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哈德和艾邁德出了會議室，等走了一會兒，周圍沒了別人，艾邁德當下有些忍不住了：“穆罕默德先生，維克托維爾的那些飛機，您就私自處理了嗎？”
賈哈德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在乎：“怎麼，不行嗎？幾架退役的飛機而已，放著也沒人要。”
“有人要的，而且很多。”艾邁德趕緊說道：“好幾家飛機租賃交易公司希望購買我們退役封存的飛機。”
卡達航空是出了名的財大氣粗，退役封存的飛機比其他公司的很多二手飛機都新，那些飛機租賃交易公司個個都眼饞卡達航空的退役封存飛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過，卡達航空從來就沒有答應過將退役封存的飛機出售的，今天確實破了例了。
“哎呀，要是我們賣那些飛機，豈不是讓外人覺著我們卡達航空缺錢了。”賈哈德擺擺手。
艾邁德：“那穆罕默德先生你給徐蒼.......”
“這個不算........”賈哈德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我都說了，這是朋友之間的見面禮，不算.......商業行為。而且，這不徐蒼還給了錢嘛，客氣得很。”
艾邁德嘴角抽了抽，賈哈德這是明顯的偷換概念，可賈哈德是卡達航空的決策層，而且身份地位很高，自己也就提一提而已，當不得質問賈哈德。
看賈哈德心意已決，艾邁德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徐蒼雖然是以國際飛機交易市場的二手飛機的一半價格給錢的，但是應該勉強可以給董事會交代了。
只不過，自己回去後怕是要費上一番口舌了。
那幾架退役封存的飛機算不得原則性的問題，說說就行了，至於前往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看極光的事情，艾邁德的語氣就鄭重很多了：“穆罕默德先生，這幾年北歐那邊的火山活動都很頻繁，之前就有好幾次航班遇到火山灰而遭遇險情的。”
“這不現在還沒有噴發嘛。”賈哈德笑笑，看起來好像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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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依照現在的情況，歐洲極北的那幾座火山越來越活躍，再醞釀幾個月，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事情。”艾邁德勸道：“而且，如果火山灰特別嚴重，那就會遮雲蔽日，根本看不了極光的。”
“我跟她約定是去看極光的，要是看不了極光了，那我自然是不會去了。”
艾邁德臉上表情凝固了片刻，當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賈哈德家族一個個都是薄情涼義，怎麼莫名其妙出了這麼個痴情種呢，端是奇怪無比。
“火山噴發的話.......也不止火山灰.......”
“那你還是希望火山灰大一些吧。”賈哈德笑道：“這樣我就不用去那裡了。”
艾邁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終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說起了正事：“我已經跟國大，天東以及木華航空的領導層聯絡過了。這段時間，您隨時都可以去約見他們。不過，這種事情有必要您親自過來嗎？”
賈哈德揹負雙手：“東亞這邊，尤其是中國發展越來越快，未來大有可為，提前建立與他們的國際航線是有必要的。這次過來力求談下來哈馬德與漢京，滬上與羊城之間的三條國際航線。”
“可這種事情並非單純的商業行為，最終還是要從政治層面考量的，上面不答應，我們就算談攏了也沒用啊。”
賈哈德笑了笑：“沒事，我們就談商業合作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管。想必三大航的人也知道這個道理。走吧，這裡夏天還真是舒服......”
“按照這裡的季節劃分，已經八月份了，不能算是夏天了。”
“那也很舒服了。”賈哈德回頭看了艾邁德一眼：“就是很幹，跟多哈一樣乾燥。”
.......
