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他都怪了。
雲騰邁著步子就要往裡走。
“雲騰,你莫要得寸進尺,雖然你是我姐夫,可未經我允許你就是擅闖我家。你身為官員應知私闖別人府邸,可是要挨板子的!”
付青竹大聲叫囂。
恨恨的看著雲騰,要不是忌憚他們夫妻倆,他也不至於暗地裡納妾。
以至於弄成現在這樣。
雲騰冷笑一聲道:“私闖府邸要挨板子,本官認了。但本朝的律法,你也別忘了,毆打懷有身孕的妻子可是罪加一等!”
雲騰不待他說啥,帶著楚言就往裡走。
付青竹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後。
雲騰之前來過,沒多久就帶著楚言到了玉心語所住的沁園,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一群下人,拿著掃帚水桶這些從沁園裡出來。
“你們這是?”
雲騰尋了個眼熟的小廝問。
小廝低著頭回道:“雲大人,是這樣的。夫人嫌院子太髒了,讓我們裡裡外外打掃乾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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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夫人呢?”雲騰又道。
小廝瞟眼看到走來的付青竹,連忙道:“夫人她好像出門上香去了…”
“雲騰,這下你該信了吧,我付青竹也不是那麼計較的,只要你跟我道歉,今天這事就算了了。”
付青竹走了過來,扇著扇子一副大爺的樣子。
“呵。”
雲騰瞥了他一眼,邁著步子又往裡走。
楚言快步跟上,進來就瞅見沁園四下的青石板路被水衝了個乾乾淨淨,連帶著周圍的花草樹木,假山也都被水澆了個透。
路過亭子前的時候,楚言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怎麼了?”
雲騰看楚言停下腳步不由得問。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楚言搖搖頭,似是真的有些累了似的。
“那坐會兒?”
雲騰指了指亭子裡,楚言嗯了聲走了進去,一邊的付青竹卻是擔心的捏緊了手。
楚言坐下後撲在了石桌上,往下一聞只感覺味道更濃郁了,可為什麼只有她聞到,雲騰卻聞不到呢?
休息了會兒,楚言才說走的話。
付青竹看他們沒發現什麼,松了口氣。
整個沁園走完,雲騰啥都沒發現,不甘心的他又去了其他院子,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擅闖民宅,是本官不對,今天這板子我認了。你想要看本官受刑,大可以來衙門。”
雲騰丟下這話,帶著楚言離開了付家。
付青竹倒是想去,可眼下他哪能去呢,有些事可還沒解決好呢。
……
剛離開付家沒多遠,楚言就小聲說了起來:“雲大哥,我剛在那亭子裡聞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可我怎麼沒聞到呢?”
雲騰蹙眉滿臉詫異。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付青竹絕對有問題,你最好馬上安排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楚言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她不說,雲騰也有這打算,坐上馬車後沒多久自己就下了馬車,讓車伕悄悄去跟蹤。
這車伕是他幾年前從牙行買的,武功雖然不是很好,但也還行。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車伕就找人傳了封信回來。得知玉心語在哪後,雲騰叫上衙門的官差和楚言就出了門。
至於楚大寶他們,就留在縣衙裡。
……
城西,一舊院子裡。
付青竹剛來,穩婆和大夫就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公子,你家娘子這情況,老朽實在沒辦法了。”
“公子,保大還是保小你快做個決定吧!”
大夫和穩婆的話,讓付青竹很是上火,雖然娶玉心語不是他心甘情願的,可他也沒想讓她死。
可她要是不死,自己的謊言最終是守不住的。
“保小。”
一番思想掙扎後,付青竹做出了決定。
屋子裡玉心語雖然已經沒力氣叫喊了,可意識還算清醒,聽到他這番話,她的唇瓣不由得咬住了血,整個人彷佛墮入了冰窖。
枉她之前竟然還相信他,想救自己。
如今看來,來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在穩婆要動手時,她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緊的抓住了穩婆的手,聲音沙啞的祈求:“不要。”
“夫人,你這樣的情況,在這麼耗下去,那就是一屍三命啊。你忍心你自己的孩子,就這麼隨你去?”
穩婆蹙眉勸。
要是能救她自然都會盡力保住,可如今她相公已經做了選擇,而她活下去的希望也不大,除了保孩子還能如何呢。
“若是那樣,也是命。”
玉心語咬著唇眼裡全是決絕。
“我再試試。”
穩婆看她這樣,嘆息了聲,到底是沒忍心下手。
付青竹等了許久不見裡面有動靜,邁著步子就要過去踹門,可還沒踹到門,大門那邊就傳來砰的幾聲巨響。
門砰然倒塌,雲騰領著楚言一行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付青竹俊臉一變,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拔腿就往後門跑。卻不想他剛開啟後門,就被雲騰手下的衙差拿下了。
“你們快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
衙差看他到了這時候還叫囂,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抬腳就踹了過去:“管你是誰,抓的就是你。”
這邊,屋子裡。
穩婆因著剛剛的巨響,嚇得跑了出來看。剛出來就看到了疾步走過來的雲騰和楚言。
“雲,雲大人,你,你們這是…”
穩婆看到來的是雲騰,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
“人呢?”
穩婆愣愣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大夫瞧著弱弱開口:“在,在裡面,她流了好多血,眼下怕是…”
沒等她說完,楚言拿過一衙差的刀,邁著腳就走了進去。
衙差不明所以,出口問:“大人,她這,這是?”
“我哪知道,不管了。”
雲騰也不知道楚言想做什麼,但他相信她不會亂來的。
屋子裡。
楚言剛進門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聞著這滲人的血腥味,楚言微皺了下眉,加快腳步往裡走。
沒走多會兒,就看到裡面床上躺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女子。
她此時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緊皺著眉,臉色蒼白如蠟,弓著身子,神色痛苦異常。
裙上更是血跡斑斑。
讓人瞧著就很是揪心。
楚言抿了抿唇,上前簡單檢查一番後,抱起她就進了空間,隨後上二樓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