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宇澤冷著聲音,催道:“趙御醫,快給他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中藥!”
“是,皇上。”
趙燁上前將方劍手放平,認真的把了起來。
離方瞅著,心裡冷哼一聲道這可是他整人的獨門絕藥,誰能看出來他算他能幹。
趙燁一隻手把完,又換了隻手把脈,結果無疑都是一樣的。
“怎麼樣了?”
龍宇澤盯著他問。
趙燁起身如實回道:“皇上,他身體裡沒有中藥的痕跡,相反的他還有點腎虛。”
方劍臉色一紅,指著趙燁就沒好氣的罵了起來:“你個庸醫,胡說八道什麼呢。沒中藥?我怎麼可能沒中藥呢!”
“混賬,宮裡的御醫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才當上御醫的,你胡說的什麼!”方恆恨鐵不成鋼的走了上來,抬手就給了他幾下。
打完方劍,方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喊道:“皇上,臣教子無方,臣有罪,你連我一起罰吧。”
以退為進?
楚言坐在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
果不其然,方恆這一跪龍宇澤的怒氣消了許多,雖然臉是冷著的但語氣好了許多:“方卿家快起身,這事是你兒子犯下的與你無由。”
“皇上,這事我責無旁貸。”
方恆沒起身,跪著接著說道。
龍宇澤看他不起來,索性也沒在叫他起來了,思量一番後對著方劍道:“方劍,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方劍也不是個傻的。
看沒辦法找到證據洗刷自己的清白,他索性這麼說道:“皇上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因為喝了點酒就發酒瘋。”
“娘,他還真是會找理由。”
楚大寶聽到這番話,沒忍住小聲說道。
“的確是。”
楚言說完,沒在說話。
她倒想看看皇上怎麼判方劍的罪。
這樣的說詞龍宇澤怎麼可能相信呢,可今天他也算看出來了,這裡面不僅僅是他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想到這些,龍宇澤輕咳了聲說道:“方劍,雖然你是喝了酒才做出這樣的事,但規矩不可壞,就判你打五十大板,打掃西郊兵營一個月,明日執行。”
要不是今日是他生辰不易見血,他今天就讓執行了。
五十大板?
打這麼多他得屁股還不得被開啟花啊。
還得打掃西郊兵營?
這西郊兵營可是很大的呢。
方劍絕望的愣在原地。
方恆看他還不謝恩,快速移了過來拉著他一起謝恩。
出了這樣的事,方恆也沒臉待了跟皇上告辭後,帶著藍玉幾人就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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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天這事我真是被人冤枉的。”
走出大殿沒多遠,方劍就不甘心的講了起來。他的話剛講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爹,你打我做什麼。”
方劍一臉的委屈還夾雜著憤恨。
方恆氣得瞪著他:“我打你做什麼?你說我打你做什麼!你還沒意識到你的錯是吧,若非你自己口無遮攔,會弄成這樣?若不是我站出來說話,你以為皇上能這麼輕易判你?”
“還不給你爹認錯。”
藍玉雖然心疼自己兒子,可這時候到底是不敢替他說話。
“爹,我錯了。”
方劍低著頭,眼裡卻全是不甘。
方柔在一邊緊咬著唇,想幫忙卻不敢開口。
回到家她剛想找方劍說話,藍玉就叫住了她:“柔兒,跟娘來,我有話問你。”
“哦。”
方柔心虛的跟上。
藍玉怕方恆聽到,便沒有去他們的院子,而是去的方柔的院子。
到亭子裡坐下。
藍玉直視著方柔問了起來:“說吧,怎麼回事,你哥先出去那麼久到底幹什麼去了?”
“娘,我錯了。”
“哥弄成這樣都是我害的。”
方柔知道這事瞞不過她娘,索性先承認起了錯。
“到底怎麼回事?”
藍玉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方柔垂著眼眸,將事情仔仔細細的告知了藍玉。
話剛說完藍玉就戳著她的腦袋,罵了出聲:“當我說的話是耳旁風嗎,我之前怎麼跟你們說的,你竟然還慫恿你哥去做那樣的事。”
“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方柔被嚇到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藍玉冷聲喝道:“起來,回你房間去,接下來的日子都不準給我出門。”
“知道了,娘。”
方柔快步就往自己房間裡走。
她走後,藍玉去找了自己心腹,讓他查楚言,祖宗十八代都要查清楚。
……
楚言自是不知道這些,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她就帶著楚大寶他們同明月郡主先離開了,畢竟時候已經不早了,楚小寶他們明天還得上課呢。
回到家,不用楚言說,楚大寶和楚小寶就自己找好衣服去洗澡了。他們邊洗邊玩洗得慢,洗完出來的時候楚言早已經洗好在房間的床上躺著看醫書了。
“娘…”
聽到他們叫自己,楚言打開門就見他們抱著自己的枕頭站在門口。
“你們這是?”
楚言勾唇問。
楚大寶和楚小寶齊齊開口道:“娘,我們今晚想和你睡。”
“行,進來吧。”
難得自個兒子提出要跟自己睡,楚言也就沒拒絕,左右現在這床比以前的還大,怎麼睡都不打擠。
得到楚言的允許,他們很是高興進來就抱著枕頭爬上了楚言的床。
有兒子在楚言就沒看醫書了,睡在床上同他們聊起了天,聊了沒多會兒他們就沒聲了,楚言左右看了看才發現他們竟然睡著了。
看著他們跟君弦有幾分相像的容顏,楚言不禁想起了君弦,這麼多天過去了,邊界卻是一點訊息都沒傳回來,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呢?
……
君弦這邊。
他已經來懷遠城幾天了,但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出兵進攻,不是讓手下的將領們砍樹削木頭就是搬石頭這些。
這讓一眾將士很是有意見。
有個將士憋了這麼幾天終是忍不住了:“君將軍,上官將軍他們已經被困了多日了,你怎麼還不出兵營救他們呢?”
“今晚出兵。”
君弦啟唇擲地有聲的說道。
“真的嗎?”
將士們很是不可置信,他們早都恨不得去跟奸詐的大燕人打一架了。
“嗯。”
君弦沒有多說什麼。
得知今晚出兵,一個個都很是激動,夜幕降臨後就一直等,可等來等去等到子時了,君弦都沒有下令。
就在他們以為君弦不打了的時候,卻見他帶來的三千禁軍,推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從營帳後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