在賈哈德與艾邁德離開後，徐蒼卻是沒有離開。他坐在會議室裡沉思良久，開始盤算後面的計劃改變。原本徐蒼是有別的運力方面的補充計劃的，卻是沒想到天降大禮，以極低的價格淘來了十幾架737，算是意外之喜了。
當然了，這些飛機裡也不全是NG系列，還有六架737-300和737-400。但在這個時代，737的300和400型號還是有不少的，不算是什麼稀有的機型，比不上NG系列，但是絕對夠用了。
有了這十幾架飛機，春夏航空的國內航線就能再次迎來一個不錯的發展了。
根據陸曉曉的反饋，因為運力缺失，很多不錯的航線無法進行航班時刻的增加。比如，蓉府-劍川這條短程航線就是非常經典的例子。
這條航線的空時只有一個小時十五分鍾，算是很短的了。但是，機票價格卻是比洱海-天寧這種兩個小時五十分鍾的長航程航線的價格高出百分之六十。
當然了，即便是在春夏航空的機票價格中偏高，但是跟其他公司比起來，優惠力度還是很大的。
可就這樣的價格了，一天有至少三趟往返的航班，每次都是人滿為患，上座率少於八成的都屬於極少現象。根據市場部的計算，蓉府-劍川這條航線至少還可以再增加兩條，也就是一天五班往返。
即便是一天五班，市場部依舊覺得能保持超高的上座率。這就意味著還有利潤空間可挖。不過，雖說徐蒼很久之前跟蓉府機場的地頭蛇蓉城航空達成交易，以容許春夏航空在蓉府機場開闢航線。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絕，一天五班差不多就是極限了，再多別的公司要不高興了，這不是搶地盤嗎？
現在春夏航空受限於運力緊缺的問題，一些航線批下來了卻還沒有運營，航線數量並不多。以致於光是蓉府-劍川跟劍川-邏些這兩條航線的利潤就佔了總利潤的三四成。
其他的不說，蓉府-劍川航線還有增加往返兩班的空間，劍川-邏些航線應該也能再增加一班。蓉府-劍川航線都是用800執飛的，劍川-邏些使用900執飛的。如果劍川-邏些要加班，那就需要佔用900飛機飛其他航線的空間，最好也是用800來替代。
說到底，還是運力不夠。
這下如果維克托維爾那邊的卡達封存737沒有大問題的話，那短期內的運力短缺問題就能緩解不少了。不過，長期來說，還是不太夠。
等徐蒼將韓亞航空納入自己麾下後，可以透過調配飛機來完成運力的最優化。藉此機會，春夏航空又能得到一批飛機，那後面真就運力比較充足了。
畢竟，未來還要發展一批西北航線，當真是缺飛機啊。
就在徐蒼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了，拿起來一個卻是中航工業藺鳴的電話。
接通下來，對面就聽到藺鳴說道：“徐蒼啊，直升機那事兒定下來了，你找個人過來籤合同，友情價啊。”
前不久，因為陳華信要開直升機觀光公司，徐蒼幫忙跟中航工業買來一架新的輕型直升機。有徐蒼出面，藺鳴自然是沒有存著要賺錢的心思，基本就屬於成本價而已。
現在徐蒼跟中航工業屬於綁在一塊兒了，這點兒藺鳴還是拎得清楚的。
“知道，知道，藺總，回頭請你吃飯。”徐蒼哈哈大笑。
“就一頓飯？”
“十頓，十頓。”徐蒼連忙道。
“算了算了，開個玩笑。”藺鳴呵呵笑著：“一架輕型直升機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幫個忙嘛。不過，你這是要幹什麼，自己弄來玩玩？”
“我玩什麼啊，固定翼飛機就夠我玩了。”徐蒼立刻將陳華信要開直升機旅遊公司的事情給藺鳴說了說，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聽罷，藺鳴咂咂嘴：“想法是不錯，不過，你確定你那朋友能拿到通用航空的成立許可？”
“啊？121部的許可不好拿，直升機類的通用航空許可也不好拿？”
當初徐蒼為了拿到成立春夏航空的名額，拐彎抹角地將木華航空劍川基地的名額給拿來了。不過，這是121部大型航空運輸企業的標準，困難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可直升機類的通用航空名額應該難度要低很多吧？
“這可不好說。”藺鳴估計知道一些內情：“這要是放在以前，或許難度並不是很高。可現在大型民航市場放開，未來121部的航空公司會越來越多，航線也會越來越多。你也知道的，國內空域只有很少一部分可以給民航使用，大型飛機多了，航線本來就擁堵，自然也會排擠小型飛機的活動空間。為了不影響大型機的執行，局方對於通用航空的審批肯定也會從嚴。你不也知道嗎？局方對141部的航校的審批手續也越收越緊了，現在大家都知道開航校賺瘋了，怎麼國內還是沒有冒出什麼新航校呢？就是這個道理啊。空域越來越緊張，有個先後順序的。先是大型民航，然後是航校培訓，最後才是什麼通用航空的旅遊觀光。”
國內的通用航空遠遠不如國外發達，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於國內空域資源異常緊張。這下隨著大型民航市場放開，更多的航空公司和大型客機湧入，原本就不富裕的民航空域自然更是捉襟見肘。
