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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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此為防盜章  見狀, 駱雲芳頓時急了, 緊張的小聲問沈玉華:“娘, 我們也趕緊上船了, 一會兒沒好位子了怎麼辦?還有我爸呢。”駱家也帶了不少人和行李。

沈玉華也急了,幹等著被風吹誰受得了?因此,也不再裝模作樣,大步往上擠了進去,下人們也一個個的跟上來。但是還不等所有人走上船艙,裡面的人便說:“夠了, 夠了, 擠不得了。”

沒位子了?

沈玉華被擠在中間, 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船會沒位子?

沈玉華忍著滿肚子的氣,回頭看看後面的人也亂成了一鍋粥,大家都只顧著往前擠, 生怕真的坐不上船了。沈玉華心想, 這時候做點小動作應該也沒人會發現,於是把心一橫,向前擠了一把,正好撞到了紅衣女郎的背上。

“呀!”對方尖叫起來,身子一歪,倒向了另一位女郎。

大家一個挨一個地摔倒, 剛好就讓出來一條窄窄的空隙。沈玉華就趁機擠到前面去了,緊跟在她身後的駱雲芳和駱天賜也趁著機會,挪了過去。

“幹什麼你們!”紅衣女郎氣憤的尖叫起來。可並沒有人理會她, 大家都忙著奮勇向前衝。

甲板上頓時滿是叫嚷聲,你推我擠,亂成了一團。

船老大正抽著旱菸上船來,一看到這架勢,頓時怒了,大吼一聲:“還想不想坐船了?誰特麼再擠一下就扔下去!想上船就給我老老實實排隊!”

彷彿一道驚雷竄過耳邊,大家都安靜了。回過神來,被擠到的幾個人,都瞪向了沈玉華。

沈玉華也嚇白了臉,期艾地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然後又突然就挺直了腰板,“我們還需要搶位子嗎?沒誰的也不可能沒咱們家的。”

駱雲芳連忙附和:“就是!咱們可是廖家老爺的大恩人呢。”

三位被擠到在地的女郎頓時冷笑起來,相互攙扶著爬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沈玉華:“您這麼大面子,何必非得跟我們小人物搶呢?”

“就是就是!”圍觀的人們也應和起來:“說得滿口仁義,都是放屁!”

沈玉華被圍攻,頓時驚得汗流浹背。

駱天賜是個文化人,看到這種情形,也只得清清嗓子,拱手替沈玉華打圓場:“諸位諸位,拙荊一時情急,對不住諸位。我們倒是願意退讓,可是,也得容我們先去跟主人家說一聲才是。”

那位被沈玉華推倒的紅衣女郎,聽到他這話,頓時冷笑一聲,十分不信任的申辯:“那正好,咱們一起去,剛好也請駱夫人將咱們的佣金當面交給主人家。”

沈玉華氣得臉都紅了,三百大洋啊,要交出去得疼得她好幾天睡不著覺。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還能說什麼?

內艙裡,段秀婷早就被混亂的吵鬧聲驚醒了。廖司南一邊安慰,一邊將原委告訴她。

段秀婷聽了,也覺得很委屈,這駱家真是一年比一年過分,帶人上船竟也不當面說一聲,竟然只是派個下人知會,當自己什麼人哪。

這邊正說著話,沈玉華和紅衣女郎就來了。

廖司南暗示段秀婷裝睡,自己前去接了話道:“駱夫人,我娘剛才被嚇著了,不能費神,有什麼事您跟我說吧,外面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沈玉華聽了這話,心又虛了。紅衣女郎搶先說了個徹底。

廖司南估計著時間,杭家表舅快到了,故意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真是不巧,本來多一兩個人也無礙的,但是剛才清點人數,發現漏掉了幾個。要是再加人,恐怕真不行了。要不,”她用眼神止住了紅衣女郎的質疑,緩聲道,“伯母和您的朋友再商量商量?”

