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早上辦的，宣傳什麼的也是早上就商量好了。至於在校園裡打廣告拉橫幅進行宣傳什麼的，則是在下午進行。

馬青青雖然忙得不可開交，要協調許多事情，確保不能出差錯。但是，在百忙之中，她也會抽空看一會手機。

不得不說，這信息時代，資訊傳播的速度是真的快。那些橫幅剛拉上去，便已經有人發現了，並且把圖片發在了評論區。

只是，現在那些人都忙著和黑子互噴，所以這事並沒有引起多大注意。

只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粉絲的數量多得離譜，而且戰鬥力也極為強悍，可以說是逮著那些黑子就是一陣噴，噴得黑子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有一些理性一點的粉絲，也被他們當成了黑子一頓噴。

她記得先前雙方都還是五五開來著，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接著她又翻看了一陣那些粉絲的評論，結果發現了一個震驚的事實。那就是，那些噴人的粉絲，在早上還是楚雲飛的黑子。

要說短短的一個中午，就能讓那些黑子改變觀念，成為楚雲飛的鐵桿粉絲。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也沒有絲毫的說服力。真要是那樣的話，楚雲飛也不用開什麼公司了，直接去傳道吧，那樣更有成就。

所以，那些偽裝成粉絲的黑子是帶著某種目的，才會突然有這樣的轉變。

隨後，她又看了一會評論，發現那些所謂的粉絲，除了幫楚雲飛噴黑子之外，還在不斷地吹捧楚雲飛，各種讚美之詞，幾乎要把楚雲飛吹成聖人了。

她的心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詞，捧殺。

馬青青頓時就知道事情大條了，趕緊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找楚雲飛，並且將這件事情以及她的推測說了一番。

楚雲飛同樣在看評論區，不過嘴角掛著笑容。待馬青青說完之後，他笑道，“我知道，這些不就是反串黑嘛，藉著吹捧我的名義，假扮成我的粉絲，在敗壞我的路人緣。不過無所謂，隨他們去好了。”

馬青青看著楚雲飛那雲澹風輕的樣子，更加困惑了。她提醒道，“那些人一邊捧殺你，一邊敗壞你的路人緣，到時候出事，可就沒人幫你說話了。而且，打廣告的事也已經曝光，只是暫時被那些人給壓制住了。等到徹底爆發，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我覺得，還是在這個泡沫沒有那麼大之前，先戳破它吧，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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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飛搖了搖頭，“不必，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無非就是先把事情給壓下來，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一下子爆發。到時候說不定還會來個當場跳反，直播脫粉什麼的，好把我踩到谷底。”

馬青青著急道，“那你為什麼？”

楚雲飛笑道，“你沒聽說過否極泰來嗎？有時候，壞到了極致，反而會變成好的，好的到了頂點，也可能變成壞的。”

馬青青應道，“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局面我想不到該如何才能讓壞的變成好的。或者，有沒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

楚雲飛擺了擺手，“沒什麼要做的，你照著先前的計劃做好本職工作就行，其它的不用你管。放心吧，我不會拿公司開玩笑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馬青青見楚雲飛這樣說，也只能回去繼續工作了。

而一直到了下班的時候，打廣告的事情依然沒有暴露。那些鐵桿粉絲則是變得更加瘋狂，容不得評論區出現一點不好的聲音，甚至如果不是讚美楚雲飛的，都會被他們打成黑子的標籤，然後一頓噴。

也正是因為這樣，馬青青越發擔心，這要是爆發了，那估計會在網路上形成一場大地震，他們這公司估計得徹底完蛋。

此外，她也很好奇，楚雲飛到底有什麼後手，居然能那麼有底氣，明知道對方的計謀，卻還任由對方繼續實施下去。

等到下班的時候，楚雲飛看著所有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顯然他們也發現了網上的事情，估計是在為公司的前途擔憂。於是，他乾脆召集所有人說道，“放心吧，這事牽連不到你們的，就算公司倒閉了，也不會影響你們找工作。當然，真要倒閉了的話，遣散費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不用擔心。”

老員工有點懵，而新來的則更懵了，這剛來就要倒閉了算怎麼回事啊。

馬青青還想說點什麼，楚雲飛大手一揮，“好了，就這樣吧，散會。”

於是，大家一臉懵逼地回去了。

馬青青倒是留了下來，“說真的，你到底有沒有後手？你先前和我說不用擔心，現在又說倒閉了也沒事，我真的猜不透你在想什麼了。”

楚雲飛應道，“這兩個並沒有衝突啊，我說那些是讓他們能安心地工作，告訴你有後手也是讓你能安心地工作。而且公司倒閉了也沒事，我又沒說一定會倒閉啊，我這不是還有後手呢嗎？”

馬青青已經被繞暈了，只好說道，“算了，反正你是老闆，公司是你的，隨便你怎麼折騰好了。”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完便離開了公司。

楚雲飛笑了笑，也跟著走了。對方一直沒出招，他這後手也沒辦法用出來啊。現在用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肯定達不到他的目的。所以，他才會決定繼續等下去的。

不過，他估計菲勒斯應該忍不了多久的，相信很快就會動手。到時候，他會讓菲勒斯知道惹上他的後果。

無論如何，今天的網路十分熱鬧就對了。一開始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李清海的去世上，都是緬懷。

而從楚雲飛發文章開始，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眾人因為種種原因開始互相爭吵起來，那火藥味濃得，幾乎和世界大戰一樣。

除了黑子和水軍忙得不亦樂乎之外，許多人都選擇了吃瓜，看這場鬧劇什麼時候結束。

至於楚雲飛本人，則再也沒出過聲，回家就洗澡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