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得清清楚楚的,他當然知道棒梗今天晚上,八成回不來了。
但是何雨柱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愧疚。
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錯了,那就得為錯誤付出代價。
臺階上,兒子何多瞧見父親回來,大聲地叫道:“爸,您回來了!”
喊了一嗓子,何雨柱還沒來得及答應呢,何多就轉過了頭,大聲地喊道:“媽,我爸回來了。”
何雨柱心中一股暖流滑過。
還是自己親生兒子親啊!
即便是自己對棒梗他們兄妹三人再好?
會是這個情況嗎!
只有親生骨肉,天然裡才帶著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
“這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是從張家口回來的呢。”何雨柱笑道。
“就你嘴貧,兒子這不是想你了了嗎。”秦京茹聽了何多叫嚷,出來正好聽到何雨柱開玩笑,也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是自己兒子最親!什麼侄子外甥,全是別人家孩子!只有兒子閨女,那才是咱們自己的骨肉。”
“這麼著,想要個丫頭了?”秦京茹臉一紅問道。
“這事還不簡單,等關了燈咱倆再商量。”何雨柱嬉皮笑臉地說道。
“臭貧!”秦京茹打了上了臺階的何雨柱一下。
“媽,你幹嘛欺負我爸!我爸多民主啊,不是說了嗎,關燈你們再商量嗎。”何多不滿地說道。
何雨柱哈哈大笑,秦京茹回頭嗔怪地瞪了何多一眼,假裝生氣地說道:“寫作業去!《小鯉魚跳龍門》今天讀了嗎?”
何多做了個鬼臉,進屋讀書去了。
“吃了嗎?”秦京茹關心地問道。
“沒呢!一天下來,聞著油煙味,什麼都不想吃,就想喝口稀飯,就點小鹹菜。”何雨柱感慨地說道。
“好啊!咱倆想到一起了!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拍黃瓜。”秦京茹笑道。
“太好了!就饞這一口呢!”何雨柱高興地說道。
何雨柱和秦京茹,圍坐在圓桌邊,吸熘吸熘地喝粥,何雨柱不時發出痛快的“呃~~”聲音。
“芥菜絲撒點香油,說實話,比吃肉都香。”何雨柱笑著說道。
“那是現在生活條件好了!要是放在以前,只要是有肉,估計沒人搭理芥菜絲。”秦京茹笑道。
“你說你瞎說什麼大實話!”何雨柱笑道。
“今天許大茂請的都有誰啊?”秦京茹問道。
“還能有誰?你猜猜。”
“劉光天,閻解放唄,還能有誰。”秦淮茹想了想說道。
“還有一位神仙。”何雨柱笑道。
“神仙?”
“嗯!神仙。”何雨柱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箭桿衚衕12號。
陳靜坐在堂屋門口,腦袋不停的栽頭,顯然瞌睡極了。
堂屋裡面,煙霧繚繞,幾乎都看不見人了,幾個人談興正濃,絲毫沒有散攤的意思。
張偉也沒有勁兒,蹲在陳靜身邊,不停地打盹。
馬華從廚房走了出來。
他倒是沒什麼,之前在軋鋼廠,每一次廠長們請客,守到最後的哪一次不是他馬華?
早就習慣了。
“你們倆先走吧。”馬華走到陳靜二人面前,笑著說道。
“不好吧。您一個人行嗎?”陳靜猶豫地說道。
“瞅這架勢,沒個把小時,且完不了呢!”馬華說道。
“那我們就先回去?”陳靜問道。
“回去吧!就是最後收攤了。我在這就行了。”
“謝謝馬師傅。”陳靜點頭說道。
“回去吧!這都幾點了。”馬華揮了揮手。
“服務員,服務員!”裡面聽不出誰在喊人。
陳靜一愣,馬華已然答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馬華……那丫頭呢?”許大茂醉醺醺地說道。
“走了。”
“走了?咱們還沒散攤呢。”
“您瞧瞧都幾點了!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還不讓人家回去啊!”馬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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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有事找我,我不是在這伺候著的嗎?”馬華又笑道。
“哥幾個沒煙了,去給我拿幾盒過來。”許大茂不耐煩地說道。
“還抽啊!再抽就成煙囪了。”
“要你管!快著點,哥們有錢!”許大茂拍了拍皮包說道。
“可是我們這裡不賣煙,也不是我們不願意賣,關鍵是辦不下來牌照。”馬華笑道。
“外面買去!”劉光天大聲說道。
“我沒錢!錢都在我師傅那裡。”馬華連忙說道。
那德成有些後悔地說道:“唉呀!汽車被司機開走了,我那車裡隨時備的都有煙!可惜了。”
“出去買兩盒,跑跑腿。”許大茂康慨地抽出了一張大團結,遞給了馬華。
“得嘞!我看看外面小賣部關門沒有。”馬華笑著出了門。
“三爺,您還沒給我們講講這乾隆通寶五星連珠是什麼意思呢。”閻解成紅著臉問道。
文化人嗎,好不容易遇到一件有文化的事,怎麼著不得問清楚啊!
“要說這個,那可就話長嘍。”那德成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不怕長,那爺就講講唄。”許大茂也跟著說道。
“講講?”那德成似乎也有了一絲酒意,晃著身子,眼睛盯著大家轉了一圈問道。
“我們都願意聽!”幾個人紛紛說道。
“聽說過孫殿英嗎?”那德成神秘地說道。
“孫殿英?知道!”許大茂興奮地說道:“那爺也認識他?我們廠四車間的車工,外號孫大聾子!就是面對面,你要是不喊,他就聽不見!”
那德成滿臉黑線,說不出話來。
尼瑪這掃盲還真是個力氣活!
怎麼跟這孫子普及一下歷史知識呢!
“大茂哥!錯了!你說四車間那廝不叫孫殿英,人家叫孫喜英!”劉光天也斜著眼睛說道。
“呵呵,呵呵。”許大茂不好意思地呆笑了兩聲說道:“噢!對對,孫喜英。”
說完了這話,許大茂瞪著那德成問道:“你找孫喜英幹嘛?你說什麼他也聽不見。”
那德成心裡一萬只草泥馬衝著許大茂賓士而過!
“我不找孫喜英!”
“那你找誰?”
“我先孫殿英。”說到這裡,那德成重重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恨恨地說道:“呸!我找他幹嘛!”
“孫殿英?我們廠的嗎?幾車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