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國,南域與西部交界處。
此地,山水交融,地勢複雜。
連綿山脈間,一條大河貫穿而出直入無盡海域。
平河鎮。
“啊……”一聲高亢的女聲響起。
“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了?”
四周女聲紛紛詢問。
“這……這裡有一個人?”最先響起的聲音答道。
“嗯?是一個少年郎,好像還活著,先送莫大夫家……”
“是啊,救人要緊……”
這人自然就是順著河流到此的莫忘憂。
很快,眾人來到鎮上有名的莫大夫醫館中。
“鼕鼕……”
“莫大夫,快來救人啊……”有人上前敲門。
“什麼事啊?這麼急?師傅上山採藥去了……”一位惺忪少年開啟房門。
“是小宋啊,正好你也學醫有一段時間了,快給看看……”眾人見到少年,連忙招呼。
這時,少年才看清情況,急忙開口:“這是怎麼了?快送進來……”
醫館中,眾人有些擔憂的等待著少年郎的檢查。
不一會兒,少年郎放開莫忘憂的手臂:“呼……沒什麼大事,只是昏迷過去了。”
“看這些傷口模樣,這人應該是被江湖之人所傷?這樣,那該如何是好?江湖之人多是胡作非為之輩……”為莫忘憂包裹著傷口,少年郎腦中思緒百轉。
“小宋,這是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女聲從外傳來。
“莫夫人好!”眾人紛紛問好。
“大家好,這是怎麼了?”莫夫人疑惑道。
聽到詢問,眾人立即開口解釋。
在眾人的訴說中,莫夫人進入房間:“小宋,情況如何?可有……”
說到此處,莫夫人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只見,莫夫人身體顫抖,雙眼有些泛紅,眼中隱有霧氣。
小宋回頭,見此一幕,頓時滿頭霧水:“師孃,您怎麼了?這人可能是被江湖之人追殺,這才導致墜河昏迷……”
“老大?一定是老大?與當年的老莫相差彷佛。我的兒……”莫夫人雙眼緊緊盯著莫忘憂,眼淚不停的從臉龐滑落,口中不斷呢喃。
忽然,莫夫人身體一震:“被江湖之人追殺?怎麼會如此?”
旋即,莫夫人連忙開口道:“小宋你快去將你師傅叫回來,說家裡有急事……”
“好的,師孃。”小宋答應一聲,匆忙出門。
這時,莫夫人才稍微收斂自身情緒開口道謝:“多謝大家。今日之事,希望各位不要對外言語。妾身在此謝過。”
“莫夫人客氣了。我們知道輕重,這人被江湖之人追殺,多言只會為鎮子招來禍難……”
“不錯,莫夫人放心,我們不會對外言說此事的。若是,沒事我們這便離開……”
……
看著眾人急忙離開的背影,莫夫人神情恍忽。
坐到莫忘憂身邊,莫夫人伸手顫抖的放在莫忘憂那張有些蒼白的臉蛋上:“老大,我知道是你。沒事的,這一次,娘再也不會讓你走掉。大不了,我們一家人躲入大山之中……”
滴答……
說著話,莫夫人的眼淚忍不住一滴滴落下。
“娘,您怎麼了?”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個七八歲的小孩走入房間。
“嗯?娘在這裡,娘沒事!”莫夫人見到兩個兒女走來,立即擦拭淚水回答。
“娘說謊,我們明明看到娘在哭泣?是誰欺負娘了嗎?告訴我,我幫您打他。現在我也是男子漢了……”小男孩開口。
小女孩也不甘示弱:“嗯,還有我。我也很厲害的,娘。”
“噗嗤……嗯,娘知道。娘沒有哭,娘是在高興……娘很高興,因為娘找到了你們的哥哥……”莫夫人看到兩人的表演,忍不住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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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們還有哥哥嗎?”兩人很是迷惑。
……
“那少年居然是被江湖之人追殺,這會不會給我們鎮子招來災禍?”
“不會?誰知道他在我們鎮上了?”
“就是,我們這裡地勢複雜,山路崎區,想要來這裡可是不容易……”
“不錯,我們不用擔心……”
走出醫館,一行婦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在這個少有外來人的鎮子,出現這麼一個外人也算是一件稀奇事。
山道之上,兩道人影快速移動。
“師傅,快點。”小宋在前不斷招呼。
在小宋身後,約莫三十多歲的莫大夫緊跟在後:“小宋啊,醫館究竟有什麼是啊?這麼著急?”
小宋聞言,腳步不停:“師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應該和今日救得少年有關。師孃自從看到那個少年之後,神情就變得十分不穩,然後就叫我來叫師傅……”
莫大夫聞言身體稍微停頓,隨即繼續趕路:“少年郎?這是為什麼?”
快到晌午十分,莫大夫與小宋終於回到醫館。
“夫人,究竟有什麼事?”進入醫館中,莫大夫立即開口詢問。
“相公,你快來看。這是誰?”聽到莫大夫聲音,莫夫人急忙招呼。
走入房間,莫大夫看到莫忘憂那張還有些稚嫩卻十分熟悉的臉龐,聲音有些發顫:“這是……難道這是老大……”
“是的,不會錯的。這和你年輕時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莫夫人淚流滿面道。
聞言,莫大夫連走幾步來到莫忘憂身邊,身體顫抖道:“真的是老大,這……這太好了……老大,還活著……”
……
房間中,小宋身體一震:“這個少年郎居然會是師傅的兒子?難怪,師孃剛才如此激動……”
“只是,這少年郎得罪了江湖之人,這事怕是有些麻煩啊……”
……
“嘶……”
莫忘憂睜開雙眼,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
“爹,娘。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看著兩個小孩兒跑出去,莫忘憂有些發愣:“我這是被人救了……”
隨即,莫忘憂連忙檢視自身情況。
在莫忘憂的雙手之上,滿是傷痕,背部也有傷痕。
不僅如此,莫忘憂丹田中空空如也,渾身痠痛。
“哎!看來我還是有些主角命的,這樣都沒有事。”
莫忘憂嘴角泛起苦笑:“終究是太過狂妄自大了。否則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這江湖終究是人力有時盡。”
“或許,那兩個傢伙能夠在這次事情之中全身而退。”
就在莫忘憂思緒飄飛之時,幾道人影走入房間中。
“老大,你醒了。這真是太好了……”莫夫人滿臉欣喜。
莫大夫進入房間,一把握住莫忘憂的手臂,開始檢視情況:“嗯,沒有什麼大事。不過需要好生調養一番……”
說著話,莫大夫臉上同樣是滿臉笑容。
“哦!我們又有哥哥咯……”兩個小家夥瞪大雙眼,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