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壺第二次進入帳篷過後,剩下的幾人也沒閒著,他們看著吳壺安然無恙的從帳篷裡出來,又毫不猶豫地走進去,就明白裡面沒有什麼危險。
當下,一群人都走入了屬於自己的帳篷裡,為尋找線索而奮鬥。
王靈由於腿傷,依舊是由李曉背到了自己負責的帳篷前。
剛從李曉瘦削的後背上下來,又被李曉溫柔攙扶,她不禁臉紅地道謝:“謝謝你,李曉,要是我發現線索,一定會告訴你的,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你先去你的帳篷吧,待會見……”
她雖然害羞,卻沒有亂了頭腦,忍下再與李曉多待一會兒的渴望,她朝李曉揮揮手,一瘸一拐地進了帳篷裡。
李曉沉默寡言,但心思不壞,他看見王靈安然無恙地走進去,沒出現什麼意外,也就點點頭,轉身前往自己的帳篷。
同一時間,站在蘑孤群外的倪浩和江餘,遲遲沒有動作。
倪浩的想法,江餘不再關心,相比於17的江餘,他已經不需要勝利之書這種東西,目前的目標,也只有一個,賺成長值。
只要他得到100w點成長值,就可以直接完成最終任務,也就是恐怖試煉和反面試煉。
他決定和倪浩分道揚鑣:“浩哥,我先去了,你隨意。”
倪浩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嗯,去吧。”
他看得出江餘的打算,同時並沒什麼想法。
說到底,江餘對他來說意義不到,在這個副本裡,他也沒在對方身上看到什麼出彩點。
當然,這不代表他覺得江餘是個名不副實的人。
雖然,他沒有名氣,更不用談論什麼事實。
對於帳篷,倪浩不打算進去,這些蘑孤一樣的帳篷,給他一種陰森潮溼的氣息,彷佛它們真的就是一朵蘑孤。
倪浩看了眼陰沉的天空,又看看在營地周邊巡邏的戰士,扶了扶眼鏡。
……
江餘進了帳篷。
裡面什麼人也沒有,這很奇怪,但他沒有生出好奇心。
反正還沒有怪物出現,他想要組建一個鬼怪兵團,也不能急於一時,還不如到晚上再做打算。
打定主意,他氣定神閒地在帳篷裡打起盹,把一切關於任務的事都拋之腦後。
……
江餘再次醒來的時候,帳篷外的天已經黑了。
空氣裡有落過雨的氣味,很悶,夾著稀釋過的血腥味,還有動物糞便的臭味。
很顯然,不久之前,野獸的襲擊開始了。
他的同伴沒有叫醒他,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但江餘並不心慌,他一本正經地伸了個懶腰,神色自若地在已經看不清地面的夜幕裡走動起來。
午飯和晚飯看來都沒有著落了,這是個問題,他一時間找不到其他人,索性就不再糾結,從揹包裡取出火把,他做了個決定。
——先回到靈人村幹個飯。
反正於情於理,憑他一個人,在這種荒郊野嶺過夜,害怕是很正常的事。
回個村莊幹個飯,睡個覺,順便收一下小鬼,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其他人的消失,反而更利於自己的行動。
飄飄悠悠的火光亮在長滿了野草的泥路上,照出一片婆娑的幽影。
道路模湖不清,無邊的黑暗裡彷佛住滿了各種各樣對他虎視眈眈的異類。
對於江餘而言,這不值得害怕。
“奇蹟”卡片,算是他脫離系統後,獲勝的關鍵。
這個道具是他在某個任務世界的男主身上,薅到的羊毛,它能躲過系統的檢測,江餘奪過來後,耗費大半身家,才完全掌握了它。
如果沒有它,江餘的最終任務,恐怕早就結束了。
以失敗結束。
雖然還不清楚任務失敗的懲罰,但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按照“奇蹟”病毒在江餘世界的進度,在潛伏期,前驅期,爆發期,以及成熟期四個成長階段,感染者的身體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潛伏期內,這種損失微乎其微,無法被查驗到;
前驅期,這些身體損傷是感染者五感的退化,這種退化並不是同時開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退化程度以及退化順序;
爆發期,這個階段,感染者的身體損傷足以致命,只有大量注射抑制劑,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進入衰亡期前,提前嗝屁。
衰亡期,顧名思義,是“奇蹟”病毒衰亡的時期,也是感染者結出屬於自己果實的重要時期,當成長值到達100w點,感染者們就能到達這個階段,得到“寶藏”。
關於恐怖試煉,根據一些可靠消息,它與“奇蹟”病毒的來源有關。