“瑾如,你看,這是我想得不周全。”沈玉華在紅衣女郎殺人一般的眼光注視下,終於不得不提起了佣金的事,把她叫到一邊,給了一隻小盒子,再把盒子開啟。

廖司南一看,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十根小黃魚。以現在的市價,正好等同於三百大洋。

廖司南差點就要笑出聲來,再看看沈玉華強裝出來的笑臉,心知這三百大洋必定如同剜了她的心肺一般,便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既然人家佣金都給了,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那就上船吧,讓下人們擠擠。外頭下雨了,伯父和雲芳也要注意身體。”

“瑾如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沈玉華咬著牙,勉強維持著笑臉,裝出一副長輩的樣子,心卻一抽一抽的疼,她的三百大洋啊……

紅衣女郎看到廖司南收了佣金,心也跟著定了下來,滿臉堆笑,說道:“我代姐妹們謝謝廖大小姐了。”說完,她又轉向沈玉華,雖然心裡仍有些介意,但也打圓場的笑了笑,“也謝謝駱太太了。”

沈玉華心情複雜,卻也知道她們之間必然有了隔閡,心裡嘆息一聲,微笑道:“我也要去接雲芳,一起走吧。”

廖司南看著兩人走了出去,便帶著小盒子去見段秀婷。

段秀婷看了一眼,便說:“給了你就收著吧,當個零花。”廖司南笑著應了一聲,然後悄悄把小盒子收進了位店。

這時,外面又傳來了號子聲。

廖司南心中會意,就出艙去了。

這是誰來了?沈玉華一臉懵。

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爽朗的笑聲,心就沉了下去。

沒想到,竟會是杭家。

外邊,杭泰和正在廖司言的引領下,大步流星的朝著碼頭過來。

廖司言遠遠地看到駱雲芳和駱天賜站在外面沒有進艙,就猜到駱家又出么蛾子了。

這時候廖司南也已經出艙來行禮了。

她溫和地笑了笑,帶著一絲驚喜:“大表舅?”

“瑾如。”杭泰和上次見到這個表外甥女兒還是三年前。

三年不見,印象當中那個怯懦怕人的小姑娘完全不同了,落落大方惹人喜歡。

杭泰和也很高興,笑道:“瑾如長大了,也更好看了。”

兩人說話的空兒,秦浩風也立刻走過來接應了。

杭泰和早就看到了旁邊的駱雲芳和駱天賜,冷漠的略過了他們,跟司言道:“再等等。”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人朝這兒跑了過來。都是年輕的小夥子,身穿黑色棉布衫,腰扎白色褲帶,黑褲黑鞋,精神抖擻。他們動作整齊,步伐敏捷,不多時,就已經到了眼前,站成人牆,把閒雜人等阻隔在外。

雖然人不多,卻像金剛一般,叫人不敢小視。

這是有貴客到了?廖司南看了看杭泰和。

杭泰和朝她一笑:“閨女,我有位恩人要上船,你可答應嗎?”

這話倒像是故意說給駱家聽的。

廖司南聽得也樂了,忙道:“當然當然,大表舅親自跟父親知會過的,我跟二哥一點都沒忘。”

這時候,不少人已被這架式震懾了,都在觀望著,看是哪位大人物。

排場大,自然行李也不少。很快,就有七八個同樣打扮的下人挑著蓋紅布系紅綢的喜擔來了。

這樣的箱子,很顯然,裡面裝的都是價值不菲的重禮。

湊熱鬧的人們都唏噓了一聲,指指點點地,在討論著裡面裝的是什麼,看那神情,恨不能當即就開啟看一看。但是再一看到那些精壯的小哥兒,又縮回了脖子,不敢造次。

這時候的天突然陰了下來,很快下起了細密的小雨。廖司南便拉著二哥往船艙內走了幾步,進去躲雨。

這時候碼頭上突然停下來一輛轎車,有位清秀的小哥從司機位上下來,繞到另一邊去開車門。

“爺。咱們到了。”那小哥輕輕喚著,迎接主人下車,同時撐起了傘,巨大的黑色傘面罩住了那人的臉。

輕輕的雨如小珠子般墜在寬大的傘面上,發出撲撲的悶聲。那人抬眼,看了看發藍的天空,心情頓時好了幾分:“嗯。”

廖司南卻說:“那位客人的,還是讓她自己來取吧,反正咱們店就在這兒,也跑不了是吧?”

女郎就很憤怒:“我們交了錢的!”

