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鄭總監什麼時候回來？”凌宇問來給他添水的工作室助理。

“今天下午！”助理想了想，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凌宇點頭示意，接著敲程式碼。

網站的主體架構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細節部分，肯定是要與jessica商量後才能繼續的，而她下午正好回來。本來挺正常的一個流程，凌宇心裡卻慌得一批，只是表面上裝的很淡定。

為了給自己加點印象分，凌宇主動請jessica吃晚飯。當然了，餐廳的檔次是不可能和南山塔頂的旋轉餐廳相比的，凌宇目前的收入還不足以支撐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這頓飯吃的很安靜，凌宇和jessica似乎都把精力放在了食物上面，互相之間連眼神的交匯都很少。但飯總有吃完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開了口：“你。。。”

“你先說吧！”jessica讓出了先開口的權利。

“我。。。我那天不是故意的。”凌宇憋了好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甚至可以說又救了我們一次。”jessica就事論事，“恩怨”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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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是想吃幹抹盡不認賬，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作為男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吞吞吐吐的？”

“只是沒想好怎麼面對，如果你們想要我負責的話，我會負責的。”

“好啊！你打算怎麼負責？”

“我。。。我。。。”

“我”了小半晌，凌宇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看不下去的jessica開了口：“這樣吧！如果要你在我們九個人裡面選一個交往，你選誰？”

“能。。。不選嗎？”凌宇明顯底氣不足。

“我說如果，所以不能不選。”jessica倒是氣勢十足，盡顯“冰山公主”的氣質。

“xxxxxxxxxx！”凌宇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jessica沒聽清。

“xxxxxxxxxx！”凌宇重複了一遍，可聲音還是很小。

“你是午飯沒吃飽嗎？”jessica把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

知道不可能矇混過關，凌宇只好用比正常人說話稍低的聲音重複第三遍：“我剛才是說，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一般情況下都會選擇全都要！”

jessica大概是被凌宇的回答震撼到了，看著他足有一分多鍾才開口評價：“花心人渣！”

“西卡你別生氣，我開玩笑的。其實我想說，非要選一個的話，那我可能會誰都不選。”凌宇繼續語出驚人。

“別誤會，我並非在逃避責任！因為一個多月前，我們之間還都不認識，你們是光彩奪目的南韓大勢女團，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網路設計師。後來，我來了南韓，一系列可以說是意外或者說是偶然事件，讓我和你們之間迅速從陌生人變成了朋友。”

“我說的不選，是我怕自己越和你們接觸，越想把你們全都留在我身邊。與其到那個時候糾纏不清、互相痛苦，不如不要開始。”

這番話，凌宇沒有帶任何玩笑的口氣，就是他此刻內心想法的真實表達。jessica聽了後，幽幽的評價道：“雖然說的好聽，可是你本質上和那些花心的人渣並沒有太多不同；但你至少有一個優點，就是渣的很坦誠。”

“呃。。。我能當做是誇獎麼？”

“隨便你！這段話我會轉告，至於泰妍她們聽了後會是什麼態度？以及我們最後商量出來是什麼結果？我也無法預料。”

談話結束，凌宇起身想去開包廂的門，jessica在身後叫了他一聲。凌宇回轉身，就看到jessica也站了起來，幾步就到了他身前。

“西卡，你。。。唔～”凌宇只開了個頭，剩下的話就全被堵回了肚子裡。等到兩人分開時，凌宇覺得下嘴唇有些微的痛感，想來應該是jessica用牙齒咬過的緣故。

“這個，既是對你又一次救了我的感謝，也是對你那天早上一聲不吭就走的懲罰。另外，我覺得你挺可愛的。”jessica為她的行為做出了解釋。

解釋的時候，jessica仍舊保持著高冷範。等她說完，凌宇還傻站在那裡，直到阿爾法提醒才回過神，岔開話題問道：“這次去香江，談的怎麼樣？”

不問還好，這一問，jessica突如其來的紅了眼眶，轉變的速度之快，看的凌宇傻了眼。

“喂，阿爾法，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凌宇趕緊用意念求救。

“本座建議你先遞幾張紙巾過去。”阿爾法回應。

凌宇扯了幾張紙巾，遞到jessica面前，jessica接過去擦了擦，平復了一下心情，對凌宇說了句“謝謝”。

“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這次去香江，我才真正感受到，要把一個品牌做好有多麼不容易。在香江的那幾天，我甚至產生了放棄一切，回首爾求公司讓我回去的想法。”

“別，千萬別！換了是我，我一定會證明給他們看，離開了s.m我不僅能過下去，還能過得更好。”

“你會幫我的對嗎？”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幫的。”

回到酒店客房，凌宇呈“大字型”往床上一倒，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阿爾法這時出聲：“不就是親了你一口嗎？值得你回味這麼久嗎？”

“我在想，我到底做了或者說了什麼，能讓西卡給出可愛的評價。”凌宇還是看著天花板。

“你自己去問她不就好了。”

“會不會太直接了？”

“這是知道答案的最快方法。”

第二天，凌宇終於可以不用一路提心吊膽的前去jessica的工作室了。到了那，卻被jessica喊來的一位助理給叫走了，說是有事商量。

“啥？我來當模特？不行，不行！”凌宇連連搖頭。

“我好像記得某人說過，會儘可能的幫忙的。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打算不承認了是嗎？”

凌宇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當著jessica的面說的那麼大方了。

“不就是模特嗎？有什麼好怕的？”凌宇被jessica這麼一激將，立刻拍著胸脯“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