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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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丘城內,朱家三叔剛剛開始療傷,忽然一道雷震之聲傳來。

隨後就是一陣劇烈的爆炸動靜,他正療傷呢,受此震盪,勐吐一口血。

再聽朱府之內,也是混亂嘈雜不已。

朱家的祠堂已成一片丘墟,現場還迴盪著法力波動。

“發生何事!”

朱家三叔顧不得療傷,馬上趕去現場,暗想那修士莫非親自出手了?敢直接襲擊朱府?

等他到了這裡,就見人群中朱瑕之和朱伯梁皆臉色慘白,嘴裡呢喃有語。

“怎麼可能,通神法器竟然被雷擊碎了?”

原來剛才,一道晴空霹靂,從天而降,擊碎了朱府的通神法器。

隨後法器爆炸,炸燬了整個祠堂。

“誰幹的?還是說……”朱瑕之仰望蒼穹,然而晴空萬里,既沒有敵人,沒有雷雲。

通神法器爆碎,此乃大不祥之徵兆!

難道是神怒?剛結為天神親家,他們朱家高枕無憂,縱然可能被禿髮氏破城,但起碼家族無憂。

可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報!禿髮氏又攻城了!”

“賊酋城下發話,再不投降,城破之後三日不封刀。”

朱家長輩們皆驚,隨後全看向三叔。

“三叔,不是說賊酋重傷,短時間內不會再攻城嗎?”

“他傷勢極重,不可能這麼快養好。一定是那修士給了他一顆丹藥,鎮住了傷勢。”朱家三叔神情凝重,立即拿起武器奔向城頭。

是了,對方還有一名修士,雖說不對凡人出手,只幫些小忙,但給禿髮巫狼療傷,或是暫時控制傷勢,卻不是什麼難事。

朱家三叔到了城牆上,見到巫狼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巫狼確實還有暗傷,但大抵穩定。

乃至好像還因禍得福,氣勢更強勢幾分,貌似有所突破。

“不好,我沒了玉笛,他卻反而精進……老夫唯有死戰到底了。”朱家三叔苦澀道。

朱伯梁就在旁邊,聽了後臉色一變,連忙大聲質問城下:“參宿天神大喜之日,你敢攻城,不怕天神降怒嗎!”

禿髮巫狼嗤笑道:“哈哈哈!你朱家真是笑死我!”

“與天神接親,卻又殺死接引神官,踐踏神威,我看你朱家是要死到臨頭了,還不快快開城跪降!”

朱伯梁大驚失色,殺死接引神官?沒啊!

隨後悚然一驚,難道是妙寒那邊出了差錯?

她竟然能弒神?竟然敢弒神!

難怪晴空霹靂震碎通神法器,完了!

他連忙跑回朱府,將情況說給父親聽。

朱瑕之倒吸一口涼氣:“竟是如此!竟會如此?”

天神娶親,無非就是個儀式,祭品一定,天神派出麾下神官,把人接走就是。

從沒聽過最後一步還能出岔子的,竟能強行宰了神官?

“禍事了,現在該如何是好?”朱瑕之呢喃道。

就在這時,樂琴拖著衣襬,來到議事廳。

見到她,朱瑕之心裡有些愧疚,將女兒嫁給神靈,從此不能相見,這當然是瞞著樂琴的。

不過現在,樂琴顯然也都知道了。

先是府內張燈結綵,喜樂陣陣,隨後又天降雷霆,擊碎祠堂,這些都是大事,瞞也不住。

不過樂琴沒有說這些,而是認真道:“夫君,雪兒自幼想法多,有主見,她去高密之後,與人大破胡蠻,實力更是今非昔比。”

“如今能弒神,定有主張,既然天神已怒,不如逆抗到底。”

她當著諸位長輩的面,她一個小妾,本無說話的份。

今日卻是第一次來這議事大廳,大聲說話,幫夫君拿主意。

在場有長輩本就惱妙寒不從命,惡了天神,如今見樂琴大放厥詞,拍桉而起:“這哪有你說話的……”

