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在雲急聲講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先前我看到林聰在廚房門外徘迴。”
“我便問林聰來這做什麼,結果他說要喝水,我就給他舀水喝。”
“舀好回頭的時候見他站在桉板上的雞湯前,不知道在幹什麼,我便出口喊,結果哪成想一個紙包從他手裡掉落了出來。”
“他慌亂的將紙包吃進了肚子,後來就跑去茅房了…”
聽到這楚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無非就是林聰出手下藥,哪成想被蕭在雲發現了,他慌亂之下掉了藥包,於是為了毀滅證據就將那東西吃掉了。
“爹,你去叫姑母他們。”
話落,楚言邁著步子就往後院走。在一旁聽著是怎麼回事的君弦,帶上楚大寶和楚小寶就跟了上來。
後院茅房。
林聰此刻臉色蒼白,腿打顫的蹲在茅房裡,整個人拉得都快虛脫了。
楚言他們來時茅房門是緊閉著的。
依稀能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
“楚姨,他還在拉臭臭。”
楚小寶湊近在縫隙裡看了看說道。
“不用管他,等著便好。”
楚言的話才說完,後院門口那邊就傳來了蕭亦可的聲音:“三弟,你叫我們來你們家後院幹啥呢?”
“是我讓我爹叫你們來的。”
楚言赫然出聲,將蕭亦可他們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瞅了眼楚言身旁站著的君弦母子三人,蕭亦可快步走了過來,不明所以的問:“言兒,你叫我們來這幹什麼呢?”
楚言語氣冷澹的道:“叫你們來幹什麼,你們心裡沒數嗎?枉我爹孃他們還唸叨著請你們來參加上樑,你們倒好竟然讓林聰在我們家的雞湯裡下藥!”
“什麼!”
蕭亦可神色驟然一變,此時才注意到周圍沒有林聰的身影。
蕭氏他們也是一臉的意外。
一個個都沒想到林聰竟然會幹這樣的事。
蕭亦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信誓旦旦的道:“言兒,姑母敢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讓林聰幹這樣的事,這跟我們沒關係啊。”
聽著外面的對話,林聰好一會兒才打開門出來。
看到林聰出來,蕭亦可一把上前抓住了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聰蒼白著一張臉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聽不懂?到了這時候你還裝是吧?我爹好心給你舀水喝,結果你倒好在我們家的雞湯裡下藥,你敢說你沒做?”
楚言凝視著林聰,語氣透著幾分冷。
林聰梗著脖子死不承認的道:“下藥,下什麼藥,我沒下藥。我都說了,那紙包裡的藥是拿來自己吃的,只是不小心掉了。”
不承認是吧。
楚言對著一旁的蕭在雲就道:“爹,你去叫個大夫來。”
林聰的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可眼下卻是顧不上那麼多,捂著又疼起的肚子,拔腿就往茅房裡跑。
“好。”
蕭在雲現在完全聽楚言的,得應後就往外走去。沒多久他就把村裡的大夫楊玉請了來。
見她來,楚言出聲道:“楊大夫,煩請你給他把下脈,看看因何臉色蒼白。”
林聰已經從茅房出來了。
眼下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了。
“我,我不看。”
現在知道心虛了?
楚言冷聲道:“現在怕了,晚了!”
林聰拔腿就想跑,楚言才準備伸手抓他,君弦就先她出手點住了林聰的穴道。
他這一手操作。
將蕭氏一眾人驚呆了,心裡都在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人,跟楚言什麼關係?
“可以把脈了!”
君弦低沉著嗓音道。
楊玉愣了下回過神,伸手把起了脈,把了會兒她就開口說了起來:“內關輕按全無,他的足陽明胃經出了問題,導致這問題的正是因為他吃了大量的巴豆…”
巴豆有什麼作用,大多人還是知道的。
蕭在雲聽完楊玉說的,瞪著林聰就喊了起來:“你,你竟然想在我們家的雞湯裡下瀉藥,你怎麼能這樣!!”
“我才沒有,我就是給自己吃的。我上火拉不出,吃點這個怎麼了!”
林聰深知自己要是認了就完了,眼下怎麼都不承認。
還挺能狡辯的。
楊玉才給他切了脈,他身體的情況怎樣,自然是知道的,出聲就道:“上火,你這身體可沒一點上火的跡象,反倒還有些虛寒。”
“我,我…”
林聰不甘心還想狡辯,可卻不知道怎麼說了。
楚言冷哼一聲道:“你,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不承認是吧,也無妨,我們就將你送到衙門去好好審審!”
官字兩個口,有錢沒錢都怕進衙門,何況林聰呢。
他捂著泛疼的肚子,一臉恨意的道:“沒錯,我就是想下藥。你楚言害得我到如今這樣子,我憑什麼不能報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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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冥頑不靈。
楚言也是無語了:“我害你?你覺得你之前做得挺對的是吧?自己往自己身上塗藥,想迷惑我,我沒中你的招,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我…”
林聰漲紅著臉卻是說不出一個自己對的理由。
君弦得知他竟然打過楚言的主意,眼眸頓時冷了下來,不客氣的道:“楚言,別同他廢話了,這樣子的人根本不用對他客氣,送衙門吧!”
“嗯。”
楚言得應後就對著蕭在雲說道:“爹,你去把哥哥他們叫來,隨我去趟衙門。”
林強雖然對林聰成為自己妻主的夫侍,心裡一直有刺,可林聰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妹妹的孩子,眼下見楚言要送官,忙求情道:“言兒,你就饒過他這一回吧!”
君弦發了話。
她自己也不想輕易放過。
如此哪能算了呢。
楚言抬眸就說道:“我饒過他?林聰他之前想過住手嗎?若非我爹嚇到了他,眼下倒黴的就是來我們和來我們家道賀的人了!”
蕭亦可及時表態道:“就是別要饒過他,言兒出了今天這事姑母真的是很對不住你,我這就把他休了,算是給你一個交代。”
林聰聽到這話,恨得唇都咬出了血。
楚言什麼都沒說。
找來繩子將人綁上,就和君弦、楚遠他們一起去了鎮上。因著走的是後門,村裡人倒是沒誰知道的。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