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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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赤井秀一站在自己位於紐約安全的窗邊, 稍微掀起了厚重的窗簾一角,向下看去。

他選擇的這個安全屋視角很好,從他這邊的角度,無論是眼下的小巷子、還是不遠處的街道全都一覽無遺。

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說這邊是貧民窟就應該處處都發生搶劫、黑吃黑、鬥毆這樣的事情,但是, 從下午到現在, 一樁事情都沒有發生, 就未免太過平靜了一些。

他甚至還看到了一個平時賣粉的小頭頭不耐煩地推開了一個跑來買東西的流浪漢, 這些人平時連死人都恨不能榨出一些好處, 什麼時候他們連錢都不敢賺了?

絕對有哪裡不太正常。

赤井秀一想了想,從抽屜裡翻出一支沒用過的預付費手機。走出自己的安全屋幾個街道的距離之後, 這才找到一個酒吧坐下。

果不其然, 這家兩隻腳都踏在灰色領域的酒吧現在看上去完全正常,乾淨得彷彿赤井秀一以前看到的都是幻覺一般。

他挑了一個不是很顯眼的卡座坐下,招手點了一杯酒。

不多一會兒, 一個裹著不是很合身的夾克衫,頭髮有點髒兮兮的披在肩膀上的男子走了過來。今天的酒吧似乎格外冷清,他在這些為數不多的人當中格外顯然, 然而這些人就像是無視了留著一頭及腰黑色長髮的赤井秀一一樣, 同樣無視了這個男人我的存在。

“有什麼事情趕緊問,今晚我可不想在外面多待。”

他不由自主地饒了饒胳膊,低著頭不願意直視赤井秀一,語調快速地說出這句話。

注意力渙散, 忍不住抓撓自己,都是濫用藥物的症狀。然而赤井秀一知道他發展出來的這個線人本來就不是什麼乾淨的傢伙,他不缺錢也不缺渠道,是什麼讓他寧願所在家中使用一些無關痛癢的藥物,而不是去買一些‘高級品’呢?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什麼時候你們都這麼安分了?”

這個線人左右看了看——這不過是心理因素趨勢下的動作,他自己也知道沒什麼用,但是不這麼做就好像不能夠安心。看完了,他才壓低了聲音。

“聽著,你要問我為什麼,我只能說我不知道。只知道上面有人發話下來了,要安分一點。那我們就安分一點,你懂嗎?”

就像是政府官員之間是分等級的,黑色世界的人也是分等級。如果說,流氓混混處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的話,琴酒無疑就是站在頂端的那一個。

赤井秀一不會傻兮兮地去問他的上面是誰,那是菜鳥才會問的問題。

這些人所謂的上面,其實就是所有比他們能接觸到更多資訊的人,擁有更多的財富、更多的權利的人。

“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開始的嗎?”

能夠對地下社會影響到這個程度的存在,的確不是眼前人能夠接觸到等級。赤井秀一不意外,所以他本來也沒準備問這個。

會讓他這麼在意,是因為整個米國的地下社會有這樣能量的組織或是人不過寥寥幾個。而黑衣組織正好是其中最大的頭頭。

對他來說,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他就不會放過這個得到線索的機會。

“今天下午,巴爾的摩。”

說完之後,他就不顧眼前這個讓他害怕的男子的臉色,直接豎起領子離開了。完全沒有以前,坐下了總要喝一杯的習慣。

得到了訊息的赤井秀一等他離開了一會兒之後,同樣沒有碰自己眼前的酒,站起身雙手插在口袋中離開了酒吧。

反常的情況讓他覺得不安,這時候,只有口袋中被他握在手裡的槍才能給他安全感。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他在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坐下,為此還挨了一個本來準備在這個長椅上度過一夜的流浪漢的白眼。

掏出從安全屋中帶出來的手機,他按下一連串閉著眼睛也能背出來的數字。

“喂,茱蒂嗎,是我。”

不顧另一邊前女友暗藏興奮的聲音,赤井秀一直接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容。

“你知道今天巴爾的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巴爾的摩?”正在匡提科總部準備下班的茱蒂放下了臂彎中的大衣,想了想之後,卻沒有想出什麼內容。

“你等一下。”

知道對面的赤井使用的時候預付費的電話,所以,茱蒂也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而是直接走了幾步,找到一個技術部的小夥子——fbi之下有很多的部門,部門之間的交流並不多,所以想要打聽什麼事情的話,沒有人比這些躲在小房子裡的it宅男們更合適的了。

當然,還有宅女,她聽說行為分析部門的技術支援是個很可愛的胖姑娘。

“嘿,凱文,聽說巴爾的摩那邊今天有事情發生?”