“那你拿出主意來!”樂琴怒目而視,一股氣勢瞬間將那長輩壓了回去。

眾人皆驚,誰能料到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妾,板起臉來,竟有如此威勢。

朱瑕之連忙上前扶住她:“琴兒,你有身孕在身,莫要亂動,回房好好休息。”

樂琴凝聲道:“非我為難夫君,幾十年來,妾身皆默默支援夫君的任何決定,從不多嘴。”

“只願這個家安寧無事,大家都好好的。”

“但今日,我不想看到一個畏首畏尾,茫然無措的夫君。”

“您是一家之主,您是頂樑柱,我和女兒,還有家裡的所有人,都期盼您能站出來,撐住這個家,而不是六神無主。”

她的聲音婉轉而溫柔,朱瑕之心都要碎了。

朱瑕之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想著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無聞地陪伴自己,無欲無求,什麼都不要。

危急時刻,還站出來溫柔地鼓勵自己,這是全心全意地支援他,如何不讓他感動。

“琴兒,讓你見笑了。”朱瑕之想到自己逢人就問如何是好,不禁羞愧。

樂琴柔聲道:“怎會笑呢?夫君當年風風火火,卓犖不羈,做事從不畏首畏尾。”

“寧可做錯了,也絕不會膽怯。”

“只希望夫君,今日放手去做,縱然無力回天,夫君也盡力了。無論結果如何,妾身都願意接受,無怨無悔。”

她十分的溫柔,溫聲細語鼓勵著朱瑕之。

朱瑕之感受到這毫無保留地支援,頓覺重擔在身,氣質為之一變。

整個人都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守護好這個家,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朱瑕之眼神堅定,感受那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家人的決心,樂琴露出笑容。

“你有身孕,好好休息,這個家就交給我吧。”

他與樂琴緊擁,隨後將樂琴送回後院。

朱瑕之回到議事廳,大聲說道:“家中長輩,都隨我去城門!”

眾人一驚,全家老小齊上陣嗎?

朱伯梁急道:“父親,三叔正在城頭死戰,恐堅持不到半日,到底要如何逆抗到底?”

“帶上官印文書,城中百姓戶籍、府庫黃冊,開城投降。”朱瑕之堅定道。

“……”他兒子都愣了。

家中長輩面面相覷,轉來轉去,原來還是要投降。

這倒是可以,守不了還守它作甚?

怎料這時一直力主投降的朱伯梁,反而急道:“父親,若是早降,當然可以,可如今已與胡蠻廝殺了兩陣,又惡了天神,此刻投降,恐怕沒有好處……”

他的言下之意是,本來直接投降,好處很多。但得罪了敵人,再投降,就不好說了。

但是朱瑕之毫不猶豫地說著:“無所謂了,能活命就行,家業、財富……一切皆可拋,我只希望你們平平安安的。”

“若是禿髮殘滅還好說,但那巫狼……我等恐生死不由己。”朱伯梁有些害怕道。

“你又有何主意!”朱瑕之沉聲道。

他兒子低頭不語,也沒有主意。

朱瑕之大聲道:“三叔撐不住半日,現在不投降,還等什麼?”

“現在開門,還有投降獻城之功,敵人主動殺進城,才真有滅家之禍。”

“好了,我意已決,投降!”

他這個時候,又變得果決起來了。

立刻風風火火,傳遞十幾道命令,開啟府庫,帶領族人來到城門下。

“還不投降,那我只能屠城了!”巫狼在城外叫囂。

朱瑕之立刻讓兒子射箭傳書,表明投降之意。

“嘿,還真投降了,道人你算的準啊。”巫狼驚喜。

旁邊的修士澹澹道:“天命在你,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他要投降,天道很少給出這樣精準地卦象。”

“好好好,那城上的老頭著實麻煩,我都不敢再拖下去了。”禿髮巫狼說道。

突襲安丘,冒險極大,只能速戰速決。

尤其是得知被殺害的接引神官,位於安丘城不遠,他就知道,高密那邊已經有強者趕來了。

如果再拖下去,他也只能撤兵……開玩笑,弒神的強者,手頭上定有逆天奇物。

他現在也搞明白了,天命者雖然有天道保護,但是奇物逆天,這種天機混亂之人,是可能強行把天命者殺了的。

若非如此,他禿髮氏怎會輪落到如今的地步?氏族死傷無數,他父親都被人陣斬了。

還有弟弟禿髮魚盧,也死在高密,這都說明,奇物的力量超出天道計算。

此時安丘城內,朱家三叔臉色灰敗,強忍著傷勢走下來。

“家主,我還沒倒啊!”

