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真是。”來伯特做出沉思狀，以他的底色又怎會沉思呢，說白了也是做做樣子。

“什麼還真是，你又想到什麼了？”黎露追問。

“沒錯，你又吃了誰的屎，氣死我了，當我的面竟敢這樣說媽媽！”蕾蒂攥著小拳頭，“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媽媽的同伴，真是被你氣死了，你這頭大笨熊！”

“我是說你的女兒不僅長得像你，性格像，說出的話也像，行了，至少在我這兒你們已經過關了。”

“過關了？你是說我們母女得到了你的認證？”

“這是自然，你也不容易，按理說該一家三口的，但現在就只有你和這個小家夥，女孩子可得擦亮眼睛，可不能像男人一般隨便，”來伯特望向塞西莉亞，“小塞西，記著把這一段講給艾爾聽，我發誓……”

塞西莉亞沒等來伯特說出他的誓言便急著打斷，“我發誓不會跟姐姐提及你說的蠢話，你也休要做夢，姐姐又怎會給你生小熊。”

“艾爾給我生小熊？”來伯特咧著嘴發揮貧瘠的想象，“不行，還不能如此樂觀，我已做好將暗戀進行到底的準備了，不能給自己太多希望。”

“聽好了，你沒希望，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姐姐，你這也不叫暗戀，也就是姐姐，換旁的女人會當你是不知羞恥的惡棍，你這只大笨熊，不，是笨蛋舔狗，我看最奇怪的就是你，不要再說奇怪的話。”

“看到沒，無論小塞西如何說我，就只有高興的份兒。”

“這就是賤。”黎露抱著蕾蒂，“不理他，真是氣死我了。”

“媽媽說你就是賤，我同意，你得到了我們母女的認證，你該高興才對。”蕾蒂抱著黎露的腰，把小臉蛋兒藏在黎露懷裡，“媽媽別氣，大不了當他不存在。”

“乖女兒，你也別為他氣惱，媽媽會教訓他的。”

“媽媽，都怪我，因為我才讓你遭受如此惡毒的猜疑，今後怕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人，真怕媽媽會為此厭惡我。”

“來伯特，聽到沒，就因為你我的乖女兒都有心理陰影了，你等著，現在不是教訓你的時候，非讓你好看不可。”

“先不說這些，”莫妮卡也瞪著來伯特，“你剛剛不還懷疑我們嘛，現在呢，除了惹兩位姐姐生氣，就沒別的想說？”

來伯特仔細打量站在面前的幾位，“我覺得你們都是真的，雖各有各的奇怪，但我堅信你們都是真的。”

“這就是你的回答？如此簡單？”黎露簡直不敢相信，“換拉斐爾，不問到我們的八輩兒祖宗絕不算完。”

“你們也說我是大笨熊了，我有著野獸的直覺。”來伯特四下裡張望，“接下來呢，該如何做，聽你們安排就是。”

“哼，在後頭跟著，”黎露示意姑娘們走在前頭，“越想越氣，聽他說沒，亡靈沒什麼了不起，到最後還是亡靈主動送他出了荒原，就相當於指著我們的鼻子說我們弱的可以。”

“你還是太謙虛了，不必以我和莫妮卡大人撐場面，我和莫妮卡大人已變得不同了，我們不再弱小了。”

“塞西莉亞姐姐，”莫妮卡怕黎露接受不了小聲提醒，“那什麼，黎露姐也變成熟了，這還要感謝蕾蒂。”

“我覺得你的感謝還是太草率了，衝小蕾蒂反駁來伯特的那些話，我覺得蕾蒂不用帶已經偏了，簡直是黎露二號。”

“媽媽，塞西莉亞姐姐是在誇我嗎，說我跟媽媽很像？”

“算是吧，你啊，不要多想，媽媽不是叮囑過嗎，媽媽的這些同伴沒個正常的，你就不要以你的理智加以分析了，從同伴這裡只能分析出不適合你的各種笨和各種瘋狂，會影響你的成長的。”

“最大號的不穩定因素不就是你嗎？我是沒你聰明，但我也能想到，荒原是想把我們毀滅，好在其中也有轉機，比如說我，還有莫妮卡大人，你得到了小蕾蒂就說明你這些年真是在摸魚，你的心裡最想得到的還是家庭，也就是平穩的生活。”

“塞西莉亞，我知道你想譏諷我，但我真要感謝你了，知道嗎，你簡直說到了我的心裡，沒錯，蕾蒂就是我最最需要的，”黎露不顧蕾蒂反對，把她抱了起來，“寶貝女兒，你就是媽媽最想得到的。”

“媽媽，你好像油膩大叔哦，跟那頭大笨熊一個樣，別蹭我的臉。”

“媽媽的嘴也臭嗎？”

“半點兒都不臭，就是覺得不好意思。”

“小家夥，你叫蕾蒂？叔叔可不是大叔，不，你該叫我哥哥。”

“哼，你都說是我叔了，我要喊你一聲哥豈不對不起你？”

“還有啊，我們女孩子聊得好好的，你別湊過來好不好？艾爾不接受你也是有原因的，身為男人，還是像熊一般的男人，怎還欠欠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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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聽你們母女說古怪的話，小塞西，你也覺得我是欠兒嗎？”

“不，你不是欠兒，你是能讓姐姐感到窒息的粘人舔狗。”塞西莉亞說完不忘露出一絲譏諷，“怎是你進了夢境，本來就心煩，有了你就更是吵鬧的不行。”

“我是瞭解自己的，我也瞭解艾爾，才不聽你們說的這些，莫妮卡大人，用我抱不？”

莫妮卡差點兒答應，轉念一想她已經擁有亡靈同伴了，就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總是撒嬌，“不、不用。”

“莫妮卡大人，你的回答透著妥協的味道，還用他抱不成？”塞西莉亞把莫妮卡抱了起來，“你還是小孩子，該撒嬌就撒嬌，也沒誰會笑你。”

“塞西莉亞姐姐，你變得好強勢，簡直比來伯特更男人。”莫妮卡說完忍不住笑。

“咋地，我還不如小塞西？這話就有些過分了，我真做錯了？”來伯特的本就不靈光的腦袋瓜飛速運轉，“不對，不能聽你們的，艾爾希望我這樣，她需要的不是安靜，恰恰是吵鬧，沒錯，吵鬧能幫艾爾驅趕怪念頭，才不聽你們的。”來伯特正白話，突然有人從身邊走過，嘴裡還都囔著什麼，姑娘們也都停了下來，望著走來的這位。

來伯特想把來人拽住，“是達因嗎，一定是達因沒錯吧，喂，你沒看到我們嗎，你這是去哪兒？”

來伯特與達因之間就像隔著一道牆，同在大屋的走廊裡，來伯特在牆外，達因卻在牆裡。

“那是結界，我們無法幫到達因，還是跟著他。”黎露最先反應過來。

“怎會是達因教官？”塞西莉亞不敢相信，“達因教官也會被拖入夢境嗎？”

“你的達因教官最有這個可能，身為男人卻又多愁善感，露易絲只需往他的腦袋瓜裡塞一個小小的念頭便能讓他落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