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另一端，等待許可證降臨的某人，卻死活都沒等來關鍵。

“什麼鬼？我不配嗎？”柏淨挨個兒都數了個遍，按理說人都到齊了，怎地許可證還沒下來。

【下來了，未必拿得到】

面板的數落從來不會遲到，只因為記著柏淨的任務，永遠是未完待續進行時。

這樣的狀態擺在跟前，面板可不能立馬做出決定。

【我也這麼覺得，柏淨你要不考慮換個方式活下去】

窮奇也來湊熱鬧，但這一次，柏淨還真有所動搖。

“你這個臭小子，也想和我們搶許可證？”

原來許可證沒落下的時候，完成任務的選手更為焦急，沒有一個不在忌憚他。

“各憑本事。”柏淨淡淡地說，絲毫沒有相讓的意思。

爭搶如若不行，那就殺人取物。

【不錯！是我認識的那個傢伙！】窮奇甚為滿意，好久沒見到柏淨這般放話。

自從唐酥消失後，柏淨整個人都頹廢了。

不論是面板還是窮奇，都很難拉回柏淨，重整旗鼓到巔峰。

除了那個直接抨擊柏淨的萌新，當然還有豬八戒的加入。

豬八戒一開口，整個不亞於宇宙崩潰。

“你個王八羔子，就仗著自己有能耐，欺負咱新手？”

“不然呢？”柏淨理直氣壯，並不覺得這叫“欺負”。

常言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所以，許可證一事，柏淨志在必得。

【許可證來了】

“快看！是黃金雨！”

柏淨倒沒有很激動，這種陣仗小意思，說很值得紀念吧，完全不至於。

這點小黃金，能成什麼氣候。

不值錢不說，還浪費時間。

有這精力去搶許可證的話，倒是真的不如專心考慮未來的發展。

去了那一端，怎樣和唐酥開口呢。

再續前緣？

理由呢？

資格呢？

身份呢？

……

可這些問題，某人才不會考慮。

什麼資格的、身份的，柏淨只要想的話，其他都不重要。

但，柏淨卻不知道，許可證就算拿到了，也不能立即到達女兒國彼岸。

所有玩家透過第一關後，抵達的地點都是金沙江。

第二關的目的地，取決於渡江後上岸的地點。

因而，未必就一定是女兒國。

不過，面板和窮奇，可不打算告知柏淨這些。

唐酥之所以能抵達女兒國，一半原因是畢溫，另一半則是命運安排。

至於某人是否被安排，就要看窮奇的意思了。

但凡窮奇不樂意，柏淨就不可能到的了女兒國。

要知道，金沙江兇險萬分，連一葉扁舟都沒有，飛過去更是妄想。

除非，動手扎一個竹筏，可就隨水流漂下去，還真不知道最後去了何方。

柏淨非常順利地拿到許可證，自然有一名萌新失去了競爭資格。

同樣，由於柏淨的非法行為，水鬼神力實慘。

【許可證到手，倒扣1000水鬼神力】

柏淨不感到意外，不被扣才不正常。

“還有麼？”

柏淨更關心的是，還剩多少資料可以揮霍。

【…0】

窮奇很不高興，原以為是所有人裡的王者，誰知道被接連倒扣得什麼都沒剩下。

“一個都沒有了？”柏淨一臉不信。

印象中的面板，或多或少是為他考量的。

這麼一下子扣個精光，當真是比在乎失去他。

【沒了】

【不過過了金沙江就有了】

面板毫不客氣，頗有唐酥那塊兒的嘴臉。

當柏淨看見一望無際的江面，腦中果斷閃過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游過去？

窮奇和面板均是大寫的震驚：這江面不說有多寬闊，但水流如此湍急，就算是浪裡白條，未必能如約赴至目的地。

此人不愧為他們它們共同看重的玩家—不一樣的煙火。

【我勸你莫要玩火……】可再看重，窮奇的眼界就是比較廣。

柏淨這麼亂出主意，最後害的只有他自己。

“無妨。”柏淨冷冷掃過其他慌張失措的萌新，對游泳一事的開展勢在必行。

若非說有什麼能阻礙他游泳的步伐，大抵只有奇蹟發生—便是唐酥站在跟前，一字一頓地告訴他“不可以”。

是以，這算為“奇蹟”。

“你個臭小子，憋什麼壞心思呢！”

原來萌新們遲遲不肯渡江，都在等著看柏淨的行動。

即使眾人再看不順眼他，也不得不折服於其人的機智和卑鄙。

機智是他們唯一找到的閃光點，而卑鄙卻是心之所向—輸了遊戲還不認，而是沒皮沒臉地搶他人功勞。

“替你們撈屍啊！”柏淨心情大好，尤其是有一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雖然這捧的背後不懷好意。

除了眼巴巴等著他人表演的，也有膽大包天過江的勇士。

可當第一人勇敢地拿雙腳去感試水溫後，都沒站穩腳跟，腦子也還沒正常運作，就被接二連三的浪給拍死在了江面中央的礁石上。

要不是有人做出無謂的犧牲，萌新們未必不敢下水一試。

如今都親眼目睹同行的死亡，第一關坐著閉眼固然舒服，卻不想第二關路上這般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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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探探路先！”

說著，一雙肥碩健壯的腳丫子，重重地踹在了柏淨的背上。

“你在說什麼瞎話？配—”

柏淨語速和反應已經是夠快，不想仍是被踹在水裡，他竟是覺得水溫特別宜人。

溫泉？

這顯然不是正常江水的溫度，像極了火山爆發後的泉水，炙熱的感覺鋪面而來。

“怎？”柏淨得了便宜，還不忘賣乖巧，在水下舒舒服服地泡腳，嬉皮笑臉地衝著岸上樂呵，“我下來了，你們怕了？”

“怕個錘子！”豬八戒踹下去柏淨不過癮，又是一腳飛下去一個萌新。

奈何這萌新，和前面主動落水的，結局差不多慘淡。

前面是被拍死在了中心的礁石上，但這位直接被捲入了岸邊底下的一個漩渦。

“嘖嘖，可惜了。”柏淨見到無能之輩的拉胯行為，愈發不覺得搶奪許可證可恥。

有價值的東西就得給有價值的人，不是麼？

柏淨剛好認為，自己就很符合。

【我呸，這算什麼？柏淨你摸著良心說，是不是老子的功勞？】

本來窮奇見他好是開心的，但聽到吹牛就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