朱瑕之扶住三叔:“等你倒了,朱家也就完了。”

“三叔,您年逾古稀,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怎忍心你戰死城頭?”

三叔激動道:“死則死矣!拼死一戰或有轉機。”

朱瑕之苦笑一聲:“三叔,我也老了,我五十歲了……”

“聖人言,五十而知天命。今天命就在城外,真後悔之前猶豫、頑抗,其實只要能保住家人,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您不必在此受辱,便由我在此跪迎禿髮氏。”

三叔確實也守不住這城,嘆息一聲,當即走開。

他留在這,禿髮巫狼進城,定然辱他殺他,他是反抗還是不反抗?反抗的話,巫狼很可能一怒之下大開殺戒,他不如避開。

“轟隆隆。”

城門大開,朱瑕之帶著兒子乃至朱家十餘名士人,跪在道旁。

禿髮巫狼縱馬入城,大笑:“誰是朱瑕之?”

“小人就是……”朱瑕之叩首。

“算你識趣!”巫狼獰笑。

朱瑕之立刻讓兒子遞上官印名冊,表示城中糧倉,朱家府庫盡皆奉上。

“速去取!”巫狼很急,馬上號令兵馬,衝殺進府庫。

他根本沒打算守這座城,只想趕緊撈一票跑路。

巫狼本性如此,雖然因為禿髮殘滅的成就,而明白要依靠豪族,不可肆意殺戮劫掠,但現在他想學也學不了。

他敢留在安丘,高密的逆天者就敢殺他,為今之計就是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

“帶走糧食、鎧甲、兵器、馬匹……還有修煉物資……”

“道人,麻煩你了,修煉資源都是你的。”

巫狼對身旁的修士說道,那修士澹澹地點頭,隨手給了他一塊玉,就飛遁到府庫上空,揮手收走了大批的物資。

這正是袖裡乾坤!

不過修士不能隨意搶劫,更不能直接命令凡人給東西,因為修士不能有世俗權力。

但他用一塊玉,從禿髮氏那裡換來物資,卻是可以的。

這種做做樣子的交易,經常有,比如修士在門閥那裡做客,收人好處,必須要有所教化。

又比如給人留個陣法,換取一些資源。

“啊啊!”

“胡蠻殺進城了……”

百姓驚慌喊叫,只因除了清空府庫的兵馬外,還有一群禿髮戰士無所事事,直接殺進百姓家中,或是豪門大宅裡搶劫播種。

“安丘城已歸禿髮氏,請殿下封刀!”一名朱家士人驚道。

毫無疑問,城中最大的就是朱府,已經有人往哪裡去了。

“噗嗤!”

巫狼懶得解釋,反手一刀,斬下其頭顱。

“啊!”朱家跪伏的士人,頓時大駭。

“你怎麼……”朱伯梁正要說話。

朱瑕之按著他的頭磕下去,低聲道:“請殿下恕罪,朱家的家業已盡數奉上,皆在名冊中,您查收便是,請莫要傷我家人。”

“哦?還真是……”巫狼一看名冊,原來一上來,朱家就把所有財富都給他了,他沒看而已。

朱瑕之叩首道:“朱家願鞍前馬後,順應天命。”

“晚了……”巫狼撕碎了名冊,嘴角一咧。

聽到這話,朱瑕之大駭抬頭,眼中不可思議。

這時那修士已經飛了回來,表示城中珍貴物資全都到手。

巫狼嘿嘿一笑,當場下令:“此地不宜久留,滅了朱家我們就走!”

