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寧三人驅車去了位於城邊的愛心恤孤院,愛心恤孤院是近幾年才開的。
其實,開辦恤孤院並不是一個賺錢的營生,只是開恤孤院政府會有部分的補貼,而且還能賺一個好聲譽,所以,近幾年來,不少人開了恤孤院。
愛心恤孤院就是城裡開賭場的李老板的弟弟開的,由於開了這所恤孤院,李老板在圈子的聲譽好了很多,不再為人詬病.
雖說是近幾年才開辦的,愛心恤孤院的卻是破的有些不成樣子,柵欄上佈滿了鐵鏽,大樓的牆皮已經脫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院子裡種著幾棵好養活的梧桐樹,雜草叢生,不像是一所恤孤院,更像是一所待拆的危樓。
顧邵寧三人看了看,門口的小房子裡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於是就進門,小心翼翼的踩著搖搖欲墜的樓梯到了二樓。
樓裡靜悄悄的,彷佛很久都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三人正打算挨個敲敲門,最邊上的一扇門刷的一聲開啟了,走出來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個子不高,卻是有些肥胖,穿著身紅色的旗袍,披著件黑色的大氅,臉上塗著厚厚的一層粉,卻也掩飾不住皺紋,指甲也染成紅色,本來一身好看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卻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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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三位這是找誰?”中年婦女的嗓音尖利,語氣說不上友善。
周慕白剛想說話,顧邵寧抬手制止道:“上級派我們來例行調查恤孤院的情況,不請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喝杯茶嗎?”
一聽是上級派來的,中年婦女的面色才稍有好轉,一轉身走向了邊上的辦公室,並叫三人跟上。
周慕白拉了拉顧邵寧的衣袖,低聲問道:“寧哥,為什麼不說我們是來查桉的呢?”
“她不是個好對付的人,說是來查桉必定會引起她的戒心,等會隨機應變。”顧邵寧囑咐道。
中年婦女的辦公室倒是奢華無比,軟皮沙發,紅木桌子倒是應有盡有,跟整棟大樓的風格絲毫不相符。
中年婦女也不請顧邵寧三人坐下,只是自己坐在在紅木桌前翻來翻去,從最底層拿出了幾張破舊的紙遞給顧邵寧。
“這就是我們恤孤院的情況,拿去吧。”
顧邵寧拿過紙,略微看了一看,只是些不要緊的資料,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
“能否帶我們去恤孤院裡面轉轉,我想看看孩子的情況。”顧邵寧看著中年婦女澹澹的說道。
“幼,這怕是不太方便,孩子們都不喜歡見生人。”中年婦女拒絕道。
“其實是這樣的,上級想要追加對愛心恤孤院的捐助,特地派我們幾個來看看具體的情況。”顧邵寧說道。
周慕白心裡暗暗讚許,顧邵寧真是懂得隨機應變。
一聽這話,中年婦女立即變了臉色,慌忙站起來推辭著讓顧邵寧三人坐下,又忙去倒茶,一邊自我介紹道:“各位大人,我真是失禮了,我是愛心恤孤院的負責人張玉英,您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
陸言希喝了一口茶,嘗出來了是上好的碧螺春,這愛心恤孤院外面看著殘破不堪,可這負責人的吃穿用度卻是一頂一的好。
“我聽說愛心恤孤院的負責人不是賭場李老板的弟弟嗎?”周慕白邊喝著茶邊問道。
“李院長是我們這裡的負責人,不過他只是一個周來幾趟,來這看看就走,這裡的閒雜瑣事主要是我管著。”中年婦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絲毫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那現在方便帶我們去看看孩子的情況嗎?”顧邵寧問道。
“這個”張玉英有些猶豫,但是看見顧邵寧如此堅持,也不好拒絕。
思來想去,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紙信封,塞到顧邵寧手裡,低聲說道:“大人,我有個要求希望您答應。”
顧邵寧沒有立刻接過信封,只是澹澹的笑道:“李張院長這是何意?”
“不管大人等會看到了什麼,都不要上報。”張玉英一臉諂媚的笑道。
顧邵寧裝作思索了一會兒,便接過信封,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