十分鐘之後,託凱文還有他那個正好負責巴爾的摩那個案子的可愛女朋友加西亞的福,茱蒂知道了案件的大致經過。

按照規定洩露案件內容當然是不可以的,但同樣是fbi的員工,只是說一個大概還是可以的。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你在懷疑什麼嗎,秀?”

根據赤井秀一這一段的經歷,茱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對方是不是掌握了黑衣組織的什麼線索。

“不一定,所以我要去看一看。”

“如果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你直接對上去太危險了……”

“只是確認一下而已,組織不涉及兒童販賣,可能性並不高。”

沒等那邊傳來更多的勸說,赤井秀一及時道了晚安,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將手機和sim卡拆開,分別扔進兩個垃圾桶中。

沒有費心回安全屋,赤井秀一直接鑽進自己停在一出隱蔽位置的車,驅車前往巴爾的摩警局。

順便,還給自己上司掛了個電話。

“是我,茱蒂已經和你說了?那正好,幫我和bau的長官打一個招呼。我已經出發了……不,不確定……可能性不高,但總要確認一下……好的,如果有線索我會上報的。”

三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赤井秀一縮短了三分之一。當他來到巴爾的摩警局的時候,警局燈火通明,顯然在找回孩子之前,這些探員沒準備真正的休息。

在給警局的人展示過自己的證件之後,已經被提前吩咐過的警察就熟門熟路地往裡面bau組員工作的地方領。

但奇怪的是,本應該在討論工作中的眾人正圍著一張桌子,陷入了完完全全的寂靜中。

看見他過來的bau行政管理艾倫·霍齊納也只是簡單地對他招了招手,沒有多說什麼,目光依舊落在桌子的正中央。

和這些側寫員不是第一次接觸的赤井秀一併不覺得被冒犯,他知道他們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案子上。他自動自發的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霍齊納的身邊,側寫員稍微挪了挪身子,給他騰出一個位置。

當他看到被放置在桌子中間,那臺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中的影片時,冷靜如赤井秀一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不過,所有看著影片的人都是一樣驚嚇過頭的表情,所以他的表現倒一點都不明顯。

影片中的少年,儼然是他在組織臥底時,在日國見過數次的照橋月見。

一個,曾經被他懷疑過的少年。

現在,這個少年右手執著一振打刀,在空氣中揮舞出一個堪稱優雅的弧度。舉重若輕,彷彿手中拿著的,並不是分量不輕、能夠置人於死地的武器,而是剛剛從花園中剪下來的新鮮花朵。

走進房間的男人條件反射地避讓,卻不知道自己將弱點暴露在了少年的眼中。

月見對這個眼中尚帶著驚愕和難以置信的男人笑了笑,本來砍向他脖頸的手變了個方向,腳尖一點,整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上去。在男人摸向自己的腰間,想要拔出武器的時候,少年的左手已經靈活將那把槍從皮套中□□。單手開啟保險,頂上了男子的太陽穴。

全程花費的時間不超過幾秒鐘。

被自己的武器頂著腦袋的男子立刻舉起雙手,語氣小心卻並不覺得自己會真的有什麼危險。他自己一時大意,但是眼前的人絕無可能幹過八個大男人。

“你最好放下槍,如果走火了你這只漂亮的小手就會直接被炸成焦炭。”

他試圖威嚇少年,是的,比起月見是不是會開槍,他更擔心腦袋頂上的槍會不會走火。

只可惜,作為老大看重的重要商品,他不能給這個小鬼一個狠狠的教訓,男人為自己陷入現在這樣的局面恨得直咬牙。

“多謝費心,不過,我想我還是知道怎麼扣下扳機的。”

等……

發現了少年準備做什麼的bau探員們連嘴都沒來得及張開,就看見少年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匡提科總部的加西亞條件發射地閉上了眼睛,她處理不了這樣的場面,也無法面對這種受害者直接變成加害者的情況。

即使她內心知道,這些販賣兒童的罪人活該牢底坐穿,但是她就是沒辦法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

“o……m……g,omg,omg……”

她撇過腦袋,顫巍巍地聲音直接透過公放傳到了所有探員的耳中。

“出血量不對,那邊的技術支持,能不能將影片放大一下,不用害怕,他應該只是昏過去了。”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等等,你是哪一位?”

