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剛緊跟在清寧的後面,沒有絲毫波折的回到了餐廳房間當中。
看起來這段時間沒有被打攪到,這是一種不錯的服務素質,應該也是清寧事先知道了這一點才會大膽的選擇這裡為臨時的據點。
"雖然大多數事情都解決了,不過沒有看到盟友因為殺人而驚慌失措的舉動,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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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摘下兜帽,揹包也被放在了牆角,幾句話之間沒有一絲的反省意思。
"事先說明,我可不會說什麼'不要觸及我的底線'之類的話然後當場發怒或者做一些粗暴的事情……等等,這個該不就是你想要的吧?"
明金剛一邊摘除各種偽裝,一邊懷疑的看著清寧。
"差不多就是這樣,居然這麼快就就被發現了,真是一點都不能小看你的直覺,要是感情上也這麼敏銳的話,一定會早就發現我這樣的好女人在世上絕對難以找到。"
清寧故意挺直了身體,讓自己的存在感增加。
"別,我寧可一直遲鈍下去,真不知道你到底圖個什麼,好玩嗎?"
明金剛並不生氣,只是一陣陣無奈的辛勞感難以散去,也就是所謂的心累。
承認人類的多樣性以及未知的可能性的同時,也等於承認哪個部分有點病的人同時存在著。
"還好,很想看看盟友如何對我發洩仇恨一般的使用暴力,對了,如果有這個想法的話,現在開始也沒有關係。"
清寧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但話說回來,她平時說"是在開玩笑"的一些事情也很難就認為真的如此。
"謝謝有被嚇到,我是不會這樣做的,而且我又不是那種連殺人的覺悟都沒有就上了戰場的傢伙,我可一直都是認真的啊。"
明金剛以還有些涼度的果汁盡情的滋潤喉嚨,心中的火氣也跟著一點點下降。
殺人麼?
不要說自己,就連妹妹也同樣早就有了覺悟。
而且不僅早就做好了殺人的覺悟,自我犧牲的覺悟也是一樣。
從小到大被灌輸著的就是守護世界這個意志,長大以後,明金剛的思考早已成熟,他還是認為這沒有錯。
總要有些人去為了守護更多的人而做好面對死亡的心理準備。
這是義務,也是自尊。
所以清寧並沒有觸及自己的底線,而是在差不多貼近底線的地方反覆橫跳,這就很讓人為難,總不能真的去打她,何況很大可能是打不過,結果反而給了她藉口來做一些不大願意想象的事。
"我還以為你會當場吼出一些像是'為什麼我們都是人類卻要相互殘殺'之類的有趣臺詞,失敗失敗……不過只有墨規同學是不會殺人的吧,給我喝一點。"
清寧伸手去要明金剛手中裝果汁的瓶子。
"那確實,他這怎麼說呢,也是個規矩,反正我看不慣。"
明金剛把另一個瓶子遞了過去。
墨規的情況確實不大一樣,說是一種枷鎖也好,或者說自我約束也好,總之"鏖神"這一脈尊貴之極的血統的鐵則之一就是不會對普通人主動出手,這裡的普通人包括各個門派的修煉者和拳法家等在內,不過相應的,除了機關以外,似乎也沒有人敢給墨規臉色看。
何況也只是說"禁止主動出手",真遇到危險--雖然不大可能,他還是會反擊的。
當然了平時玩一玩或者對練什麼的不算,這裡專門指的是事關生死的情況。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清寧幾乎喝乾了瓶子裡剩餘的果汁。
"下次真有什麼計劃全都告訴我OK?今天那一劍真是把我嚇到了,對心臟不好,真的,我可不知道你給我上了個防禦。"
現在想起了,明金剛還是有點後怕。
"那個和我無關,我是從來都沒想過世上竟然有人無聊到壓制自己的實力混在一群打架的路邊雜魚當中打他們。"
清寧當著明金剛的面嘆了口氣。
"我也沒想到就是了……那你早點救我啊。"
"你要我一個用法術的和劍仙比動手速度?沒有萬全機會我是不會動手的。"
"可是你也沒和我說我身上有防禦法術能擋住她一劍。"
"梳子是你自己裝到口袋裡的好吧,我以為你本來知道它有什麼用,就是想偷偷的拿走,那種東西給你也沒關係啦反正是一次性的效果。"
"啊什麼……"
明金剛的嘴角快速抽搐了一下。
"梳子,附加了一次防護罩性質的法術,它一直都在你那裡。"
"我……"
明金剛猛的一拍腦袋,摸出梳子一看,每一根齒全都掉了,確實殘骸中散發出法力的痕跡,剛才可能是周圍法術道具太多,就沒辨認出來。
完蛋!
還真就是不小心直接就揣兜裡了!
在家裡幫忙刷狗的時候都是刷完直接就把梳子塞圍裙的口袋裡,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
給清寧梳頭髮的時候也一直都在想著刷狗的事,完全沒反應過來梳子是她的!也沒想到刷的不是狗!
"就是這樣。"
清寧非常無奈的攤了下手。
"這次是我不對……下次你可千萬別故弄玄虛了啊!"
明金剛自知理虧,早就失去了爭辯的底氣,虛的不行。
"那回去吧,明天我去鑑定,記得一起來。"
"好。"
雖然經歷了比較危險的事情,還好結局沒有太大問題,明金剛在家裡懷疑之前順利的趕回了家。
清寧卻依然在夜裡進行著自己的活動。
"喂,是我。"
她撥通了電話。
"喲,找大叔有什麼事?"
對面是紅王后。
"別裝傻了,剛才我看到了大叔你那邊的人,放心,我沒動手,他們會安全回去的。"
"哎呀哎呀,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想要不被發現就別統一制服,你們認真的嗎,不管什麼時候都穿成一樣……"
"不行,那是廚師的自尊,怎麼?你果然也對那東西感興趣麼?哈哈哈那當然是一定的,現在最火的話題就是流鬼鐵,怎麼?你有什麼頭緒?要不要交換情報?畢竟也是盟友嗎哈哈哈。"
"我沒興趣,不過盟友之間也要有有點表示不是麼?"
"哦?怎麼說?"
對面,紅王后的表情終於認真了起來。
"你要是親自行動的話就繞開我這邊,我也不會再出手阻攔你們,剩下和我們沒有衝突的就各憑本事。"
"哦哦,大叔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這樣做吧,仔細一看,可真是到處都是敵人啊,這時候盟友什麼的能僅限於中立就已經很好了啊,一夜之間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反目成仇。"
"行,沒有別的事了。"
清寧結束通話了手機。
"想要伸手的勢力又變多了,難道這次的流出物……如果是真的……那我必須……不行……一定不會被原諒的……如果真的變成這樣……不如就死在他的手裡好了……連同他的生命也……一起帶走……"
密室中,單獨一人。
努力思考的清寧的臉上,終於呈現出了"不安"與"焦慮"的表情,伴隨著意義和邏輯都十分模糊的自言自語,這使得她看上去非常的神經質,且脆弱得一觸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