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無月沒有理會他們,徑直離去。
當即有人不忿道:“看他那高傲的樣子!也不過是洞玄巔峰,竟然完全不將隆慶皇子放在眼裡,可別到時候輸了。”
司徒依蘭不忿道:“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哎哎,都是同學,少說兩句!”眼看這傲嬌大小姐又要發火,那褚由賢最喜歡在這個時候插話:“你們還忘了提隆慶皇子最出名的那件事情……要知道這位皇子生的極為英俊,甚至有人用美麗不可方物來形容他,加腹有詩氣質華美,當年到月輪國遊歷,引得無數懷春少女當街觀看,不知道喊壞了多少位姑娘的嗓子,哭紅了多少雙眼睛。”
這等風流韻事,男子多是羨慕,但如今提及此事,許多女孩子卻是一臉的花痴模樣,小兒女春本是常事。
不過這褚由賢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先捅一刀,再補一道。
“瞧瞧你們的花痴的樣子,不過,唉,可惜啊,那位俊美的隆慶皇子,已經定了親事,正是那位月輪國公主,天擎宗聖女,花痴陸晨迦。你們和花痴比花痴,滋滋!”
“天下三痴?”寧缺好奇道:“我也聽說過這天下三痴,可是都是誰啊?”
這一開口,褚由賢頓時來了興趣:“這頭一位就是這位花痴陸晨迦,惜花如痴,更是天下出名的美女,除此之外,世間還有兩名美人,足以與她的門第,容貌相提並論,並且一樣有股痴意。其中一位就是大河國王書聖的關門女弟子,據說極為淑靜賢貞,痴迷書法故被稱作書痴名為莫山山,還有一位則是西陵天諭院某位身份神秘的女弟子,據說那女子生的柔媚無雙,卻一心向道,除了修行之外別無雜念,被稱作道痴。”
“道痴?”寧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道痴叫什麼名字?”
司徒依蘭見他們議論到此了,便緩緩開口道:“說起來花痴書痴都知道姓名出處,就是那位道痴美女一直極為神秘,世人只知道西陵神國有這麼一位美人,卻不知道她姓甚名誰,現在在何處。不過聽說她現在是……神殿裁決司的第一號人物。連隆慶皇子都不如她,甚至極為害怕!”
“不會吧,這連隆慶皇子都被她壓一頭?”
“哼哼,誰說女子不如男啊!”
眾人嬉笑吵鬧著,寧缺卻是勐然驚醒:“我想起來了,陽無月是知命以下第一人。方才他說那葉紅魚,應該就是道痴。我曾聽人提起過,陽無月的刀,兇勐恐怖。知命以下唯一有可能與他一戰的只有道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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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運目光微沉:“你們有沒有發現,陽無月從來沒練過刀。”
“對啊,從入學一來,好像從未有人見過他使刀啊,有沒有那麼厲害?”
唯一見過他用刀的只怕就只有一個寧缺了,那可是連神符都能破碎的恐怖刀罡,他自詡也是會刀法,三把刀玩的出神入化,可是和陽無月相比,壓根就不是一個次元的武功。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驚呼:“隆慶皇子入城,直奔書院而來,他要挑戰陽無月!”
“什麼?”眾人瞬間爆炸,紛紛衝出去看熱鬧,不過衝出去只見人群簇擁的馬車,還有哪些神官護衛,哪裡還有陽無月的影子。
不過那隆慶皇子的確生的極為俊美,引得這一群少男嫉妒,少女尖叫。
容顏英俊,風采有若神,傲然不俗的在馬車之上掃視眾人“誰是陽無月?”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褚由賢吊兒郎當的說道:“你來晚了,今天散學早,回家去了。哦對了,他還說,葉紅魚還有點意思,至於你……呵呵!”
寧缺等人無不暗罵,這才叫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隆慶那俊美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怒意,聽到葉紅魚三個字也極為不自然,可是這等不將他放在眼中的嘲諷之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實在惱人,他若是不知道此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若無所為,那就丟人了。
“隆慶皇子,二層樓開啟在即,我看你們還是等到登樓之日再比不遲,屆時當著天下人的面一句高下。此刻我們若以勢壓人,到他家裡去,他怕是會另找藉口。”陪同的乃是西陵使節莫離神官。
“也罷,不過是多等三天!”隆慶皇子微微頷首,也自覺殺上門去有失風度“你們告訴他,好好珍惜這三天吧!”
“呵!”
“狂妄!”
“什麼玩意!”
大唐帝國乃是天下第一強國,這些人的驕傲可是在骨子裡的,突然看到了一個來這裡搞事的,無不大罵,也都等著陽無月出現削他一頓。
可是不知道怎的,陽無月接連三天沒有出現在書院裡面,眾人只當他是在準備這場戰鬥,實則這貨單純的是不想聽這些廢話,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在家喝酒。
書院二層樓開啟時,從來不在意那些想上二層樓的是不是書院學生,書院方面歡迎或者一切挑戰者,不分國籍不分流派。無數青年才俊猶如過江之鯽,紛紛前來碰運氣,更妙的是,這些年輕俊彥們的師門以及他們的宗國,對這件事情也有趣地保持著沉默。
甚至派遣各國使臣前來參加典禮,這就造成了二層樓開考的這一日,場面宏大到書院的門口都放不下,直接將會場的位置,放在了山腳下的大操場之中。
伴著悠揚禮樂,大唐親王殿下李沛言以及公主李漁,還有朝廷數部官員從草甸下方走來,緊隨其後的是各國的使節,以及來自西陵神殿的數十位神官道人簇擁著的俊美如花的隆慶皇子,他似乎在書院行列之中尋找著。
“書院二層樓今日開啟,只招一人。”
總教習黃鶴大師面無表恃看著場間數百人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符術,蒼老的聲音竟是清清楚楚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考試方法很簡單。”
旋即伸手指向書院後方被霧氣遮掩的大山,說道:“有石徑繞山而轉,若有想入書院二層樓的人,隨意入山,誰能登到山頂,誰便能入二層樓,如果都走不到,那就以誰登的更高來判定勝負。”
“譁!”一時間喧譁之聲陣陣,眾人盡數如此,只覺得這未免太兒戲,那遠處的山不大不小不高不低,雲霧纏繞,隱隱只能看到入口的小徑和山頂的石崖。
可是不等眾人驚訝,陽無月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