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蛋清特別費力,卿卿實在幹不動!
而且她並不想讓顧四幫忙,那個黑暗廚師,真的怕了怕了。
卿卿拜託唐寅照看熟睡的小瑞兒,自己按照掌櫃單名地址,由南至北依次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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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人群,有婦人揹著滿筐的果子,脊背彎曲,走路‘吭哧吭哧’;汗水浸溼衣衫,烈日灼燒,她只能用手遮擋。
最終將果子卸在店鋪專門位置,得到應有的十文錢,滿面笑容,美滋滋離開。
“呦,這不是安老闆嗎?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店啊?”
說話之人笑臉相迎,招呼卿卿進屋。
她見對方長相,狂咽口水緩解笑意。
畢竟鵝蛋上粘倆芝麻的長相真不多見啊。
既然他長的都這麼節省臉盤,更別提只給婦人十文錢了。
“單老闆很會做生意啊,成堆的檸檬才十文錢。”
看到堆在角落的檸檬,不禁暗嘲資本家的剝削與壓迫。
“哎,這都是大家夥的關照與抬舉,我哪裡會做生意啊。”
單老闆擺手否認,芝麻般的眼睛越笑越小。隨後卿卿帶卿卿進入雅間,落座看茶,禮節到位。
“不知安老闆有何指教?”
他直接開門見山,問明來意。
“這裡是我的承諾與禮物,還請單老闆收下。也許你現在用不到,幾日之後,會大有用處。”
卿卿將信遞給單老闆,面帶微笑,從容淡定。
開啟信件略掃幾眼,單老闆露出訕笑。‘啪’的一聲將信甩在桌上,表情不屑,譏諷:
“安老闆,你想用三兩銀子購買我所有的果子,未免異想天開吧?”
“你可知,這些送到渡清茶樓少說也得三十兩,十倍的價差,安老闆也敢張口啊。”
卿卿莞爾一笑,將甩開的信件按照摺痕歸位,壓在茶壺下方,悠然回答:
“單老闆,話不要說得太滿,滿則溢啊。”
隨即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塵’推門而出。臨走駐足眼簾低垂,眸瞥後方,提醒:
“此承諾,隨時有效。”
離開雅間的卿卿,清楚聽到身後傳來謾罵聲。
她,不在意。
接連幾家,得到的反饋如出一轍,好些的笑臉歡送,不好的直接撕毀信件趕人。
卿卿根本沒放在心上,現在只是通知,重頭戲還在後面。
回店鋪路上,正與周老闆相遇,對方阻攔,眸中火氣旺盛,黑眼圈極重。
“臭丫頭,莫以為釋衍宗能成為你的靠山,他們可不管凡人的凌亂事。”
“上次殺不了你,這次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卿卿垂下眼簾,眸色陰沉,彷如深淵煉獄;笑意陰寒,嗜血狂傲。
“周老闆,你當真覺得我是個奶娃娃?”
“你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你。”
她沒再與滿腦肥油的周扒皮廢話,直接回鋪子休息,畢竟繞了一大圈,實在累人。
只見唐寅喂小瑞兒吃軟糕,鬆鬆嫩嫩,清香軟甜。
“好好次。”
小瑞兒左手拿果飲,右手抓軟糕。
卿卿品嚐一口,反手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
“小夥子,你出師了!”
此時顧四帶著三個孩子回來,見兩人歡樂互動,心頭醋意湧起,搶過卿卿手中的軟糕塞入口中。
“湊合吧,比我差遠了。”
這是顧四對軟糕的評價。
卿卿吃驚看著他:大哥,你可真敢說啊!
小凝聽聞,手拿軟糕懸在空中,嘴咧到姥姥家了。
小凝:比四叔叔的還差?我吃了會不會死翹翹啊!
大墨拿起桌上清茶,一飲而盡歇坐於位;二軒則是為小瑞兒擦嘴,活脫脫小暖男。
唐寅沒有生氣,看著窗外,輕聲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好,慢些走。”
卿卿將其送至門口,望著遠去的唐寅,內心計劃悄然呈現…
兩日後
鎮上掀起一波浪潮,發生天翻地覆變化。
無數人堵在渡清茶樓門前,整條街水洩不通。反觀茶樓,大門緊閉,無人站出回應。
門外是以單掌櫃為首的二十位掌櫃,和一群身單力薄,灰頭土臉的農村百姓。
他們女性居多,老人其次,最後為孩童;無不眸光帶水,滿手傷痕,嘶聲力竭喊著:
“還錢!”
要錢聲、討伐聲混合在一起貫穿整條街道。
多名壯漢出現,對他們拳打腳踢。十來歲的孩子躺在地上,拼命護住小腦袋,老人被踢險些斷氣。
‘嘭’的一聲,周肥坨從店鋪款款走出,瞥向被打的人,嘴角露出譏諷笑意,隨意抬手示意停止。
“吵什麼吵,你們不都講究和氣生財嗎?”
“是,周老闆說的是,但…您看…是否能先把七十兩銀子結了?”
單老闆哈巴狗似的彎腰點頭,擦乾嘴角血漬,在權貴面前放棄所有尊嚴,只為那可憐的銅臭。
“你們是來要銀子的,他們呢?”
周肥坨輕拍肚皮,正眼都沒給那些老幼婦。在他眼中那些都不是人,而是可以肆意踐踏的垃圾。
“這…這不是我還沒給他們結錢嗎,所以一併跟來了。”
單老闆本想利用這些人的威力,逼迫渡清茶樓快些還錢,哪成想對方竟下死手!
“我的貨呢?我要的可是清理後的果子。”
周肥坨伸長脖子環顧周圍,絲毫未見處理後的貨物。伸手抓住單老闆後脖頸,威脅道:
“想和老子耍心眼,你他媽的不要命了!”
“我想見渡清茶樓的掌櫃!”
後面有位膽大的掌櫃,怒指周肥坨,絲毫沒有退卻之意。
“我爹可不是你們這種平頭百姓隨意見到的,我是渡清茶樓未來的主子,有什麼話直接說!”
肥坨推開單掌櫃,緩步走向方才說話的人,大漢保護在側。
“您上次承諾按照每斤十兩的價格購買成品,並會預付三成定金。”
“現在我們僅收到一成定金,不僅如此,我還聽說您想毀約,不再購買果子,今日只想收回剩下定金。”
說話之人年過半百,白髮白鬚,眸中毫無驚慌之色。更奇怪的是,他竟毫髮無傷。
“哪個兔崽子說我們想毀約?”
肥坨食指狠戳老者,絲毫不給他反抗機會。
“是我說的!”
此時,人群中出現一位身著青色緞子衣袍,走路扭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