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找人汙衊我們!”
吉雲醫館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那模樣活像真的是王山幹了錯事似的。
“肅靜!”
君弦冷眸一掃,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
眾人一聽紛紛閉上了嘴。
沒敢在吭聲。
君弦的視線落在了,頭上還包著紗布的年輕男子身上:“你是什麼人,那日真是王山推的你?”
年輕男子愣了下。
回過神,反應過來是君弦在問自己,他垂眸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叫王久是吉雲醫館打雜的。那日王山前來醫館賣假靈芝,沒賣成功就跟我們鬧了起來,說是我們換了他的靈芝,然後就開始動手傷人,小的是因為上前勸阻他,被他推倒的…”
看他如此顛倒黑白。
王山氣憤不已:“大人,我沒有。那一日我跟他們理論,他們見我不依不饒然後就對我動手,我身上的舊傷就是他們打的。至於這人,我根本就沒推過他。”
王山仔細的想了下當日的事。
發現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怎麼動手,倒是他們的人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
“不,你有,大人我看到是他推的。”
吉雲醫館一大夫出口說道。
王山對著這大夫就說道:“你們醫館的人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當然幫著你們醫館的人說話了!”
這擺明的是一個醫館的人,欺負王山一個呢。
楚言深知王山的為人,所以她無論怎樣都是信他的。
她思量了下,看向君弦開口道:“君弦,這醫館如果真做了這樣的事,那勢必平常也有幹這樣的事,我們不妨讓人去調查下,另外再巡查下他們的醫館,看看有沒有那朵所謂的百年靈芝!”
她這話一出。
醫館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在場知道君弦身份的人紛紛好奇,楚言是什麼人,跟君弦什麼關係。
竟然能跟他這般說話。
“好。”
君弦得應後,看到沒看他們一眼就安排人去調查了。
君一帶人去調查的。
君七帶的人去搜醫館。
他們不僅搜出了好幾個靈芝,還搜到了不少人參,已經珍貴的藥材。
這幾個靈芝裡,就有王山之前的那朵。
不光王山一眼就認出來了,月老也認出來了。
君弦盯著吉雲醫館的人就道:“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如實交代,如果你們還是不說,讓我查出來,定斬不饒!”
掌櫃的抿著唇還是沒開口。
倒是打雜的慌了。
一男子跪上前就道:“大人,饒命。我就是一打雜的,這些事我沒有參與,我就是看他們做過。”
“張三你個混蛋。”
掌櫃的氣得揚手就打在了他的頭上。
男子一下就暈了過去。
楚言連忙過去檢視。
君弦著實沒想到會是這樣,聲音沉沉的吩咐道:“在堂上公然行兇,來人啊,將他給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王,大人。”
衙差們想著君弦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便改了口。以至於在外聽審的,都以為君弦姓王,之後每每跟人說起都說這王大人不錯,為民除害。
十大板打著就不輕了。
二十大板那得多疼呢。
掌櫃的後悔不已,連忙認錯:“大人饒命,草民知道錯了。”
“晚了!”
“拖下去。”
君弦沒在多言,衙差們拖著掌櫃的就往外走。
啪。
一下又一下。
掌櫃的從開始到結束都在慘叫,聽得吉雲醫館的人心肝一陣顫,這下剩下的人全部都交代了,沒敢再瞞著了。
在師爺將罪狀全部都寫好後。
君弦過目一一看了起來。
才看完。
君一就領著一起出去的幾個衙差回來了。
說來也是巧了。
他們才將這事散佈出去,就有人找上了他們。
訴說了之前的事。
如此君弦又是一番詢問,這下讓他們將幹過的壞事,全部都交代了出來。得知還有幾個跟王山一樣被關進衙門的,君弦派人就將他們帶到了大堂。
一個個張嘴就是一番控訴。
他們大多都是來醫館賣東西被坑了,還反被告進監牢的。當然這其中鎮丞可是沒少助力,他自然是拖不了干係,君弦便讓人將鎮丞帶了上來。
開始他們都不認。
但到底抵不過君弦的雷霆手段,最後都交代了。
事情真相大白後。
受害的人還未全部來衙門,君弦便讓師爺寫了告示,張貼在了鎮衙門外和鎮子各處。並對鎮丞和吉雲醫館的一干人等做出了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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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丞收受賄賂,不思其職,不愛民如子,還跟醫館狼狽為奸做盡壞事。
按照大楚的律法直接給判了流放三千裡。
但如此跟判死刑沒啥區別了。
畢竟捱過的沒有幾人。
吉雲醫館的掌櫃做盡壞事,不僅判他流放一千裡,還判了他賠償受害之人一切的醫藥費,歸還其騙取的東西,若是歸還不了就用錢抵。
至於醫館的其他人,也紛紛獲罪,每人打不同的板子不說,還各監禁不同的時間。之前站出來交代的,減少了些責罰,但也沒有不罰。
這事一傳出。
一個個受害之人都高興不已。
紛紛來了衙門。
當拿到自己的東西和賠償後,都高興得不能自已。
王山亦是如此。
感激得都要給君弦他們下跪了,好在他們攔住了,不然真給跪了。
至於衙門的一干人。
見識了君弦的手段後,一個個都沒敢在存僥倖之心,紛紛交代了自己幹的事。
這樣的人衙門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君弦便免去了他們衙差的職位,並他們做出了相應的懲罰,還做主給衙門重新招攬了些衙差。
至於為官的人。
君弦現在還沒想到用誰,便給龍玉修去了奏摺,讓他下旨開恩科,選官員任職,另外在開展暗訪排查,一旦德行有虧的官員,全部撤下來。
衙門暫時沒有官員的。
有事就上他縣去告。
奏摺寫好,讓人送出去後。
君弦他們在衙門待了會兒,才帶著王山回家。
眼下已經是天黑了。
一路慢慢行駛,他們總算到達了王山家。
屋子裡眼下已經亮起了微弱的燈火。
聽到敲門聲。
正在屋子裡給王大牛擦拭手腳的李荷花,端著油燈走了出來。
打開門。
當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是王山時,李荷花高興得都不能自已了:“山兒,真是你,你回來了?”
“嗯,娘我回來了,多虧了他們。”
王山站到一邊,露出了身後的君弦幾人。
李荷花現在看君弦他們,就跟看恩人一樣,語氣熱情的招呼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快進來,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