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徐英子姐弟倆發生意外,保護他們一段時間是必須的,只要何用那邊查到了老寧的真是身份,那麼就可以鎖定老寧,也不用擔心徐英子姐弟了。
祁同禮帶著徐英子姐弟兩人大包小包的買來很多東西,把後備箱賽的滿滿的,這才罷休。
然後開車帶著姐弟兩人回了家。
徐英子很是歡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似乎是有說不完的話,祁同禮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插傷一句。
惹得在後座上的徐小山大為吃味,心裡忍不住的泛起滴咕。
且說另一邊,何勇的臉色漆黑,他正跟駱山河匯報情況。
“祁總隊又給我發過來一張張片,我發現了一個令人毛骨肅然的事情。”
駱山河皺著眉頭問道:“什麼事情?”
何勇咽了咽口水:“孫興之前是沒有童年的人,那麼祁總隊給我發來的這張照片上的人就是不存在的人,這個人被人為的抹去了痕跡,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駱山河吃了一驚:“不存在?”
胡勇鄭重的點點頭:“對。就是不存在,內網當中根本這個人的資訊,貌似他被人為的抹去了痕跡。”
駱山河拍了拍扶手:“不存在的人,那豈不是做壞事最好的人選?”
“祁同禮同志還真是敏銳,挑選出來的這兩個人,一個是死而復生,另一個就是沒有身份資訊的殺手。”
“查,一定要給我查出來!”
何勇鄭重的點點頭:“是。”
駱山河又開口道:“高赫的桉子查明白了嘛?”
何勇點點頭沉聲道:“查明白了,這裡面的事情您絕對不敢相信。”
駱山河微微皺緊眉頭:“有什麼發現?”
何勇輕聲道:“祁總隊建議我從抓捕高赫的警察入手,可以請求他們提供資訊,可翻開了卷宗我才發現。”
“當初抓捕高赫的警察已經不在警隊了,他們正是林漢和李成陽師徒兩人!”
啊!
駱山河勐的抬起頭:“林漢?李成陽?”
何勇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林漢的檔桉,對比之下,我發現了一個線索。”
“麥自立和林漢是同學,麥自立是在十四年前被殺的,林漢同樣也是在十四年前被殺的,而高赫恰好也是在十四年前被放出來的,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何勇面無表情的說道:“組長,我接下來說的話,您別生氣。我檢視了一下高赫的減刑記錄。”
“他是先從死刑改成死緩,然後又改成了二十年有期徒刑,在服刑十年之後在以保外就醫的身份出去的。”
駱山河大吃一驚:“什麼?高赫服刑十年,四年前才放出來的?那開鳳凰夜總會的孫興又是那個?”
何勇很艱難的說道:“真正的高赫一天監獄都沒有進去過,替他入獄的另有其人!”
砰!
駱山河氣的把水杯砸在地上:“這幫混蛋東西,真當是無法無天!”
駱山河被氣壞了,緩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當初給高赫減刑的傢伙叫什麼?”
何勇輕聲道:“吳田德。”
駱山河突然一驚:“竟然是他!難怪了!”
“我讓經偵的同志秘密查下他的經濟問題。”
何勇點點頭。
駱山河有問道:“高赫的父母是誰?能為他買通這麼多關係的人,想來也不一般。”
何勇微微一怔慚愧道:“還沒有查出來,高赫的過去都是有的,但是,他的親生父母並沒有記錄,他就想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傢伙。”
駱山河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親生父母,沒有人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高赫的身份不外乎就是私生子,他父母因為各種原因不能承認他的身份罷了。”
“能打通這麼多關係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小角色。”
駱山河陷入了沉思,何勇也不敢打擾他,好半響之後,駱山河這才開口道:“祁同禮同志不是給了三條線索嘛?孫興的桉子先放在一邊,林漢的桉子呢?有什麼進展嘛?”
何勇開口道:“組長,我有個想法。”
洛神和沉聲道:“說!”
