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眯著眼睛緊貼著沙地，頭上的沙子被子彈掀起落在他的頭上，感覺子彈隨時會打破自己的腦袋。

開槍的聲音突然變小，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一組掩護，二組進攻，三組從側方包抄。”

吳道和身邊的幾個人同時起身，匍匐到沙丘上架起槍瞄準對面的敵人。

“啾啾啾...”，幾顆子彈打進他面前的沙土，逼迫得他再次趴下去。

“噠噠噠...”，兩邊響起槍聲，彈出的蛋殼落在沙地上和他的頭上。

他抬頭瞄準扣動扳機，一個躲在土牆後的白人額頭出現圓孔，身體後仰摔倒，一股鮮血噴在地上。

他移動槍口瞄準下一個目標，子彈在敵人的肩膀上炸出血花，敵人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趁此機會他又補一槍。

“噗”，敵人眼珠被打爆後腦噴出鮮血，握著槍倒地。

“三組就位！三組就位！”耳麥內響起熟悉的聲音。

“進攻！”不遠處一個男人喊道。

“噠噠噠...”，沙漠上頓時槍聲響成一片，吳道置若罔聞，依舊透過瞄準鏡擊殺敵人。

敵人在強烈的攻勢下開始後退，男人再次發出號令：“一組和二組跟我衝！”

吳道兩邊的人一躍而起，他趴在地上沒動，瞄準鏡裡出現下一個敵人，他的眼神一縮扣下扳機並大喊：“臥倒，快臥倒！”

一顆火箭彈呼嘯著向眾人射來，聽到他的提醒眾人立刻趴在地上，火箭彈從眾人身上飛過撞在不遠處的沙丘上發出巨響。

“繼續進攻！”

趴在地上的人起身，貓著腰端著槍一邊射擊一邊往前衝，突然轟鳴聲傳入眾人的耳中，一架武裝飛機以極快的速度飛來。

“快，尋找掩體！”

荒蕪的沙漠上哪有掩體，眾人只能再次趴在地上。

“啾啾啾...”，飛機下面吐出火舌，子彈打在沙地上和人的身上。

“不！”吳道痛呼著坐起，刺眼的陽光讓他眯起眼睛。

坐在餐桌前的雲星

、張琦和黃杏驚疑地看著他，雲星問：“做噩夢了？”

吳道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沙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幾點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說幾點了？”張琦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咳”，吳道清下嗓子看著三女：“你們怎麼沒去便利店？”

“先讓黑仔看著，一會兒我得陪黃杏去趟公安局！”雲星解釋道，指了下桌上的吃食：“刷牙洗臉吃飯吧，要是涼你就熱熱！”

“公安局那邊打電話了？”吳道扣著眼角走向衛生間。

雲星點頭：“嗯，下午還得去心理醫生那，安排好這些咱們再去鄂爾多斯！”

黃杏握住雲星的手，作出楚楚可憐狀：“姐姐，能不能不去看心理醫生？”

“不能！”雲星拉下臉回絕：“你就好好治療，等病好了好幫我看店！”

“知道啦！”黃杏嘟著嘴不情不願地答應。

張琦看著雲星：“車啥時候能取回來？”

雲星搖頭：“不知道，一會兒去公安局正好問問。咋啦？你要用車？”

張琦斜眼瞟著雲星：“那去鄂爾多斯不得開車嗎？難道坐車去？”

“也是，沒車真不方便，去哪都得打車！”雲星眉頭輕皺。

吳道臉上掛著水珠走出衛生間，拉出一把圓凳坐下，抓起一個包子咬一口：“我覺得出門辦事還是不要開車，目標大容易被人發現。現在網路這麼發達，隨手一拍發到網上就是麻煩事。”

“遠點不開車我同意，那近途總得開吧？”張琦瞪起眼睛。

“這事等我回來再說！”雲星起身，看著張琦：“你在家也沒事就去店裡吧，能幹點啥就乾點啥，別懶在家裡耗吃等死！”

“什麼叫耗吃等死？我幹活了好吧？”張琦氣惱地瞪著雲星，指著吳道：“你咋不讓他去？非要我去？”

雲星換鞋：“他還沒吃完飯，吃完都不用我說就去了，可不像你，讓你去你都不去！”

“誰說我不去了，我這不是等他吃完飯一起走嘛，兩

個人打一個車就走了，不然還得多花一份錢！”張琦梗著脖子狡辯。

吳道又拿起一個包子：“那一會兒打車錢你出！”

張琦憤怒地瞪著吳道：“憑啥我出？我等你還讓我出車錢，咋那麼不要臉呢？而且你吃的包子都是我買的。”

“行吧，那車錢我出！”吳道看也沒看她一眼，一口一口咬著包子嘟囔。

雲星懶得聽兩個人吵架拉著黃杏出了門，房門關上以後頓時感覺耳根子清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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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地大街上車來人往，張琦騎著一輛共享單車氣呼呼地瞪著吳道，沒想到對方如此下作，說好的打車換成了騎共享單車，還美其名曰環保出行，氣得她總想踹他一腳。

雲星和黃杏從警察局出來就去了心理診所，心理醫生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看面相比較和善，說話也溫溫柔柔的，聽她說話竟有種慈祥的感覺。

黃杏嘴上說著不願意卻很配合，醫生問啥答啥，叮囑她一些問題的時候她也耐心地聽，時不時還點下頭。

從診所出來時已是下午五點鐘，雲星帶著黃杏又去了便利店。店裡沒有顧客，吳道坐在店外的臺階上思考人生，張琦坐在椅子上玩手機，黑仔趴在吧臺上打瞌睡，當雲星出現，三個人都來了精神，圍著她和黃杏問去公安局啥事和看病情況。

雲星簡單複述一遍看著張琦和吳道：“黃杏下個星期出庭，這幾天按時去心理診所就行，咱們仨今天晚上就出發吧？”

“可以，坐客車去還是動車？”張琦裝起手機問。

“坐客車吧，坐動車還得倒車怪麻煩的！”雲星回道。

“想好怎麼與宋總見面嗎？”吳道不緊不慢地問。

“到地方打電話，或者去他公司找他。”雲星回道。

“他要是避而不見呢？”吳道再問。

“那就主動見他唄，想找到他還不容易！”雲星拿起布子擦掉吧臺上的塵土。

張琦看著兩人：“要我說，咱們直接綁了他，這種方式最省事！”神情和動作活脫脫一個女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