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聽說你還有個男朋友是嗎?你放心,跟了我,一定保你榮華富貴,以你的姿色,加上我的包裝,分分鐘就可以把你打造成一線明星,怎麼樣?”秦墨然為了說服她確實下了很大的勁。
可是施箏心裡清楚得很,別看他現在對自己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他就是享受這樣富有挑戰性的過程而已。
只要自己聽了他的話,他分分鐘對自己失去興趣,也不會再有耐心。
到時候,自己就會成為第二個黎妙妙,施箏才不傻,這點東西還是看得清楚的。
施箏看著秦墨然許久沒有說話。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秦墨然催促道。
“要是我堅持不選呢?”施箏看著他,“這倆人說實話,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我與他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幫他們。”
秦墨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不過也只是稍微愣了一兩秒:“是嗎?我不信。”
說著,他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施箏眼前。
施箏一看,這不是自己昨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扔進垃圾桶的“催情粉”嗎?
怎麼會在他手上?難不成昨天他一直讓人守在他們門前?還翻了他們扔出去的垃圾?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沒想到秦少還有翻垃圾的癖好,我真是長見識了。”施箏說。
“施小姐承包這是你的了?”秦墨然也不惱,看著施箏笑道。
“是又怎樣?”
“想不到施小姐平時還玩得挺花啊。”秦墨然轉開瓶蓋,對著瓶口聞了聞。
“現在你也已經知道了,我與我男朋友已有夫妻之實,我配不上你秦少,還請秦少把該給的錢給了,然後放我們回去,就當是與我們做了個生意。”施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秦墨然聽了倒沒有多大反應,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沒關係,這樣正好,反正你我皆不是白紙,豈不是更般配?”
施箏從沒想到有人能無恥成這樣,今天真是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了。
以前遇到的變態,要麼就是純粹腦子有病,要麼就是直入主題,還沒見過這麼墨跡這麼麻煩的人。
“施箏,你千萬別被我們給連累,趕緊走吧,”何婉見施箏有所猶豫,連忙提醒道:“你鬥不過他的,他在香港那是出了名的瘋子。”
施箏看了何婉一眼,沒有說話。
秦墨然見她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地眼神交流,就當自己不存在一樣,於是怒從中來,擰過何婉的下巴就要往她嘴裡倒催情粉。
“等等。”施箏連忙制止他。
這個催情粉自己可是領教過它的威力的,當初差一點就承受不了自殺了,好在自己當時遇到了一個貴人,帶自己去了一座冰窖,這才好很多。
後來她才知道,那人是冰系異能師,那個冰窖是她異能自帶的空間,要不是有她,自己當時要麼爆體而亡,要麼自殺身亡,要麼與人苟合致死,這絕不是誇張。
她當時就不應該留著這瓶粉,自己隨手放進空間,一方面防止他再用這個禍害別人,一方面也是一個證據,沒想到自己當時藥效發作心情很不好,一不小心就把那個人脖子給擰斷了,也就沒有後續了。
然後後來因為種種事情讓自己沒有再想起來這一瓶粉末,於是留到了現在。
“有什麼就衝我來,欺負一個無辜的人算什麼本事?”施箏對秦墨然說道。
秦墨然聽她這麼說,正中下懷:“好啊,那你替她吃了,怎麼樣?”
他把瓶子遞到施箏面前。
“施箏,你不要聽他的,趕緊跑,去報警。”洛銘喊道。
“你以為報警就有用了嗎?洛銘,看來這些年牛還是沒有長進。”秦墨然瞥了洛銘一眼,不屑地說道。
洛銘看著秦墨然,臉上寫滿了憤怒:“秦墨然,早知道你如今變成這樣,當初要不是你媽媽,我就不應該……”
說到這,他突然停住了。
秦墨然聽到他提自己的母親,眼睛朝他一眯:“你認識我母親?”
然後又笑道:“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跟我母親有什麼關係,不要在這邊跟我打什麼感情牌,我不吃你這套。”
他轉頭看向施箏:“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不要以為報警有用,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試試,警察就在街道那邊,你再往前走兩步就可以找到。”
施箏盯著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是四面楚歌。
雖然季無恙在自己的再三說服下,同意在不遠處等著自己,但是萬一自己出什麼事,難保他不會衝動行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順從秦墨然,想辦法讓他把洛銘夫婦給放了,然後找一個人少的地方,再把他給解決了。
於是施箏問道:“是不是只要我吃了,你就會放了他們。”
秦墨然戰術性停頓了一會,然後點頭:“是。”
施箏聽了,接過他手裡的瓶子,然後倒了一撮出來,放到嘴裡。
“全部。”秦墨然悠悠地說。
施箏以為自己聽錯了:“全部?”
