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傳來，藍玉往著另一邊看去，就見方恆帶著順天府的府尹以及幾個衙差從另一邊凋像後走了出來。
“相公，不，不是這樣的，我…”
藍玉的臉刷的白了下來，她想解釋可出口卻蒼白得很，完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方恆著實沒想到，往日裡溫文爾雅的妻子竟是這麼一個人，見她到了這時候還辯解不由得呵斥道：“你給我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娘子。”
“不，我是你娘子，只有我才是。”
藍玉紅著眼睛吼道。
這時楚言走了過來，直視著她冷聲問：“說，你為什麼對我出手？”
藍玉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為什麼，你說為什麼呢？你這小賤人，跟我女兒搶衣服，害我女兒被明月郡主掌摑。在宮門口出言侮辱我兒子女兒，後更是害得我兒子被皇上處罰，這些理由不夠嗎？”
“當然不夠，我可是聽月裡說你在得知我娘…”
楚言的話還未說完，藍玉的臉色瞬間驟變：“你閉嘴，閉嘴！”
“你認識我娘對不對？”
“她口中的錦之，到底是她還是別人？”
楚言一字一句的詢問，聽得方恆有些心驚，因為知道他字什麼的女子，可是不多。
“你娘是誰？”
方恆目光直直的看著楚言問。
楚言看了眼君一，君一會意將一干人等全部帶到一邊等著。
見方恆如此激動，楚言沒答反盯著他問：“你知道錦之是誰？”
“你先回答我！”
楚言見他這麼激動，皺了下眉說道：“我不知道我娘叫什麼名字，我只知道她是我爹撿來的，撿來的時候肚子裡就有了我。”
聽完楚言的回答，方恆眼神不離她的說道：“我就是錦之。”
“你什麼時候出生的？”
看著楚言熟悉的眉眼，方恆的心裡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她該不會是他的女兒吧？可真要是，又是怎麼回事呢？
自家娘喊的是他，他們之間莫不是有關係，如此她豈不是…
“光武二年…”
楚言的話才出口，藍玉就一臉猙獰的從地上抱起一碎石頭朝著楚言砸了過來，方恆看到上前就擋住了飛來的石塊，一口血吐了出來。
“你找死！”
楚言接住方恆放下，抬腳就踹了過去。
然而藍玉就瘋了一樣，拿起一石塊爬起來又往方恆身上砸：“死丫頭，你娘都沒能贏過我，你也不行，他是我的，我的！”
好在楚言及時拉開了方恆，不然他的腦袋怕是就開花了。
藍玉還想動手卻被趕來的君一給點中了穴道。
楚言上前正要給方恆檢查傷，就見他強撐著坐了起來：“藍玉，你告訴我，當年是不是你害的青晚，告訴我！”
青晚？
這是她娘的名字嗎？
楚言的心情有些複雜。
君一出手解開了藍玉的啞穴。
藍玉呵呵一笑道：“沒錯，就是我害的她。可惜啊你太蠢了，你竟然真的相信她除了你以外，還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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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你如姐妹一般，你為什麼這麼對她！”
方恆臉上滿是憤恨，喊完一口血又吐了出來。
藍玉冷笑道：“姐妹一般？她真要是那樣，就該把你讓給我，可她呢，明知道我喜歡你，卻還是不放手。既然如此，我只能自己爭取了。”
楚言圍觀了這一幕，大致明白自己娘為什麼會流落鄉鎮，被楚大海撿回家了。
見藍玉到了這時候，還如此的臭不要臉，楚言聽不下去了：“你喜歡就得讓給你，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道理？我管你什麼道理，你還真有種，你娘未婚先孕，你也未婚先孕，你們真不愧是母女，一樣的不要臉！”
害死了她娘，如今還這麼說。
楚言的火蹭的就竄了起來，撲上前對著藍玉就是一頓揍，邊揍邊罵：“不要臉？論不要臉，我和我娘才比不過你呢，自己姐妹的男人都惦記，你才是最不要臉的。”
藍玉被打得嗷嗷慘叫。
一個個看著都沒好上前，畢竟她是該的。
又看了會兒，見楚言還沒有要住手的意思，君一忙上前阻止：“楚娘子，別打了，她做下這樣的錯事，官府會給予她重判的，你犯不著因為她染上人命…”
楚言這才住手。
方恆張了張嘴想喊楚言，可女兒這兩個字到嘴邊，他卻是沒好喊出口。
“君一，讓順天府那邊派兩個人將方大人送去看大夫，至於這藍玉也一併交給順天府，怎麼判想來府尹大人心裡已經有數了。”
吩咐完楚言看了眼方恆，掏出帕子擦拭了下手就往外走。
……
順天府的衙差將方恆送到醫館後，就去方恆的太傅府邸通知了他家裡的人，家裡就錢氏在，得知後她匆忙從家裡趕了來。
“恆兒，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一進房間門，錢氏就問了起來。
方恆咳了聲，眼睛紅紅的道：“娘，你說的對，是我錯了，我錯了。”
“你這是怎麼了呢？”
錢氏不明所以擔心得不行。
方恆拉著她坐下說道：“娘，楚言她是我的女兒。”
錢氏明顯不信，抬手就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啊，怎麼今天竟說些胡話呢？”
“娘，我說的是真的。”
方恆虛弱一笑道。
錢氏一聽，蹭的就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
看自家娘不信，方恆把先前發生的事，從頭到尾的給他講了一遍，講完對著錢氏說道：“娘，楚言她就這麼走了，她是不是恨我呢。”
“你問我，我問誰，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孽，你這臭小子我還真是沒看出來，竟然沒跟青晚成親就要了人家身子，要了後竟然還這麼說。”
錢氏越想越氣不過，動手就打他。
大夫過來看到這幕，忙阻止：“老太太，他受了內傷，可經不起打了。你要真生氣，等他好了在打吧！”
方恆：“……”
……
這邊，楚言回家後久久都未平靜。
到中午，楚小梅他們喊吃飯，她才想起跟南宮雲的約定，當下也顧不上吃了，叫著君一坐著馬車就來了城東如意麵館。
來的時候離方正和南宮雲在吃麵。
看他們還在等自己，楚言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今天有事耽擱了，所以…”
“無妨，我們正好想在這吃午飯。”
南宮雲輕啟唇道。
離方扯了扯嘴角，對他家主子這理由他也是服氣了。
楚言看他們剛吃沒多少。
跟煮面的人打過招呼後，也讓她給自己煮了一碗。
“楚娘子你也沒吃呢？”離方有些意外。
楚言笑道：“這不突然想到你們了，所以就來這了。”
南宮雲勾了勾唇繼續吃麵。
午飯過後，楚言才帶著他們往後堂走，剛坐下就直言不諱的問了起來：“南宮皇子，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看不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