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四合院的一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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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落寞,最高興的人,自然就是劉嵐了。

之前秦淮茹委身李懷德的時候,滿臉的春風得意。她每天動不動就指揮劉嵐幹這幹那的,而且,越是不高興的時候,她使喚得越厲害。

當時的劉嵐自然是苦不堪言,可為了自己在軋鋼廠的工作,還是得每天默默承受。劉嵐心中對於秦淮茹的仇恨與日俱增,所以當李懷德倒臺,秦淮茹被逐出軋鋼廠的時候,劉嵐直接笑得合不攏嘴。

如今的劉嵐三天兩頭地跑到四合院裡來,表現上,說是感謝上級領導袁飛的照顧。但實際上,她就是來看秦淮茹笑話的。

劉嵐可不懂什麼叫做以德報怨,更不懂什麼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她只知道,自己當初和李懷德的事,都是因為秦淮茹才洩露出去的。後來,秦淮茹還故意調來廚房噁心自己,刁難自己。

所以,劉嵐如今要做的,就是百倍千倍地讓秦淮茹還回來。

秦淮茹的作風還是一貫的沉默,扮柔弱,企圖讓院子裡的男人為她出頭。可自從軋鋼廠的事情爆發出來後,幾乎所有四合院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秦淮茹的為人。所以,沒人搭理秦淮茹。

之後,秦淮茹又想以“不歡迎劉嵐”為藉口,企圖拒絕劉嵐到四合院裡來。但四合院裡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秦淮茹又是自討無趣。到現在,每次一看到劉嵐或者聽到她的聲音,秦淮茹無論正在幹什麼,都會乖乖躲進屋子裡,閉門不出。

惹不起,她躲得起。

如果說秦淮茹被開除出廠,劉嵐最高興,那麼最唏噓的,當屬傻柱了。

傻柱對秦淮茹無疑是喜歡的,甚至可以說,秦淮茹就是傻柱的初戀,是他的夢中情人。傻柱對秦淮茹迷戀,愛得瘋狂。若非如此,以他的精明程度,也不會一次次地冒風險,白白給秦淮茹家送網兜飯盒。

只是後來,那一次的鋃鐺入獄,讓傻柱想明白很多事情。

首先,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和秦淮茹真的不合適。不僅年齡不合適,而且兩人之間的阻力也大。

秦淮茹有孩子,有婆婆賈張氏.......

易中海的那句話,也時常在耳邊響起,“哪有健壯小夥子想找寡婦當媳婦兒的,你是不是痴傻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出事的那天晚上,明明是秦淮茹自己上門的,可在後來的事情發展中,卻變成自己引誘婦女。最關鍵的是,秦淮茹一句話也不肯說,一句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所以,傻柱徹底死心。他在監獄的時候就暗自告戒自己,即便出來後,也不能再去找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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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只是秦淮茹畢竟在傻柱心中曾經佔過很重要的位置,所以當知道李懷德和秦淮茹的事情後,傻柱是那麼的痛心疾首。

但,也僅此而已。

傻柱經過調整後,很快就投身到和生活的繼續對線中。

劉玉華已經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留給傻柱自己的,已經不再是什麼傷春悲秋,而是一副不斷加重的沉重擔子。

只是偶爾停下來的時候,傻柱會很想念某個已經故去的老太太。那個不喜歡參加全院大會,但十分樂意被自己揹著去當護身符,擋箭牌的老太太。

......

許大茂......

許大茂在院子裡如今算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很多他曾經看不慣的老規矩,都被他找藉口一一廢除了。之前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那些人,諸如易中海,劉海中等人,如今也都被他踩在腳下。

特別是劉海中。

這一年的劉海中最為鬱悶,時常鬱悶得一整天說不出話。當過副組長,可又被打回原形,被迫回到車間當一名車間工人。之前得罪過的那些人,如今也一一找上門來報復。為此,劉海中挨了不少打。

嘗過權力的人就不會再肯踏踏實實地當一名工人,劉海中也是如此。這一年來,劉海中各種尋找機會,企圖重新迴歸軋鋼廠的權力體系。只是,他拉不下臉去討好許大茂或者袁飛,軋鋼廠其餘人又都知道劉海中和許大茂的關係。

所以,劉海中註定只能是徒勞無功。

不僅如此,兩個兒子還都鋃鐺入獄。唯一已經成家的那個兒子,還不喜歡回來看自己。

劉海中鬱鬱寡歡,可越是如此,許大茂就越是喜歡在他面前得瑟。

劉海中好幾次都氣得把家裡東西都砸壞了,他發了瘋似的往上級領導那送投訴信,還打算聯合閻埠貴以及易中海一起寫。

只是那兩位都和許大茂沒什麼仇,所以劉海中只能自討沒趣。至於送去的信封.......那更是連一點水花都打不起來。

許大茂大仇得報,要啥有啥,心中無限快活。而且,她還剛把廠裡的廠花於海棠娶到手。風頭一時無兩。

只是,許主任也有自己的煩惱。

無論怎麼耕耘,於海棠的肚子還是一點都沒見大。

為此,許大茂跑了好幾趟醫院,藥也是每天堅持吃個不停。可即便如此,還是一點都看不到希望。

許大茂內心惆悵,又不能對外人說,好幾次都只能一個人默默躲起來喝酒。

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子,算是他現在最大的煩惱。而且,這個煩惱看起來短時間內還不可能消除。

......

閻埠貴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大兒子閻解成和小兒子閻解曠因為袁飛,或間接或直接地入獄。只有小女兒閻解娣以及二兒子閻解放在自己身邊。

可他們在,卻也跟不在似的。

閻埠貴和兒子女兒的感情變得很澹,經常十天半個月地說不了一句話。偶爾說話了,也是一些關於“飯錢”之類的話語。

閻埠貴很敏銳地觀察到這一點,他也想家庭和睦,想兒子女兒們圍在自己身邊,大家高高興興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

四合院裡稍微沒遺憾的,就屬易中海了。

雖然老太太死了,但劉玉華生了兩個大胖小子。早已經把傻柱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易中海自然十分高興,如今的他雖然和傻柱沒有父子之名,但有父子之實。

易中海知道自己的養老問題,傻柱和劉玉華肯定會幫忙的。所以,如今的他每天都樂呵呵的,倒是與其餘兩人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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