藺鳴提及的空域使用的優先順序，即是大型民航運輸，駕駛員訓練，最後才是通用航空。
而在通用航空中還有很多分類，如公共領域的氣象探測，地質勘測或者地圖測繪等優先順序就比較高，而像是旅遊觀光類的，即便是在通用航空裡優先順序都是比較靠後的。
這下，一下子就把徐蒼給搞沉默了。
“要不這樣，你還是先問問總局那邊，如果沒有問題，再買直升機吧。”藺鳴建議道：“反正訂單我先給你留著，問清楚了再買，別買了飛不起來。”
徐蒼想了下：“這個該問飛標嗎？”
“應該是吧。”藺鳴笑道：“你跟飛標司的吳司長不是關係不錯嘛，打聽打聽情況。”
“吳越司長嘛。”徐蒼撓撓頭：“謝謝提醒，我去問一下。”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跟巴航工業達成合作了，未來我們將會為巴航工業提供機身構件，這算是很好的一步了。”藺鳴說道：“不過，巴航工業給的價格不算很高，也就比龐巴迪稍微高一點。”
此前，中航工業跟龐巴迪是戰略合作關係。他們供給給龐巴迪的機身構件幾乎就是沒怎麼賺錢的，現在換到巴航工業了，價格也沒有提很多。
“這就有些過分了。”徐蒼有些不滿。
中航工業名義上跟龐巴迪有技術轉讓的關係，這才能將零部件價格壓得這麼低。而中航工業跟巴航工業可沒有技術轉讓的合作關係，巴航工業還能有臉壓價這麼誇張的？
徐蒼感覺中航工業沒必要受這個氣。
阿爾卑斯山之行後，中航工業的機身強度已經經受住了現實的考驗，未來絕對會有更多的飛機製造商在中航工業求購的，沒必要低聲下氣地面對巴航工業。
而且，巴航工業的主要市場是公務機和支線客機。這兩個領域天花板本來就比較低，低價跟巴航工業混的長遠意義也不存在。
藺鳴卻是解釋道：“巴航工業的代表說最近他們在跟龐巴迪打價格戰，所以在資金鏈上比較緊張。等龐巴迪的事情了了，他們會有大約百分之十的提價的。”
“跟龐巴迪打價格戰？”徐蒼一愣：“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雖說巴航工業跟龐巴迪死掐是徐蒼願意見到的，但是他還是希望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空客那邊出面的。”藺鳴笑道：“這種事情也不能說得太明白了。巴航工業跟龐巴迪的競爭由來已久，若是空客願意入場，巴航工業配合的意願肯定是很高的。”
“空客出面了？”徐蒼頓時樂呵起來，沒想到空客做得也挺絕的，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手段有些狠啊。
果然空客這種跨國的巨頭耍起手段來，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如何，能答應嗎？”
“當然可以答應！公務機和支線客機是現在龐巴迪飛機業務的利潤大頭，把這個掐了，很關鍵。”徐蒼笑道：“後面我還要見一見三大航的老總.......”
“怎麼？”
“當然是把龐巴迪的訂單全退了。”徐蒼哼道：“龐巴迪的支線飛機和公務機的替代產品很多，我有信心讓三大航的龐巴迪訂單全給退了。不過，龐巴迪的飛機客戶更多的還是在歐美，這就要看空客和波音的手段了。只要龐巴迪的資金鏈一斷，那就有好戲看了。”
龐巴迪的資金鏈其實很脆弱，在C系列飛機上的投入幾乎耗盡了龐巴迪的儲備，現在只需要輕輕一推......
“我明白了。”關於龐巴迪的事情，徐蒼早就跟藺鳴說過了，他倒是沒什麼意外的：“行了，你先問問吳司長吧，把事情搞明白了，直升機訂單的事情再說吧。”
徐蒼剛準備說些什麼，手機又是震動起來：“進電話了。”
看了眼螢幕，竟然是吳越的電話。
這剛打算找吳越，吳越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很是巧合。
“你忙吧。”
“好，後面再談。”徐蒼趕緊接通吳越的電話：“吳司長！”
“徐蒼，你現在在哪裡？國內嗎？”吳越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啊，在洱海。”徐蒼聽出了吳越話語之中的急切：“出什麼事了，吳司長？”
“你沒什麼事吧。不對，就算有事，你也給我抽出時間來漢京一趟。”吳越鄭重道：“三天之內。”
徐蒼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好像沒犯事吧，不禁有些疑惑：“吳司長，讓我去總局幹什麼？”
“你不僅要過來，還要就CDFA下降技術寫個書面材料帶過來。”
這下徐蒼就有些不高興了：“吳司長，我不是說過不想推廣CDFA嗎？”
“給我一個理由。”
徐蒼倒是實誠，直接道：“嫌麻煩。”
吳越那邊直接陷入沉默了：“可現在麻煩找上門了。ICAO的技術標準委員會主席過來了，點名要見你，就是因為CDFA技術的事情。”
“技術標準委員會？”
“技術標準委員會是.......”
