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漠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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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山雖是迷惑不解,但老實遵守,使出一招“天山飛雪”後瞬間又補一招“風花雪夜”直擊長鞭的第七節,剛一觸鞭覺得鞭上的威力只如普通一刀無異,獨臂人長鞭更是一晃險從他手中飛出,白樂山急忙擊他天穴。獨臂人長鞭猛然脫手,卻是擲向被吊之人,被吊那人早已被長鞭擊打的血肉模糊,此刻已經是淹淹一息,這一鞭飛去自是會要了他的命。顧不得擊那人,白樂山身影一晃掠至長鞭之前,使出一招“漫天飛舞”,將那長鞭一卷,順勢一移改變了長鞭去向,長鞭威力不減,擊在遠處一棵小樹旁,只聽“咔”的一聲那樹斷成了兩截。回首一看獨臂人早已逃去,此刻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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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山把那人從樹上放了下來,解開繩子仔細檢視他的傷口。剛才距離太遠沒能看清,這時白樂山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全身上下都是被長鞭抽打的傷口,前前後後多至二十道血痕,甚至連頭頂也不放過,左耳上方竟有一綹頭髮也被長鞭抽打的陷到血液之中。白樂山一路見到了不少逃跑的百姓,還有被一群蒙古兵拖拉的農人,沒有看到如此殘忍的景象,這時看到如此殘忍的畫面,白樂山心中也是有些害怕。伸手撥開那人頭髮,卻看到臉上也是鞭傷,同是血肉模糊,竟看不清本來的面貌,正要說話時聽到那人道:“別動我,我身上有毒。”

白樂山一驚,緩緩放下那人,心中想:“該如何是好,這人氣息淹淹,又中了毒,命在旦夕,若不及時救他,或許半個時辰就會死去。”又聽到那人輕輕大聲喘息,自然是痛苦萬分。白樂山關切道“我該如何救你。”話一出口便覺得猶如廢話,這人若只是尋常百姓,怎會精通醫理救人治病,如何知道救人之法,心中又是忙亂不堪,如太陽歸山般無計可施。

只聽那人又呼吸了幾口氣道:“你先用衣服裹起我,再找一缸溫水把我放進去。”聽到此人這麼說那自然是有辦法,白樂山心中一喜,立刻脫下衣服將那人裹了起來,也不騎馬,展開輕功風馳電掣般奔回平涼城。找到最近的一家客棧,讓小二放了缸溫水,用手試了試溫度感覺溫熱脫掉那人衣物才將那人放入缸中。

那人微微皺眉,又道:“你去買三稜、蒲黃、丹皮、麻黃各十錢,丹參、茯苓各二十錢先各三錢讓我服下,其餘用大火煮一刻鍾,連藥帶湯倒進缸中;半個時辰後再換缸熱水,再取十錢煮好後倒入缸。”白樂山不敢猶豫,馬上買了藥材又命小二煮了,回到缸邊那人已經昏睡了過去。白樂山輕輕拍醒他,拿湯匙服侍他喝下,那人喝了湯藥又睡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那缸之中淤血和藥材相摻,已是一缸烏黑。

白樂山又換了一缸熱水,將那人放入缸中,那人因燙醒來,咳嗽了兩聲,白樂山趕忙差小二端了杯溫水,服他喝下,又把命小二煮好的藥材倒在缸中,那人喝完一杯,又連喝兩杯。而後身子一正,盤坐在缸中,運功逼起毒來,過了半個時辰,那人又要了缸溫水洗了身子披上衣服慢慢走了出來。那人雖臉上已敷了金創藥,但仍看的清本來面目,白樂山一看大吃一驚。這人正是柳松青!

心中莫名的略有一絲後悔之意。

柳松青倒是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白樂山微微一笑,道:“我沒想到所救之人是你!”心中暗罵自己:“幾天前自己要殺害的惡人卻又被自己給救了,雖然這人沒有江湖所說的惡毒,也沒有傷我和師兄,可他殺了金劍門的金福勝掌門和雲海山莊少公子許顯,砍掉青蜂派三弟子孫禹的右臂都是被人親眼所見。心想我且看他承不承認,若是改過自新我遍再做打算,若是巧言狡辯栽髒陷害給自己開脫或是想秘密逃跑我便為武林鋤害,一劍殺了他。”