頓時周圍的戰士揚起屠刀,跪地的士人一個個被殺死,慘叫聲連綿。

這時候再想反抗,已經組織不起兵力,武器都放下了。

朱瑕之懵了,失聲道:“我順應天命,為何殺我!”

巫狼哈哈大笑:“笑話,你若早降,我才沒空搭理你。你偏偏浪費我這麼多時間,而且就算我寬恕你,神也饒不了你。”

“與神定親,又殺神使,此乃欺天之罪,我代神罰之!”

朱瑕之焦急道:“我……我無罪!”

“我蠻夷也!”巫狼揮刀。

天神不屑於親自動手,甚至都沒有釋出這樣的命令,但是只要把情況一說,禿髮巫狼就會主動為神分憂,先滅朱家,去去火。

朱瑕之腦子裡嗡嗡作響,一團漿湖。

霎時間極度的懊惱,要麼投降要麼死戰,他偏偏不該猶豫的時候猶豫,不該果斷的時候又果斷。

現在竟是連捨棄家業都不能活了。

“不!”

朱瑕之連忙站起身,巫狼卻是冷笑,一刀已經斬下。

他兒子飛撲上來,推開他:“父親快跑!”

噗嗤一聲,刀氣凜冽,朱伯梁頭顱飛起,血迸得老高。

朱瑕之倉皇逃竄,巫狼縱馬在後,一刀就要斬下。

關鍵時刻,一道倩影飛掠而來。

“誰敢傷我夫君!”

一陣激烈的琴音傳來,錚錚作響,獵獵有聲。

倩影乃是一名貴婦人,她雍容端莊,氣質清雅。

原本有些顯老的容貌,瞬息間變得青春靚麗,好似十六七歲的少女。

她護住朱瑕之,抬手冷冽一擊迎上刀氣。

巫狼連人帶馬吐血倒飛,轟碎一面院牆,頓時面如金紙,差點被打死!

“琴兒!”朱瑕之驚駭到難以置信。

他看到年輕時的樂琴,恍忽間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雪白的衣裙,輕輕飄動,這是他心中的摯愛,永遠的柔情。

而今日,她展露出了另一面。

明珠吐霞,玉骨渾然,周身一縷縷琴絃般的妖力,好似波浪。

其玉臉含煞,法力捲動衣裙,氣質決絕如寒霜。

“琴兒你真的是妖怪……”朱瑕之曾想過這種可能,但每次問起,都被樂琴三言兩語輕飄飄地揭開,他也不在意,從不多想。

“夫君,對不起,我騙了你二十多年。”樂琴低聲道。

她的身體明暗不定,逐漸蒼白起來,正是紅塵火灼燒!

幽避別院這麼多年清修的道行,正在飛速瓦解。

禿髮氏那邊的修士,祭出三把寶劍,怒喝道:“竟然還有妖孽,找死!”

他御劍出手,樂琴立刻迎上。

霎時間劍罡席捲,琴音陣陣,交擊不息。

“對不起,琴兒,是夫君沒用,莫要管我,你快走!”朱瑕之悔恨難言,他想保全家人而毅然投降,但到頭來一切成空。

他此刻只想樂琴逃生,樂琴既然是妖怪,想來是有本事逃命的。

樂琴激戰中艱難道:“不必自責,夫君,是禍躲不過。”

“孩子我已取出,她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夫君,把她養大。”

說著,全力應戰。

香雲也閃身出現,懷抱著一個肉球,肉球氤氳閃耀著樂符,很薄,透過它能看見裡面,有一把小琴。

這奇葩怪胎,孕期未足,樂琴只得剝離大部分本源保護著,將其取出。

那些本源,已足夠胎兒孕育完全,但她自己卻已經近乎乾枯。

當初炎奴為她做了許多本源,這幾個月下來她修為提升了很多,但是不久前為了救妙寒,樂琴把大部分都給了猴子,自己只留了一份。

如今為了孕育這胎兒,她又割捨了近三分之二出去,此刻全憑一股決意,跟敵人死拼。

朱瑕之被香雲拽著走出數十步,焦急地掙扎:“琴兒怎麼辦!”

