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房門,蘇淺言就被南宮霜月拉走:“快,吉時到了,咱們快結拜,結拜之後,你我便是姐妹相稱!”
“我……”
“快快快!”
就這樣,蘇淺言被南宮霜月逼著結拜了。
儀式結束之後,南宮霜月還逼著她說:“叫我月兒姐姐。”
“月兒姐姐。”蘇淺言聽話地叫。
南宮霜月十分受用,她拉起蘇淺言的手,說道:“言兒妹妹!我的好妹妹!”
二人結拜之後,公主府裡的人都對蘇淺言十分尊敬。
蘇淺言每日來到顧承禮屋內給他扎針,照顧他吃藥。
輪椅做好後,蘇淺言便會推著顧承禮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
兩個月後,顧承禮的身體有了好轉,雖還是要藉助輪椅,但已經可以下地走一兩步,進行蘇淺言所謂的康復治療。
這段時間,邊關不停地打仗,打了許久,最後因為兩軍實力不相上下,最後只好議和。
聽聞季扶辰即將回到武陵城駐守,南宮霜月十分高興。
這一日,蘇淺言聽聞戰事停,墨靳庭打算班師回朝,便有些憂心忡忡。
顧承禮她這般,便說道:“扶我。”
蘇淺言回過神來,走到顧承禮面前,彎下腰打算扶顧承禮,卻被他拉到懷裡。
“想什麼呢?”顧承禮問道。
“沒想什麼。”蘇淺言抵著他的胸膛,打算起身,卻被他摟得更緊。
“說謊可不好。”顧承禮沉聲道,“乖乖說,不然,不給你解藥。”
“什麼破解藥,你那毒根本就是糖丸,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承禮聽了,便笑笑,道:“知道還不跑?看來,你對我的確是好。”
“知道就好!”蘇淺言掙脫開他的懷抱。
其實顧承禮沒舍得給她下毒,她也知道顧承禮沒有給她下毒。
兩個人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心照不宣。
因為都有各自的考量。
蘇淺言十分欣賞顧承禮這一點,他總是看破不說破。
“那你在想什麼?”顧承禮追問。
“我在想,墨靳庭會京都後,會有什麼動作。”蘇淺言說道。
“你覺得他會有什麼動作?”顧承禮問。
“我覺得?我覺得他這一次沒拿迴天錦關,回到京都後,定會被反太子一黨彈劾。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他或許會拿寧遠侯府開刷。”蘇淺言分析道。
其實,這也是顧承禮所想之事,不過,墨靳庭想要撼動寧遠侯府,還需要一定的功力。
“太子一日沒有找到我的屍體,便一日不會給我定罪,他也沒有辦法撼動寧遠侯府,放心吧。”顧承禮說道,“你想這麼多,該不會想要回去做太子妃吧?”
聽到這話,蘇淺言笑道:“回去做太子妃,好像也不錯哦。”
“是嗎?”
“不是嗎?墨靳庭長得帥,大權在握,還有男主光環,最重要的,他沒有殘廢。”蘇淺言戲謔道。
顧承禮被她這麼一激,伸手又將蘇淺言拉入懷裡。
“他是沒有殘疾,所以,他享受不了你的照顧。”顧承禮伏在蘇淺言耳邊,輕聲說道,“蘇淺言,墨靳庭是個極為危險之人,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他的棋子,你別妄想著去他身邊。”
“我沒說去他身邊。”蘇淺言從顧承禮的語氣之中,似乎聽到了一絲威脅。
“乖乖待在我身邊,否則,我真的會對你下毒。”
顧承禮眼眸深邃,露出了蘇淺言從未見過的表情,她還未答話,他的唇便覆了上來。
“……唔……”蘇淺言掙扎著,可她越是掙扎,顧承禮越是將她箍得緊緊地。
“顧承禮……你……你幹嘛……”蘇淺言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她用力掙開顧承禮的懷抱,紅著臉瞪著他。
顧承禮看著後退了好幾步的蘇淺言,一時有些晃神,他只是有些害怕罷了。
害怕蘇淺言離開,害怕這道光離他而去。
他現在坐著輪椅,距離康復遙遙無期……
想到這,顧承禮忽的伸出手,袖子裡露出一個暗器,一根帶著絲線的銀針朝蘇淺言射了出去。
蘇淺言敏捷地下腰,反手扯住絲線,將銀針朝顧承禮臉上射去。
顧承禮微微勾唇,轉動輪椅,扯回絲線,抬手拍了一下扶手機關,椅背射出三支箭!
“顧承禮你好陰險!”蘇淺言罵罵咧咧地踏風而起,三兩下接住三支箭,握在手裡,落在顧承禮身後,拿著箭頭抵住他的脖頸。
“看來,還是打不過你。”顧承禮淡淡一笑。
蘇淺言扔掉箭頭,繞到顧承禮面前,說道:“你什麼時候做的暗器?做的不錯,對付普通小人夠了。”
“我見你袖子裡常藏著銀針,我現在走動不方便,故而有了這個想法。”顧承禮說道。
“你想要暗器,我給你做。”蘇淺言抓起他的手,扯下他手腕的暗器,“你暗器裡的絲線,可以換成沾著毒的細絲線。這樣一來,我方才一抓,手心必割破,毒滲入血液之中,不想死都難。”
“還有你射出的箭太大了,太張揚,可以換成銀針。我給你做一款暴雨梨花針,嵌在你輪椅上,到時候,想接近你都難!”
顧承禮聽著蘇淺言侃侃而談,便問道:“方才還氣的滿臉漲紅,現在不氣了?”
方才?蘇淺言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生氣,誰允許你隨意親我的?別以為你是傷患我就會原諒你!”
“不原諒,也親了多回了。”顧承禮幽幽地說。
“……"蘇淺言鼓著臉,道,“你再說,我不給你做暗器了!”
“好,不說了。”顧承禮唇邊帶著些許笑意。
此時,南宮霜月興高采烈地抱著一罈酒,說道:“言兒,快過來幫忙!”
蘇淺言將暗器朝顧承禮懷裡重重扔去,跑到南宮霜月身邊,伸出手幫忙:“月兒姐姐,這可是剛挖出來的酒啊?”
“是啊,逐日將軍今日歸來,他自幼喜歡喝桃花釀,我先抬出來。”
“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你何苦自己去挖?瞧你,渾身都是汗,髒兮兮的。”蘇淺言接過那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