“這個您無需擔心,咱們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不會多問您收錢。”廖司南笑著說道,“但這衣服,可不是您的。不過,您要幫忙帶走也沒什麼,給咱們寫句話,就說衣服您幫忙帶走了,也已經檢視過了,沒有任何問題。”

“寫就寫!”女郎被周圍的幾個太太小姐盯得無地自容,只想著快點逃離這裡,但是這衣服也非帶走不可,不然拿什麼去找人“報銷”呢?

“不過,請掌櫃的也給咱們一份收據,寫明這三件衣服的價格。”另一個女郎連忙摁住同伴,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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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的,咱們店裡賣出去的衣服,都是有單據的。”廖司南應下,吩咐服務員將客人們的單據拿來,一併放到了專門定製的手提袋裡。

這兩位女郎走遠了之後,蘇心潔才挽著一位貴婦人走了過來,跟廖司南介紹道:“瑾如,這是我母親。”

廖司南連忙笑著喊了一聲:“伯母。”

蘇太太笑著拉了她的手,誇讚道:“常聽心潔說起來,一直沒機會見到,原來真是個聰明又漂亮的姑娘。”

廖司南故作嬌羞地抿唇一笑:“伯母過譽了。”然後又說,“伯母看上哪件了?儘管挑,算是我們姐妹送您的一點小禮物,希望伯母不要嫌棄。”

蘇太太拒絕:“那可不行,孩子們有理想有抱負,我自然要來支援下。況且,”蘇太太調皮地對著她眨眨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可是帶著朋友來的,只給我一個人優惠,那事後不還得我掏腰包,請喝茶,安慰一下朋友們心裡的不平?”

廖司南頓時也笑了起來,又說:“那您下次單獨來了,我再送您。”

突然,外面傳來了沙沙的跑步聲,一陣接一陣的。聽起來,像是不少人。

這黃包車一輛接一輛的,車上載著的,也都是珠寶貴氣的高門小姐,或者是富家太太。

這時候,從車上下來的太太小姐們,也很快就進了店。

杭麗君眨了眨眼,正要開口詢問,進來的貴太太們就笑呵呵地說:“是黃包車夫介紹我們來的。”

這可是一種不外傳的廣告途徑。這時候的宣傳手段還很少,媒體也不發達,除了報紙,反倒是這些走街串巷的黃包車夫,能夠見到更多的人。

所以就算杭麗君今天不拉人過來,廖司南也不擔心自己的營業額,何況她還能在位面商店裡面銷售。而之前沒提前說,就是怕走漏了訊息。

這來的客人們至少二十人,而這些太太小姐們都對店裡的服裝也很有興趣。

“我要這件,那件也要……”

“我要這套紅的,那套藍的也拿給我……”

不光是廖司南姐妹,就是服務員,也忍不住笑的咧開了嘴,她們每個月的業績是分成兩部分的,只要認真工作了,就有底薪,當賣出去的金額超過一定數目,就會有額外的提成。

所以客人一多起來,也就意味著她們這個月能拿到更多的錢。

等到結完賬,也差不多快要七點鐘,天色早已暗下來了,想著也不會再有客人來了,畢竟是衣裳店,晚上光線不好,顏色上容易出差錯。

等客人們都走光了,廖司南想著今日的營業額早已達標,便吩咐店員關了門,三姐妹坐在一起一算賬面上的金額。

一共六千六百三十大洋!

這下,她們都把心放到肚子裡了,相約著一起去吃宵夜。

臨出門之前,蘇心潔又說:“瑾如,我讓巡捕房的人盯著那位女郎了,說是她去見了一個小乞丐,只說了一句話‘幫我把那位主事的媽媽約出來吧’,然後就去了一家點心鋪子等著了,現在那兩位女郎也一起過去了。”

廖司南頓時笑了起來,果不其然!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蘇心潔卻是沒想明白,一看她笑的那麼燦爛,就嗔怪道:“到底什麼事嘛,跟我說說呀。”

“走,帶你們去看大戲!”廖司南眉飛色舞。

一聽她這麼說,兩姐妹對視一眼,也就不再多問:“走走走。”

廖司南連忙應下,三人手挽手出了門,飛毛腿正等在門口。

經過三天的治療,他已經好了。下雨那兩天,沒多少人出門,車伕的生意也不好,便來店裡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廖司南這才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主意。

