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紋身男和兩個裹著紗布的傢伙正欲追出,那司機立馬叫道:“別追了,他跑不了!”
四人同時看向倪寵。
倪寵驚慌道:“我和他不認識!”
“不認識,不認識你和他一起吃飯?”紋身男陰冷著。
“我們真的不認識!”倪寵狡辯著。
“少來,這傢伙昨晚打傷了我們,還砸了我們的車,這筆賬他跑不了!”一個頭裹紗布的傢伙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你們個個砸爛的東西,你們給我賠!”老闆手握菜刀顫顫巍巍的說著。
“賠,賠你媽啊!”紋身男反身怒目而視,兇橫的道:“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這一帶誰不知道我紋身大哥的,再囉嗦小心老子叫人砸了你的店!”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矮子,抬起握著刀的手戰戰兢兢的道:“我,我不管你是誰,打爛了東西都得賠,不然我就報警!”
“砰。”紋身男一腳將桌子踢到,威脅道:“你他媽敢!”
“你,你們必須賠!”老闆憤怒的說著。
“少他媽廢話,把這女的帶走!”司機說道。
“你們放開我!”倪寵掙扎著,但還是被他們強行夾著帶走。
“你們別走!”老闆激動著衝上來。
“放開他!”店門突然被推開。
吳樂楚又走了回來。
倪寵都看懵了,她死活都沒想到他會回來,為了一個他並沒有關係的人。他進來的那一刻猶如一道光灑進來,溫暖著她的心。
“臭小子,今天我就卸了你!”紋身男衝上來。兩人一拳一腳的互拼著,雙方立馬都是鼻青臉腫成了豬頭。
紋身男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囂張一世今天算是遇到了硬茬,竟是沒拼過他,被他最後一擊重拳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兩個傷殘人士剛剛才吃盡了苦頭這會兒也蒙圈了,都凝滯這不敢上前,那司機眼見這傢伙似乎殺紅了眼也傻愣了下來。
吳樂楚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朝三人走去,對方嚇得紛紛放開倪寵,退縮到了桌前。
“你想幹什麼?”三人顫顫巍巍的反問著。
吳樂楚直覺臉上不在了一般,抽動了幾下說道:“這些打爛的東西你們誰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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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賠,我們賠。”那司機是最沒受到傷害的,連忙承認自己賠。
“我們的飯錢給了嗎?”他又朝倪寵問道。
倪寵想是被雷打痴了一般,半天才掏出錢來遞給老闆。
“你們以後少作惡,好好做運營,餓不死你們!”吳樂楚警告了一句叫上倪寵走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高高的仰視著他,彷彿這世界真的存在神一般!
倪寵將吳樂楚帶到了一家衛生室簡單的進行了處理,都只是些皮外傷,但淤青還是比較多。
倪寵幫他擦著藥水,好奇的問道:“那些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得罪了他們?”
吳樂楚也是感嘆著,然後將之前救女孩的事情告訴了倪寵。
倪寵聽完內心有些悸動,輕笑道:“沒那當英雄的資本卻還非要當英雄!”
吳樂楚笑道:“是啊,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天生的英雄,只是有些人能奮不顧身捨己為人便成了英雄!”
“為了一些毫無瓜葛的人值得嗎?”倪寵停了下來。
吳樂楚沉默了半響,說道:“說真的,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代,我以前也會遲疑,可是如今我的身份不同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為民請命的人,若是我們遇到惡行都躲起來
,那又有誰來維護正義!信仰需要守護,當然也會有付出,只是不知...付出代價會是什麼?”
“你是當官的?”倪寵驚訝道。
吳樂楚無奈一笑,自嘲道:“算是吧,畢竟嘛,黃鼠狼也是狼,我這基層幹部也算是吧!我是村支書。”
倪寵本是一個對社會失去了信念的人,大學畢業後本來會有個好前程,但是被一個富二代欺騙感情,玩弄了身體,最後為富二代生下一個兒子慘遭拋棄,後來看到了世態炎涼現在墮入紅塵當了小姐。她看著這個男子內心被深深的震撼住,暗歎自己早前為什麼遇不上這樣的男人!
“你是哪的人?”倪寵問道。
吳樂楚遲疑了一下,想來告訴她也無所謂說道:“青之縣!”
“青之縣?那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倪寵不解。
吳樂楚猶豫了一下,又將在省城的事情告訴了她。
“誰那麼厲害,既然能在省城通緝人?”倪寵感覺不可思議。
吳樂楚遲疑了一番說道:“和泰的少公子!”
倪寵身軀微震,吃驚道:“錢景!”
“你認識他?”吳樂楚問道。
倪寵表情十分微妙的變動著,最後回答道:“不,不認識!”說著便莫落著走出了小診所。
吳樂楚遲疑了一下連忙跟了出去,一臉羞澀的道:“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
吳樂楚這輩子也很少跟人借過錢,這回還是個並不熟的陌生人,躊躇了良久才一副難為情的道:“能借我點錢回去嗎?”
“你是真沒錢?據我所知這村支書主人那都是富豪啊!”倪寵輕皺著眉,感覺不可思議。
吳樂楚尷尬笑道:“凡是都有類外吧!我就是那萬分之一。”
倪寵看著他搖搖頭無奈笑道:“要多少!”