條件反射地聽從了吩咐,將房間的影片放大,加西亞突然覺得不對地出聲問。

“還有我不是技術支持、不對,我是技術支持,但是技術支持有很多,我只是其中的一個……我是說,我的名字是加西亞。”

“fbi反恐事務部,赤井秀一,你好加西亞……能不能把走廊上的監控影片調出來,照橋桑已經出了房間。”

“照橋桑?”

之前還給赤井騰過位置的羅西微微直起腰,剛才少年直接扣下扳機的一幕就算他經歷了那麼多,都忍不住心中一跳。現在,知道了只是麻醉彈,心裡免不了松一口氣。

不過,在松一口氣的同時,這一位建立了bau的元老不由自主地心生疑慮。

無他,螢幕中的少年眼神太平靜了,甚至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毫不懷疑,就算是受到嚴苛訓練的軍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會是少年的對手。

簡直就像是已經扣下無數次的扳機一樣。

“你認識這個少年,赤井探員?”

赤井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看著少年右手拿著刀,左手熟練地褪下彈夾,數了數麻醉彈的數量,然後又將彈夾塞了回去。

“在日國的時候遇見過幾次,他是射擊俱樂部的一員,如果你想問的是這個的話。”

得到了答案的羅西微微挑了挑眉,他想知道的可不止這些。

“就算是射擊俱樂部的一員,在第一次將槍指向人類的時候,槍口也難以做到像他現在那樣連抖都沒有抖一下。”

除非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不過,這樣的話,又難以解釋少年保護了小安德魯的行為。是對小孩子有著保護欲的原因嗎?

羅西的想法也是這些正在看影片的其他探員的想法,他們一邊看著影片,一邊拿目光觀察這個曾經因為臥底任務而和他們有過幾面之緣的日裔探員。

照橋月見是不是和赤井探員的臥底任務有關呢?如果,他是被特地訓練成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無論是赤井認識這個少年,還是他能夠果斷地扣下扳機。

“暫時還得麻煩你暈一暈。”

翻譯了一下月見在開槍之後說的話,漢尼拔面色沉肅,看不出是不是對少年的行為不贊同,還是為他的危險的行徑感到擔心。

赤井秀一看了看搶在自己面前複述了少年話語的高大男人,他知道這個人是挺知名的心理醫生,和fbi有過不少的合作,倒不知道他還會日文。

“他知道彈夾中裝的是麻醉彈,而且也避開了要害。”

挪開視線,赤井秀一緊接著誠實地說出了自己判斷——聽上去有點像是為少年解釋,但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並不能算是辯解,而是事實。

可是,即使這麼說著,赤井的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質問著自己,一個普通的少年,怎麼可能做到在拿到槍的時候,就判斷出裡面的子彈不對勁呢?

同樣的想法在這些探員的心中流淌著,他們彼此之間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再說話地繼續看向電腦。

影片中的少年小心地繞過了堵在門口的男子的身體,沒有直接踩著他往外走——這可不容易,鑑於男子體格稱得上健壯,堵在門口看起來很是可觀。

然而,他的動作依舊優雅,帶著少年特有的靈動和輕巧。

走廊上,已經站在聞聲而來的幾個保鏢、或是差不過這個角色的白人男子。

“一、二、三、四、五,唔,看來你們的首領真的很重視我。除了技術,還有他自己,你們的人應該都在這裡了吧?”

馬甲男子不在,看來自己之前的判斷有點小失誤,整個團隊應該至少有八個人才對。

算了,多一個少一個,關係也不是很大。

月見右手持刀、刀尖斜斜指向地面,左手拿著那把從對方手裡搶來的槍,垂在身側——“他的姿勢很放鬆。”瑞德小聲和一起圍觀影片的同事說——臉上還帶著笑,然而這樣放在平時稱得上可愛、會讓人不由自主駐足欣賞的笑容,卻不知道為什麼讓幾個大男人一時間不敢上前。

甚至,還有後退的衝動。

“怎麼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少年的聲調平穩,隱含笑意。可即使是隔著螢幕、聽不見他話語,只能讀唇語來分辨的赤井秀一眾人,也能感受到那種撲面而來的張力。

更不用說,直面少年的幾個男人了。

月見眨了眨眼,笑意更深。

唔,藍染桑教得用靈壓來壓制人的方法還真的挺好用的。難得出來一次,帶點什麼伴手禮給他比較好呢?