“沒錯。”
“你是想要我死嗎?”施箏現在覺得有點推翻自己之前對秦墨然的判斷了。
他就像一個吸了毒的一樣,看著施箏的目光充滿了刺激和挑戰。
“不吃那這兩個人就走不了嘍。”秦墨然看好戲地說。
施箏咬咬牙,秦墨然遞過來一瓶水。
施箏接過,在他面前把整瓶粉末都倒了進去。
一口悶,施箏發誓,如果這次能讓她活下來,她一定讓秦墨然付出慘痛的代價。
“很好。”秦墨然說著,甚至為施箏鼓起了掌。
“現在好放人了嗎?”施箏冷冷地看著秦墨然。
“當然可以。”秦墨然拍了拍手,從身後跑出來兩個下屬,他們把洛銘和何婉身上的繩子解開。
洛銘剛得到自由,就往秦墨然這邊衝過來:“你個禽獸,你對什麼人都下手,你媽媽真是白養你這麼大了!”眼看就要碰到秦墨然,那兩個下屬趕緊上前制止住了他。
施箏第一次見洛銘這麼激動,印象中他一直是溫文爾雅的形象。
“你母親也是女人,她要是還活著,看到你這麼對待女性,一定對你感到無比失望!”洛銘仍舊說著,一旁的何婉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別說了,阿銘。”何婉臉上掛著眼淚,傷心極了。
秦墨然面對洛銘如此,也不惱怒,他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施箏身上,他對面前這個吃了這麼多催情粉還毫無反應的女人很好奇。
上一次他就心存疑惑,她吃了這種東西貌似跟別人吃不一樣,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把他們帶走,我現在沒功夫搭理他們。”他對下屬說。
洛銘罵罵咧咧地被帶走了。
何婉看了施箏一眼,施箏對她點點頭,她流著淚,也被帶走了。
現在場地上只剩下了施箏和秦墨然。
其實施箏體內的粉末已經起作用了,只是還在苦苦撐著。
秦墨然此刻翹著二郎腿,坐在長椅上,看著面前站著的女人,眼裡充滿了好奇。
他好奇,這些東西是真的對她沒作用,還是她裝的。
他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觀察著施箏的每一絲細節。
他看見施箏的臉色越來越紅,身體彷佛也站不住了。
但是施箏還能說話:“說吧,你現在到底要怎樣?錢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就行。”
只要她能走,回來後就把秦府給抄了,到時候想要多少有多少。
既然生意做不成,那就下地獄吧。
秦墨然沒看見施箏眼裡的怒火,只當她終於忍受不了了。
“看來你也不是沒反應嘛,我上一次還以為這些對你不起作用呢。你知道嘛?上一次給你下的藥,連我自己都受不了,你走之後,黎妙妙差點死在我床上,到現在還沒下得來床呢哈哈哈~”
施箏攥了攥手心,她現在已經想好了他的死法。
“你我吃的不是同一種藥,你的是黎妙妙下的。”施箏說。
“是,我知道,但她說她給我下的和你的一樣。”
“你猜猜她現在在哪?”秦墨然一臉悠哉。
“在哪?”
“半隻腳都踏進地獄了。”秦墨然看著施箏說。
施箏想冷笑,但是笑不出來,她現在身上很燒,已經有些站不住了。
眼看著秦墨然巋然不動地坐在長椅上,施箏知道,他還有別的目的。
總之無論如何不能把異能再次暴露出來,附近不知道有沒有媒體埋伏,她一旦被發現有異能,要麼被當成怪物抓起來,要麼被用來研究,總之下場都很不好。
可是眼下自己就快撐不住了,縱使施箏再有吃催情粉的經驗,也經不起一下子吃這麼多啊。
就在她雙腿發軟,快要倒地之際,施箏看見一個人影火速飛到了自己身邊。
秦墨然驚得突然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憑空出現的男子。
“你是誰?”秦墨然問,霎時,埋伏在四周的媒體全部都出來了,拿著攝像機就對著他們一通亂拍。
季無恙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施箏拉了拉他的胳膊:“我們快走。”
季無恙擔心施箏的身體,於是抱起她嗖的一下飛走了。
由於速度過快,這場面在眾人看來,就跟憑空消失一樣。
秦墨然也愣在原地,要不是早地上仍留有剛剛施箏喝剩下的瓶子,他都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