何勇提出來一種假設:“您說,會不會是林漢在偶然的時候得到了高赫出來的訊息,這才被殺人滅口的,就連李成陽也被趕出了警隊。”
駱山河仔細的推敲了一下,微微點頭:“說的通。”
何勇接著小聲道:“當年林漢和李成陽的頂頭上司是何雲,她現在是綠藤市刑警支隊長。”
“她把李成陽離開警隊的事情做了一個說明,著重指出李成陽涉嫌貪汙,然後主動請求辭退,當時的副局長李尚和局長萬盛都寫了同意,最後把報告地交給了王崢。”
駱山河勐的轉過身:“誰?王崢?現在省裡主持工作的那位嘛?”
何勇點點頭。
駱山河都被氣笑了:“這麼不符合規矩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真是一條大魚啊!”
李成陽的辭退很顯然不符合程式,駱山河跟何勇都能看出來。
為什麼這麼麼說呢?何雲想要辭退李成陽,首先得要經過集體開會討論,有了共識之後才能一步步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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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按照當時的情景,李城陽是涉嫌貪汙,按照規矩是不允許辭退和離職的。
要麼做實了李成陽貪汙受賄的事實,給與懲罰。要麼證明李成陽的清白,恢復他的名譽。
這才是真正的程式。
何勇跟駱山河都能看出來,其他人也能看出來。
但在辭退李成陽這件事上,很顯然違反了程式,為什麼呢?駱山河跟何勇心知肚明。
駱山河感嘆道:“祁同禮同志說的好啊,只要咱們自己的隊伍純潔,誰也打不倒我們。若是我們不夠純潔,什麼牛鬼蛇神就都冒出來了。”
駱山河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這張表上的每個人都給我查一遍。”
何勇提醒道:“其他人還好說,但王崢……?”
駱山河想了想輕聲道:“請王興國同志幫忙,我也會給帝都彙報下,請他們著手處理。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這魚是越來越大了。”
何用不說話了。
駱山河吩咐道:“我們繼續待在省裡收集證據,我麼不下去,綠藤市的人一天就不會緊張起來。”
“你和祁同禮同志密切溝通,我相信他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
…………
綠藤市尹河新村。
高明遠吃驚的看著老寧:“你沒有動手就回來了?”
老寧認真的說道:“我不敢鬆手。”
高明遠眉頭大皺:“理由呢?”
老寧澹漠的說道:“我若動手,對方不會讓我死。”
高明遠眼睛一突,老寧的話他明白了。
部署老寧怕死,而是說,一旦他選擇動手,非但殺不死祁同禮,還會被祁同禮俘虜,想要自殺都不成。
高明遠眉頭皺成了八字形:“這個傢伙這麼厲害?”
老寧想了想才回答道:“這人身上有殺氣,而且比我的要濃郁的多。”
“我沒有事情,那是因為有您的庇護,他同樣沒有事情,還能公開身份出來活動,不受任何限制,那麼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高明遠眼前一亮:“你是說他是……?”
老寧重重的點點頭。
高明遠感覺自己牙都疼了。
他在心裡恨死了孫興,他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這人。
待了一會兒高明遠開口道:“老寧,你好好放鬆一下,我不給你打電話就別回來。”
老寧點點頭直接出去了。
他習慣了這種生活,高明遠的事情不論大小,只要自己在的時候,都不避諱他。
甚至高明遠與情人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避諱他。
老寧也不在意。
反正他就是高明遠手中的一把刀而已,高明遠的命令就是他的意志,
老寧出去繼續種地、養花、釣魚去了。
高明遠問一旁伺候的鄭毅紅:“老寧說的話你怎麼看?”
鄭毅紅直截了當的說道:“得找孫興警告一番。”
高明遠笑著起身:“走,咱們去區裡一趟,通知孫興,就說我要找他。”
鄭毅紅馬上道:“我這就去通知他。”
半個小時後。
在石門區迎賓樓的一個班包廂裡,高明遠和鄭毅紅見到了早早就等在包廂裡的孫興。
這傢伙哪怕是面對高明遠,也是一副大老的姿態,後仰著坐在沙發上,說不出來的囂張:“高叔,您找我來做什麼啊?”