剛巧,飛毛腿的幾位長期包月客戶,這幾天老說起來常去的幾家衣裳店都逛膩了,飛毛腿便趁機給推薦了司南的店。

三姐妹商量了下,從今天的賬上拿了五十大洋出來,讓飛毛腿分給兄弟們,就當是提成了:“今天多謝你們了,咱們店裡,只要介紹客人來,都有提成,所以放心收著吧。”

“謝謝廖大小姐。”飛毛腿看著這筆意外之財,十分驚喜,憨厚地抓抓腦袋,收下了錢,“那就聽您的,咱們兄弟們也當是接了個活兒,多賺點養家。”

廖司南點了點頭,又說:“帶我們去相思河那邊的連家鋪子,拐角那家,小心些,別讓人看到了。”

飛毛腿一愣,想起前幾天貓的事情,心裡就有了數,連忙應了下來。

三人貓著腰進了拐角處那家糕點店,選了最靠南牆角的位子,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對方。

來之前,蘇心潔就一直讓巡捕房的人盯著,看到陳媽媽和沈玉華到了這邊的包廂,也才趕緊跟了過來。

這個鋪子並不大,就是普通老百姓隔三差五地來喝個茶,裝修也不是那麼精緻,所以隔音就很差。三人將裡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一位年輕女郎說道:“太太,先把咱們的花費給結個賬吧,咱們三人,一共花了3000大洋。”

沈玉華頓時唏噓起來,牙疼似的整張臉都抖了起來,差點驚叫出聲:“什麼?!我讓你們去刁難,可沒讓你們去買衣裳!”

女郎冷笑:“您應該不會不知道,店主人和蘇家大小姐的關係吧?連蘇太太可是都在呢!您讓我們去刁難沒錯兒,可是人家店主就買了來這樣的布料!我們還能退貨不成?!”

另一位女郎也笑著接上:“我們要是不付錢,您信不信,這會兒巡捕房已經把您抓進去了。這可是為您好啊,駱太太。”

沈玉華一驚:“你、你們知道我是駱……”

女郎嗤笑一聲,沒有回她,而是說道:“駱太太,趕緊把賬結了,這衣服呢,我們也不需要,您都拿走。要是不結呢,相信這會兒巡捕房還亮著燈呢。”

沈玉華嚇得哆嗦了一下,十分沒有底氣的樣子:“我給,我給……但是得明天了,我沒有帶錢。”

女郎倒是不怎麼在意:“行啊,那就明天,咱們還是在這兒見,要是到時候見不到錢,我們可是要報案的。”

聽到這句,三人便匆匆走出了糕點鋪子,轉到拐角處,做賊似的藏了起來,直到看著沈玉華和陳媽媽氣呼呼地走了,這才悄悄地走了出來,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吃了夜宵一回到梧桐院,段秀婷很緊張地正站在門邊,等著她。

一看到女兒,段秀婷就急吼吼地走了過來,直接就問道:“怎麼樣啊?今天賺了多少?”

廖司南抿了抿唇,有意拖長了音:“六……”

段秀婷的心揪緊了:“六百?”其實六百大洋也很不錯了,這才一天呢。

廖司南笑了:“賣了六千大洋。”

段秀婷又驚又喜,:“真的?這……你是怎麼做到的,賣了多少件啊?”

廖司南盤算了一下,笑顏如花:“大概十來件吧。”

十來件就有這麼高的利潤?那價格豈不是高得離譜?

段秀婷一想,皺緊了眉頭,有點遲疑地去問司南:“這麼貴?一件四五百?瑾如你可不能……”

廖司南一望她的臉色,就知道母親誤會了,走上前幾步攬住了她的肩,撒嬌著說:“娘,我可不是什麼無良奸商。是三位有錢的太太,願意花十倍的價格請我做衣服。”

明海城的物價和興餘城相差不大,段秀婷想象了一下,就覺得有點頭暈了:“十倍?”

“是啊,十倍。”廖司南笑著,又問道,“駱伯母怎麼沒來?她不是一直很在意這個鋪子嗎?”

段秀婷回道:“玉華她說身體不舒服,早早睡下了。”

“這樣啊……”廖司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知今晚她必定會被那三千大洋疼的睡不著覺,心裡就無比歡樂。作吧作吧,那駱家那點家底全作沒了,真面目就會迫不及待露出來了。

正說著,沈玉華就帶著駱雲芳過來了。

段秀婷連忙去扶她:“玉華你病了怎麼還出來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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