吳樂楚也是不知道,這會兒沒了身份證只能再坐黑車了,遲疑道:“你們這有跑那邊的黑車嗎?”
倪寵看著身邊這個落魄的男人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喜歡,好像就愛他那青澀落魄的感覺,那麼的真誠和可愛。
“跟我來吧!”倪寵在前方走著,將他帶到一條背街上,一個山岔路口,一排排國產麵包車停在路邊,一個個男男女女散漫的等在車邊。
倪寵上前幫他問道:“有到青之縣的嗎?”
那些司機抬眼看了看,其中一個長髮男走上前來說道:“青之縣與我們有近五百公裡地,一般沒人跑的,去坐火車或是長途汽車。”
二人一聽這話都懵了。
吳樂楚之前也是為了躲避錢景,胡亂的找了一輛車搭了出來,沒想不到在車上丟了身份證,這下好了,來時興沖沖,回時灰溜溜!
“都沒人跑嗎?”吳樂楚上前問道。
“那邊那麼遠,那能湊一車人?再說了,這個時候還沒到估計天都黑了,去了也回不來,沒人願意去!”那司機說著。
沒辦法,倪寵勉強將他領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交代道:“晚上我要上班,你先在這裡帶一宿,明天早上我帶你去,應該有人會送你回去!”說完便走了。
夜裡,吳樂楚也是輾轉難眠,一方面想著怎麼回去;一方面在愁著建廠的事情,也想也煩躁,許久才捂著被子漸漸睡過去。
被子裡面散發著一股幽幽的清香,讓人覺得舒適。他沒想到,這個出賣身體的人竟然也如此敢愛乾淨。
突然,吳樂楚感覺有人壓在被子上,隨之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小寵小寵,你別叫,只要你今晚給我,我給你免一個月的房租,怎麼樣
?你別叫,千萬別叫!”
吳樂楚捂在被子裡懵了。
這時候,倪寵喝得醉醺醺的回來,開門開啟燈,看著騎在被子上的房東李孟詫異道:“房東,你幹嘛?”
房東李孟一看門口的倪寵,又看著自己床上拉著的手,臉都綠了。
吳樂楚一聽這是房東,從被子裡面鑽出來,大怒道:“你是誰?”
房東表情扭曲,自知被抓了現行,忙道:“我,我怕你晚上熱,問你需不需加被子!”
吳樂楚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這大夏天既然說要加被子的謊言也能說出來。心想不如整整他,這樣的人不收拾那就是見死不救,立馬一臉嚴厲的呵斥道:“你個禽獸,既然敢欺負我女朋友!”
說著起身一把抓住房東朝倪寵使了眼色,然後道:“我要送你去派出所!走!”
倪寵一臉的蒙圈。吳樂楚連忙走到他身邊小聲的道:“聽我的!”
那房東連忙跪地求饒道:“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就行了!我一定要將你送到派出所,順便將你的惡行公佈出去,不行,你這是毀壞我女朋友的名譽!”吳樂楚不依不饒的恐嚇著。
倪寵楞在一旁像看戲一般。
李孟連忙道:“大哥,大哥,你看,你看怎麼處理,我願意彌補你們的損失。”說著從身上掏出了一沓錢說道:“這是三千塊,就當我給你當做精神損失費,怎麼樣?”
吳樂楚依舊不依不饒的道:“不行,我不差這點錢!”
那家夥忙道:“大哥,我就這點錢了,你看到時我不要你們的房租,怎麼樣?”
吳樂楚看了看倪寵,然後示意她收下錢。
倪寵一臉懵的將錢收下。
吳樂楚見著小子也是個膽小的傢伙,故意恐嚇道:“我們四海幫從來就只有我們欺負人的,沒人敢欺負我們,你這小子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打斷你的三條腿。”
“不敢不敢,我真的只是仰慕小寵,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李孟老實道。
“算了,房東平時對我也不錯,放了他吧!”倪寵數完錢便上來勸著吳樂楚。
吳樂楚又故意透露道:“這事情千萬別讓我兄弟胡大疤知道,不然他會惹出大事情來。”
“大哥,大哥,我真的不敢了,你們饒了我吧!”李孟繼續求著。
“好吧,看在你平時對小寵還不錯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吳樂楚一副嚴肅的說著。
“謝謝,謝謝!”房東說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房東一走,倪寵似乎酒還沒醒,高興著躺在床上又數起了錢。
吳樂楚則是一身大汗,連忙道:“你還數什麼?還不快收拾行李離開這裡!”
“去哪?”倪寵不以為意的說著。
吳樂楚徹底無語了,女人真是天真的動物,這才說道:“你知道他剛才上來幹什麼來了嗎?”
“找你睡覺啊!”倪寵滿不在乎的回答著。
吳樂楚差點肺都要氣炸了,說道:“是找你的!你快起來收拾行李走,不然你拿了他的錢他怎麼善罷甘休!”
“怕什麼?他喜歡就來啊!”倪寵一副作死的樣子躺在床上不起。
吳樂楚只能恐嚇道:“你知道嗎?他剛才身上帶著刀的,若不是我在他是來搶劫你的!”
倪寵這才感到危機,起床慌忙收拾了些重要的東西跟著他離開,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他們二人剛離開,警察便找了過來。這李孟竟然是報了警,說這裡有人進行不正當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