便道:“柳松青,你可知道江湖上都稱你為惡人嗎?”柳松青不以為意,笑道:“這我當然清楚,我已經聽了十幾年了,都已經習慣了。江湖上說柳松青武功平常卻是詭計多端,先是斷了青蜂派三弟子孫禹的右臂,又說我被蒙古人收買,為蒙古人賣命暗中殺害武林高手製造中原混亂,後來金劍門掌門被我用“清風一刀”殺死。自此,江湖上中人不再把我當成小人物,開始稱呼我為江湖敗類,成為了江湖上人人害怕正門弟子必殺的物件;又過一年雲海山莊的三公子被我殺死,雲海山莊莊主找了不少高手來殺我,卻始終殺不了我,江湖上把我吹噓的更加離譜,皇宮被盜,四王爺被殺都賴到我頭上了,從此我的名字天下盡知,連說書的人都把我說成大奸賊。”

白樂山怒道:“你殺了那麼多人倒是覺得輕鬆自在,聽你所說覺得自己倒是冤枉。”略一沉思問道:“既然你覺得自己冤枉,好,那我問你,你為何斷孫禹的右臂?”柳松青見白樂山怒視醜罵,也不生氣,緩緩道:“你若想聽,我便告訴你就是。你可知那孫禹有個名叫周妙齡的師妹,也是青蜂派弟子,名列第六。”白樂山道:“知道又如何,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柳松青道:“此事需從碰到周妙齡說起,那天我一人在路上騎馬,覺得無聊又口渴,聽到輕輕的水流聲,準備跑去餵飽馬兒,跑了一里多地才看到河水,沒到河邊我便見到一個姑娘落在河水之中,我趕忙把她救了出來。那姑娘正是周妙齡。我問她為何投河自盡,她告訴我她並非自盡,而是被人追殺。一問才知,她和孫禹是同門師兄妹,兩人早就相好,但青峰派掌門的女兒卻也喜歡這孫禹,她告訴我孫禹要是做了掌門女婿,掌門的一身功夫定會傳授與他,等到將來比武爭奪掌門之時一定能坐的掌門之位。周妙齡知道他們兩人相好,自是悲痛萬分,她知道此事不可改變,便想悄悄離開,免得自己傷心不已,那天便去和孫禹告別,準備離開青蜂山,卻聽到孫禹和一人說話,說的卻是要找人在她飯食中下毒殺她。她一怒之下衝了進去,問他為何要殺她,那孫禹雖是青峰派的三弟子,奈何周妙齡聰明非常武功所學高出常人,兩人若是相鬥周妙齡雖不及她但也不會落的下風,孫禹便騙他是要掌門女兒要殺她他才出此下策,目的是要假裝殺她,令她逃走。周妙齡並不相信,連問他原因,那時她情緒失控,不知覺中被另一人人打中了右肩,這時孫禹不再掩飾,兩人拔劍欲要殺她,幸得周姑娘武功不弱,擋了幾招趕忙逃跑,兩人在身後急追,周妙齡慌不擇路不知覺中到了一條大河邊。她知道孫禹不習水性,沒有多想便跳了下去。那時正值豐水期,水流湍急異常,周姑娘被衝了五六裡的路才被我看到。”說道這裡嘆了口氣,道:”若不是遇見我,那周姑娘或許就死了。我聽她這那麼說當然氣憤的很,心想如此禽獸怎能留在人間。我怕周姑娘不許我殺他,便騙她說為她詢問原因討回公道,她便帶我找到孫禹,我自然是手下不留情,十招之內便刺中孫禹三劍,又封了他身上的穴道,遞劍讓周姑娘親手殺了他,她看著那孫禹下不去手。我知道她下不去手,可那時我不如現在這般穩重,不等回應向孫禹胸口刺去,周姑娘反應倒是快,連忙揮劍相擋這一劍稍稍偏離,只刺中肝肺,周姑娘又說他雖無情但她不可無義請我萬萬不可殺了孫禹。我又怎麼會答應她,趁她不注意把他的右臂砍了下來,我又想斷他左臂的時候周姑娘竟不顧男女之別跑過來抱住了我。求我不要殺他,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臨走時我心中怒氣洶湧,怒叱道:“若以後你再被我柳松青看到有違天地良心之事一定將你千刀萬剮!唉,卻正是這話讓我開始臭名遠揚。”

白樂山心中大驚,不知柳松青所說是真是假,問道:“那你為何殺金劍門掌門,金劍門雖不是天下大派,但金福勝金老前輩為人俠義,被世人稱讚,你又為何殺他?“柳松青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現在想起仍是感覺對不起金老前輩。”說完又是一口嘆氣,接著道:“那****本來要去永壽城,一個人騎著一邊又在馬上感悟劍法,越想越是高興,一連想了兩個時辰,終於得到成功,把原來劍法中的幾招轉換的更加簡單巧妙,那****實在是高興的不得了,總想找人練習練習,這感覺就像那愛財之人見到金元寶。”“所以你就拿你那劍法和金老前輩練習了嗎?”白樂山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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