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蘇看著小姑娘悽慘的過往，眼眶微溼。

可憐的孩子，竟被臭道士生生拿走了三魂三魄，怪不得小姑娘比一般人笨拙和懵懂，怪不得小荷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孩子。

當初那些黑衣人留下小姑娘一命，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她的半妖身份，想要得到小姑娘的精元所以才扔在深山養著的？

還有這個抓小姑娘去道觀煉精的臭道士，雖然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她怎麼總感覺有兩分熟悉？

林蘇蘇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來這熟悉感來自哪裡？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專心致志繡花的小枝抬眸，看見娘娘捧著一個小鏡子，緊蹙著眉頭，眼眶微紅，不由得低低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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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蘇回過了神來，抬手擦了擦眼眶的溼意，笑道，“哎喲，怎麼辦，被自己美哭了！”

小枝一點不疑有它，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道，“娘娘很美，像仙女一樣！”

林蘇蘇笑道，“你見過仙女是怎麼樣的？”

小枝點頭，“見過，公子的書房裡收藏了許多仙女的畫像，我都偷偷看過呢。”

純真的小臉，滿是得意的表情。

林蘇蘇看得心頭一軟，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小枝也是仙女。”

小枝眉眼彎彎，眸裡都是清澈，笑道，“我不是仙女，公子說了，我是妹妹。”

說罷，又湊過來，低低道，“不過，公子說了，我是妹妹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在大家面前，我是婢女，公子的婢女。”

林蘇蘇看著她純真的雙眼，好笑的道，“不能告訴任何人，那為何又告訴我了呢？”

小枝也不知為何對仙女娘娘不設防，認真的想了想道，“因為娘娘是仙女，仙女能保守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對嗎？”

林蘇蘇笑了笑，點頭道，“嗯，小枝說得對，仙女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這是咱們之間的秘密。”

小枝眉眼彎成了一枚月牙，拼命點頭，“嗯嗯，這是咱們之間的秘密！”

不遠處的花樹下，少年不知何時回來了，木製輪椅靜靜的停止在了花樹下，沒有再往前，一瞬不瞬的盯著涼亭裡兩人的互動，還有小枝眉眼彎彎，笑靨如花的小臉。

這麼多年了，沒想，竟是寧妃娘娘能跟小枝說笑到一塊。

原本的擔憂一時間消散了不少。

就這麼坐在花樹下，靜靜的看著，只盼著這樣的畫面能長一點，再長一點，希望小姑娘的快樂能持久一些。

太陽下山，暮色四合，皇帝派人來請人了。

林蘇蘇只能跟小姑娘告別。

小枝對她依依不捨，飛速把手上的帕子繡好，然後遞給了林蘇蘇，有點羞澀的道，“小枝沒什麼送給仙女娘娘，這帕子送給娘娘。”

林蘇蘇接過，笑道，“謝謝小枝，我很喜歡。”

抬手伸進懷裡，摸出了一隻愛心符，遞給她道，“禮尚往來，姐姐送你一隻愛心符，你帶在身邊，可保平安。”

小枝點頭，滿臉歡喜，“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