“我知道是什麼部門。”
這個部門相當於國際民航組織的飛標，專門指定或者稽核技術標準的，另外還包括頒發相關人員資質的，像徐蒼的飛行專員執照就是以技術標準委員會的名義頒發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技術標準委員會是徐蒼在國際民航組織需要直接負責的部門了。
“不過，我有一件事不理解。”徐蒼皺眉不已：“他們怎麼知道CDFA的？”
提到這個，電話那頭就傳出來幾道輕咳聲：“那個......就是......你搞出這個飛法後，我們做了一點兒小研究，然後將概述檔案提交給了ICAO。原本這只是一個粗略的研究，沒想到那邊這麼重視，直接讓技術標準委員會的主席過來了。”
“那不就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徐蒼額頭上冒出來幾根青筋。
之前他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做CDFA技術的推廣，因為他就是預見到了這樣的情況。
國際民航組織飛行專員雖說讓徐蒼不用受太多CAAC的鉗制，但是這也給徐蒼套上了一副枷鎖，那就是來自於國際民航組織的制約。他享受著國際民航組織飛行專員的權利，自然也要承擔相關義務。
不過，在大多數時候，國際民航組織並不會直接要求徐蒼做什麼。
可一旦徐蒼推廣CDFA，那麼勢必要被國際民航組織注意到。
這項給予穩定進近概念而衍生出來的非精密進近的下降方法在未來就是被推廣到了全世界，屬於是一項非常成熟的下降方法。
CDFA技術於現今這個時代至少先進了十五年，只要被國際民航組織知曉，那就必定會被重視。只要一重視，那就是現在這般情況。
徐蒼從編制上是從屬於技術標準委員會的，那就有義務配合技術標準委員會的行動。這下技術標準委員會的主席都過來了，徐蒼要是不過去，說不得要被剝奪飛行專員的身份。
可是，現在徐蒼還不想自己少了飛行專員的身份，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好用了。
結果他左避右避，還是沒有算到被自己擺了一道。
“現在怎麼辦？”徐蒼語氣之中多是不悅，他現在這麼多事，哪有時間去做什麼CDFA技術推廣。
徐蒼可以肯定就算後面自己去見了技術標準委員會的主席，那絕對不意味著結束。一項能在全世界推廣的技術估計要至少五年以上的試運行，其中遇到的任何問題，自己作為提出者，那必定要參與其中。
關鍵是，徐蒼不想花費時間參與其中啊。
吳越也有些心虛：“這件事.......也不是我們的本願。不過，事已至此，你既然是ICAO的飛行專員，要是敢放技術標準委員會主席的鴿子，那第二天他就能作廢你的專員執照。”
聽到這話，徐蒼額頭的青筋更多了。
“吳司長，要是我過去了，你能給我批一個91部的經營許可嗎？”徐蒼突然問道。
“你.......”吳越當即吼道：“徐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讓我公器私用？這種事情是能講條件的嗎？”
徐蒼笑道：“吳司長，是我表述得不太清楚。如果我按照法規準備好91部通用航空公司的註冊資料，局方會批嗎？”
“哼！”吳越鼻子裡發出極其不滿的聲音：“你這小子說話要過腦子，哪有你這麼說話的。我們自然都是按法規來的，如果你們的申請材料都是合規的，當然可以批下來。”
“哦~~~”徐蒼拉了個長音：“我明白了，謝謝吳司長解惑。”
“你這小子還真是會挑時間。”吳司長也有些不耐煩了：“三天內準備好CDFA技術的詳細材料，然後過來漢京，明白了？”
儘管徐蒼還是有些不願意，但是能談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最優解了。
“好，我會準時到的。”
“對了，EASA和FAA的總師也要見你......”
徐蒼臉都黑了：“我是動物園的猴子不成，誰都想要見我。”
“那兩位沒什麼要求，你見一見就行，不用準備什麼。”吳越叮囑道：“你知道的，我們現在在競選一類理事，需要注意跟EASA和FAA的關係。”
“那141部的航校牌照......”
“徐蒼！”這下吳越當真是生氣了：“讓你討價還價一次就夠了，你當CAAC是什麼了？你不要恃寵而驕！”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徐蒼大約也知道吳越的底線在哪裡了，不敢再說下去了。
“不久前，你在歐洲那邊救了EASA的溫斯頓局長，他還特地打電話給李局表示感謝了。不管怎麼說，你這次在歐洲的表現很長我們CAAC的臉面。除了你申請的91部的事情，我們給你準備了些禮物，夠你開心的了。”
徐蒼一聽這話，頓時咧開了嘴，剛是準備打蛇隨棍上。
突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陸景華粗暴地推開會議室虛掩著的大門。
徐蒼下意識地放下手機：“怎麼了？”
陸景華喘著粗氣，許久之後才是緩過來：“徐蒼，華航出事了，在澎湖海域，我們公司有人在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