雖然在江餘的世界裡,至今沒人能找到“奇蹟”病毒的傳播方式,但有一個廣為流傳的說法,可以解釋“奇蹟”病毒的試煉意義,以及成長值的最終去向。
這個說法,雖然沒有被證實,但已經為大多數人所推崇。
據說,“奇蹟”病毒來源於一個有異常能力的個體,它或許是一個男孩,或是一個女孩,又或許是個老頭,老太太。
總之,它作為研究體,自願參與了基因研究專案。
“奇蹟”病毒是從它身上提取出來的意識個體,本質上相當於他自身意識的一部分。
根據他的意識,“奇蹟”病毒有三種試煉形式,代表著他對於“奇蹟”一次的定義。
“奇蹟”病毒的成長,同時也代表著他的意識成長,所有獲得“奇蹟”病毒的感染者,都或多或少攜帶了一份異常能力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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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異常能力因子與不同感染者結合,會出現具有獨特性的特徵,但想要激發這種特徵,獲得特殊的能力,需要感染者透過試煉,同時積累成長值。
成長值不僅對於“奇蹟”病毒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同時對那名異常個體,也有著重要意義。
準確來說,“奇蹟”病毒的成長,也是它能力延續下去的能源之一。
沒有人知道它所需的成長值數量,更沒有知道它的能力能持續多久。
但對於“奇蹟”病毒的成長,大多數人極其看重。
在江餘的世界裡,至今沒有出現成功完成試煉的感染者。
但他們都統一認為,完成試煉,能得到寶藏。
這種想法與“奇蹟”病毒的名字息息相關,也與它出現的形式有關。
所有感染者,都有過在腦海裡被提問的經歷。
雖然並不是每一個人都給於了回答,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所說的奇蹟。
想要成為奇蹟——這就是所有感染者所說的寶藏。
奇蹟的定義沒有局限性,每個人眼裡的奇蹟都不一樣。
所以每個人的最終寶藏也都不一樣。
江餘離最終寶藏的距離,原本是最近的,但因為被最終任務坑了一把,現在相當於重頭再來,反而成了最遠的了。
這是一件值得痛惜的事,相當於到嘴的鴨子飛了。
總而言之,現在的江餘只想快速推本,賺成長值,但同時,他又想不急不忙的,體驗生活一樣的,用自己的能力裝點逼,在這個世界留下名字。
……
亂七八糟的思緒完結過後,他來到了靈廟旁。
即使其他人憑空消失,副本的地圖卻是穩定不變的。
火把照不亮的區域裡,點了紅燭靈廟外,鬆鬆垮垮站了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赤裸的女人。
江餘興致缺缺,他對這個女人沒什麼興趣,並不想把她收入麾下。
就算是鬼怪兵團,也得有點逼格吧?
找一個衣服都不穿的女鬼,算是什麼事兒啊?
他表示如果是小蘿莉,那他就不困了。
雖然江餘沒有興趣,但是流程還是要走一走的,他試探性地說出一個名字:“梅菲西亞·蘇勒?”
女人沒有反應,江餘不清楚她是瘋了不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是壓根不是這個人,又或者,她沒聽見。
於是他又叫了一遍:“梅菲西亞·蘇勒?”
女人的頭扭了過來,180°的那種。
緊接著,她奇行種一樣爬到了江餘身前。
蒼白的眼眶對著江餘,讓後者想到了那一夜的豔遇。
江餘笑了:“原來是你啊?”
仔細想想,同樣赤身**,髮絲雜亂,同樣都是女性,是同一個東西,不奇怪。
至於江餘為什麼現在才意識到,只能說他睡晚了,記不清了。
開玩笑,這只是因為,江餘認為那天晚上的鬼怪不能在白天出現。
所以在大白天看見這個女人時,江餘沒有篤定她就是跟了自己的一路的跟蹤狂。
女人用四肢爬行,速度很快,或許是回到了家,她沒有再以軟綿綿的形態示人。
倪浩不在,江餘不用裝,看著女人的頭扭到背後,死死望著他的駭人一幕,沒有絲毫的動容。
他舉起火把,給自己提供視野,以防自己在進入靈廟時被門檻絆上一腳,摔個狗吃屎,不是,摔傷身體,那就不太好了。
女人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沒有眼珠的白眼眶裡,極具靈性的射出了狠毒,憤怒,疑惑不解的陰光。
她不李姐,為什麼這個人在看到她這個亞子之後,不僅不害怕,還有種嫌棄她的感覺。
她憤怒,但她說不出話,只能用尖利的指甲撓地,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