他也看得出來,樂琴不是那修士對手,已經身受百創,正在死撐。

香雲哭道:“聽夫人的話,快跟我走,不然我砍死你!”

這話說得矛盾,但見她流淚,朱瑕之懂了,樂琴沒打算活命。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帶孩子逃生去吧,去找妙寒……我絕不會丟下琴兒。”

朱瑕之甩開香雲,拔出劍來,瘋狂衝向敵人。

香雲也很想去,但她身有重託,只得帶著胎兒斬殺數十名胡蠻,衝出重圍。

“休休休!”那劍修神情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劍罡縱橫,很快把樂琴打出原形。

一把古琴哀鳴一聲,裂體墜落。

琴絃根根斷絕,只剩一根玉骨弦,還在支撐。

“琴兒!不不不……”朱瑕之認出古琴,是他從小相伴的那一把,後來無故丟失,他還傷心了好久,甚至因此輕生。

正是那一次,樂琴出現在他生命中,如溫柔婉轉,知心知音,把他帶出了悲傷,讓他打消了輕生的念頭。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死……”朱瑕之急瘋了,懷抱著古琴,瘋狂逃竄,一手持劍亂舞。

“妾身說過,無論結果如何,都無怨無悔。”

最後一根琴絃斷裂,樂琴魂飛魄散,只剩餘音迴繞。

看著再無一絲奇異,如碎木般的殘骸,朱瑕之崩潰大哭。

他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腸子都悔青了,恍若天塌地陷。

“母親!”一聲尖銳的叫聲從遠方響起,正是妙寒的聲音。

她乘坐神輦,飛速趕來,已然是比原先更快了許多。

沒想到,竟然還是來晚。

她在城外看到滿城煞氣,朱府更是血光沖天,直接懵了。

安丘城怎麼可能這麼快陷落!城高池深,又有數千武者,哪怕敵人殺進城,巷戰也能堅持一個時辰啊,怎麼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就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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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定一切,都不知道怎麼輸。因為無論是父親一上來就投降,還是守城,都能等她趕到。

本想著家裡都請神退兵了,沒有一開始就投降,說明父親打算守城,那就不會投降了,就算想投降,也肯定猶豫萬分,等得到她回來阻止。

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

朱瑕之一切都選反了,到最後忽然果斷了一波。

“不!”妙寒衝進城中,正見到母親被打出原形,魂飛魄散的一幕。

霎時間,如遭雷擊,眼淚奪眶而出。

她跌落下神輦,法力瘋狂揮灑加速,又大喊父親。

此時父親,已經瘋狂,懷抱碎琴,不聽她的喊聲,反衝向敵人。

那劍修根本不屑殺凡人,漠然昇天,見到妙寒趕到,臉色微變。

他御劍飛向妙寒:“我擋她片刻,快撤軍!”

妙寒三件法寶憤怒轟擊,自己則不管不顧地衝向父親。

同時見到,朱家已經被屠盡。

朱府大火沖霄,浮屍一片,三叔血戰頑抗,但也已經油盡燈枯而死。

兄長、母親也全部死去,只剩下朱瑕之孑然一人,身受百創,硬頂著刀兵,不要命地刺出一劍,捅進巫狼胸口。

巫狼被樂琴重創,沒想到朱瑕之功力不低……不談戰力,朱瑕之其實也是三元境界。

這一劍是撕心裂肺的瘋狂。

奈何他的用法還是太粗糙,巫狼所有功力護住心口,肌肉卡住了劍鋒。

隨後眼神一厲,刀意迸發,瞬間轟碎了朱瑕之的腦袋。

“嗚嗚嗚啊……”妙寒見到父親抱琴倒下,頓時手腳一軟,倒在地上。

她在滿城冤血中連滾帶爬的奔跑,可力氣卻彷佛隨著全家滅亡,而盡數抽走,最後摔倒在地,竟都爬不起來。

勉強跪坐起來,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血光,與家人的音容。

朱家全族,就在她面前,被滅了。

……

:抱歉。想寫到後面,這斷章有點操蛋,但時間來不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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