿了笑容的房產中介，熱情地應了過來。

“上次舒小姐吩咐後，我就一直在留意寫字樓，今天有個老闆聯絡我出租售賣，我立馬就想到您。”

一邊說著，一邊引著舒芮柔往裡進。

現在正是辦公時間，幾十層，幾百號的公司，成千上萬的社畜都在自己工作崗位待命，所以寫字樓顯得有些空蕩蕩。

舒芮柔的帆布鞋踩上去，都能聽到清嘉的迴音，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聲兒。

舒芮柔回過頭，正正見到一樓咖啡展臺那兒服務員猛地低下頭。

舒芮柔一怔。

“舒小姐，這邊。”

房產中介站在電梯口，衝她笑著招手。

舒芮柔便沒太管那個服務員，徑直進了電梯。

房產中介拉給她看的那個辦公間，寬敞也向陽，寫字樓也靠近市中心，交通便利，而且價格也在舒芮柔接受的範圍內。

所以，舒芮柔當即支付了一年的租金和押金，還額外多給了一些。

“多出來的就當給你的辛苦費。”

中介本來就能在裡面抽成，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鞠躬，“我就喜歡跟舒小姐這樣豪爽的人打交道，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聯絡我。”

舒芮柔微微頷首，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漸漸淹上來，蜜糖似的，將所有事物醃漬其中，“都這麼晚了。”

“可不。”

中介笑得見牙不見眼。

有人衝你笑，舒芮柔當然也會支個笑回應，“你們好辛苦，這麼晚了都還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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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搔了搔腦袋，“大家都這樣，為了生活嘛……”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我剛剛就覺得她好像來著，現在看的確是舒芮柔！”

突兀的一聲傳來過來，舒芮柔轉過頭，就看到一張女人猙獰的臉，舉著水瓶，衝自己怒罵，“殺人犯！去死！”

太快了，舒芮柔簡直來不及反應，一個瓶子砸到她的頭上。

‘訇’的一聲。

瓶子炸出了水，洇溼了舒芮柔的發，發洇著水，一滴一滴往下滴，像遲遲的更漏——一滴，一滴……一更，二更……

始作俑者的那個女人渾身顫抖著，她的手臂還有燒傷，但一點也不妨礙她伸出手掐她的脖子。

“都是你害了我一家人，我父親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要你給我一家人償命！”

房產中介這時才反應過來，忙抓住女人的手，“舒小姐，小心！”

舒芮柔也想小心，也想躲開啊。

可是，周圍越來越多的正義使者圍了過來，簡直成包圍的趨勢把她圈住了，舒芮柔根本躲不開，只能聽著他們一句又一句的議論。

聲討著舒芮柔，“是她啊，那個魯菜館的罪魁禍首。”

“我瞧著挺漂亮的，怎麼心肝這麼黑呢？”

“最毒婦人心，一般越漂亮的就越壞！”

……

越說越圍攏了，舒芮柔站不住，只能冷靜地道：“麻煩讓一讓，你們要是覺得是我做的，大可以……”

還沒說完，被中介桎梏的女人衝了進來，大喊著推她，“你少來了！你背靠霍氏集團，警察他們不會賣你面子。”

推得不偏不倚，正正好是舒芮柔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