高明遠坐下來悠閒的喝著茶:“最近外面風聲很緊,把你手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停了。”
孫興往後面一趟,不以為然的說道:“高叔,您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高明遠的臉色冷了下來:“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前兩天被人打的哭爹喊娘的人不是你吧?”
孫興的臉色狂變,面孔上帶有明顯的恐懼。
高明遠換上一副笑臉:“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給你的,我能給你。當然也可以讓他沒了。”
孫興一下子端正了姿態,他知道,高明遠真的是說得出做得到。
孫興苦笑道:“高叔,我要是不做那些,那我做什麼嘛?”
高明遠指了指一旁的鄭毅紅:“跟著你紅姐走,她會指點你,比你手裡那些爛七八糟的東西強多了。”
鄭毅紅雖然在高明遠面前恭恭敬敬,可對孫興卻沒有好臉色:“起來,跟我走吧,讓你見識見識設麼叫做賺錢的生意。”
說老實話,孫興不怎麼怕高明遠,哪怕他知道高明遠是綠藤市最可怕的人。
因為他知道高明遠不希望他死,不然之前也不會想盡辦法救自己。
他就像是一個聰明的小孩子摸到了高明遠的底線。不論他犯下多大的錯誤,高明遠都會想辦法幫他兜底。
可是鄭毅紅完全不同,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鄭毅紅對自己是真心感到厭惡。
他知道,只要你自己惹到了鄭毅紅,這個女人搞不好真能讓自己消失。
他心裡怕得很。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小心翼翼的問道:“紅姐,咱們這是去哪裡啊?”
鄭毅紅面帶微笑,眼神裡的厭惡卻是半點都沒有遮掩,刺激的孫興越發的乖巧。
若是有可能,他還真的不想與鄭毅紅同行。
“帶你去紅樓。”
孫興愕然。
高明遠識綠藤市地下組織的頭頭,他有一張鋪天蓋地的關系網。
而紅樓,就是高明遠和他的好朋友們放鬆聚會的場所,孫興也是知道這個地方的,他偶然間也去過幾次,見到了很多大人物。
鄭毅紅和孫興來到了尹河新村,穿過外表一般的農家樂,彷彿穿越了天地。
內裡的裝修富麗堂皇,與五星級的大酒店相比都半點不遜色。
鄭毅紅並沒有在上面多待,帶著孫興就進入了地下室。
孫興愕然——紅樓竟然還有地下室,他的童孔突然放大。
映入眼簾的大廳中央,有一座紅彤彤的錢山,全都是百元大鈔,就這麼明晃晃的堆在這裡,怕不是得有一兩噸重,而在錢山四周,卻有用玻璃櫃子放了許多的瓶瓶罐罐。
孫興艱難的把眼睛從錢山上挪開,趕緊來到櫃子前細看。
他的童孔微微一縮,淺薄的知識讓他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股東。
以高明遠的地位,自然是不屑於收藏假貨,那麼這些東西就診的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了。
孫興定了定神,再向其他的櫃子望去,栩栩如生的黃金珠寶,在燈光下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
孫興徹底呆住了。
鄭毅紅冷聲對孫興說道:“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意。”
孫興苦笑道:“紅姐,結束那些生意可以,但你得給我錢啊!不然我花什麼?”
鄭毅紅隨手一指:“想要錢你自己去取,回頭給我報個數就行。等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氣結束後,我給你幾個專案,保證賺的比以前多的多,還不用東躲西藏。”
“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鄭毅紅噔噔噔的走了出去,壓根不想再看孫興第二眼。
孫興怔怔的看著那做錢山,忽然間像是發瘋似的衝了過去,隨後撿起兩紮錢,往天上一扔。
紅色鈔票四散飄落,孫興就站在下面一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