……還是暫時放一放,先想想怎麼過了陣哥這一關再說。

手機離了身,對自己一言一行都很瞭解的陣哥一定已經發現了情況不對勁。

應該已經在殺過來的路上了吧。

想到這裡,月見就嘴裡發苦。看向對面讓自己陷進這個境地的男人們,眼神就頗有點不善起來。

“既然沒有辦法回答,那就讓我來替你們做決定好了。”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少年踏前一步。

加西亞是一個可愛又幽默,還有著超高技術的胖姑娘。但是,她參加各種各樣的公益組織,熱愛生活也樂於奉獻自己的愛,所以絕大多數的時候,她是一個會給周邊人帶來歡笑,也很樂觀的女孩子。

但是,偶爾,僅僅只是偶爾,她也會為自己身材感到那麼一丁點的不自信,會羨慕那些可以穿著漂亮的白裙子跳芭蕾的小姐姐們。

她會抱著純欣賞的心情,買上一張票,換上自己最漂亮的禮服,走進劇院,看上一出優美高雅的舞蹈。

然而,今天她看到了另一種舞蹈。

如果,配上飛濺的鮮血,那就應該是當之無愧的死亡之舞吧!

多麼美麗的舞蹈啊!

身姿輕盈的少年,揮刀帶走撲過來的男子意識的同時,借力躍起,一腳將另一個人踢暈過去。旋轉扭腰避過射來的麻醉彈,左手同時扣下扳機。

腳尖一點,合身撲進撞來的男子的懷中,長長的頭髮在燈光下彷彿閃過銀光。

藉著身前男子的阻擋,將最後一人的麻醉彈全部擋下,少年側身而出,還來不及揮刀,就見那個男人一臉驚恐,哆嗦著扔下手中的槍,高舉起雙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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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月見一抬眉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這個看上去似乎被嚇到了的男子居然轉身就跑。

“抱歉,你還是暈著比較好。”

還沒來及的跑出走廊,男子就被一槍擊中了後背,一聲不吭的直接暈了過去。

“五個人看上去都不夠他發揮的。”

見多識廣、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羅西半是調侃般地說,“也許我們這一次很有可能要坐享其成了。”

“37秒。”

在心中一直掐算著時間的小博士插嘴,他雙手比劃了幾個手勢,來表示自己的震驚。

“除了用麻醉彈的三個,對另外兩個他的打擊也很精準,確保了一擊命中。而最開始被他放到在房間中的那個,他的攻擊也是直奔脖子去的,要不是他中途改變了路徑,這個人恐怕就不是暈過去那麼簡單了。”

就在瑞德博士說話的時候,月見抬起手,補槍。

無法估計這些被自己放到的人什麼時候會醒來,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果然還是保險一點的比較好。

“聰明的選擇。”

對此,團隊中的武力擔當,黑人帥哥摩根這麼表示。

“之前參與綁架月見的馬甲男子還沒見到,情況不能算完全明朗。”

理智的霍齊納第一時間想到了別的可能,作為團隊的領導,負責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進去是他的職責之一。

“我們側寫過,那個人販組織的首領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控制狂,所以,在有可能無法賣出孩子的情況下,他很有可能選擇不再使用麻醉彈。”

“對於團伙的成員來說,這一切都意味著錢,但是對他來說,重點卻是控制。這樣的偏差會直接影響到他的行為模式,從而改變事情的結果。”

“不過,我還是能覺得我們的月見少年能夠把他給幹掉。”

知道這一切都沒有人死亡,又看到了一場絕地反殺,正義即將戰勝邪惡,加西亞的聲音都變得興奮起來。鏡片之後的雙眼亮晶晶的,在整個事件中遭受挫折之後,敲擊鍵盤的雙手再一次有了力量。

“小安德魯說他是精靈真的一點都不錯,他簡直就像是現實版的精靈王子!”

聽著那邊女孩彷彿腦殘粉的發言,幾個側寫員相視苦笑。這個特招進fbi的前駭客可不是什麼完全的乖乖牌,比起他們的疑慮,她就直接多了。

正義戰勝邪惡,是很好。可是,這正義真的完全是正義嗎?

相比起側寫員們糾結、挫敗,又因為看到孩子即將得救而微帶期待的心情,同樣看了這一幕的赤井秀一卻覺得自己如墜冰窟。

即使用著刀,但是那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閃電般的格鬥術,那謹慎的補槍的習慣,根本就和琴酒如出一轍!

作者有話要說:  月見:風評被害= =

本來想碼足九千再發的,看你們一直嗷嗷叫著,好吧。

以及琴爺還沒出場啊哈哈哈哈(揍)

對不起,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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