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是響。
王山他們站起身才想出去一看究竟,外面就傳來了一婦人的哭嚎聲:“王山,你們這一家子壞了心眼的,快給我滾出來!”
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早上來家裡鬧事的那個婦人,是王山原來未婚妻的娘周繡花。
她的話音才落下,一道帶著怒氣的男子聲就響起:“王山,你們害得我妹妹跳水,撞到頭昏迷不醒,今日這事你們不拿出個說法來,我們家跟你們家沒完!”
這都什麼事?
王山一家快步走了進去。
楚言和君弦他們也跟了出去。
打開門。
王山未婚妻呂曉娟的哥哥呂梁山,一看到王山就衝了過來要揍他,不過被王山給躲避開了。
李荷花看他一來就動手。
當下也沒客氣。
順手操起一邊的扁擔,就喊道:“呂梁山,你要再敢對我兒子動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
“你倒是打我呢?”
呂梁山啐了口,一臉痞氣的說道。
他長得高大,足足高李荷花一大截,他自然是不怕她的。
“就是你打呢!”
周繡花眼下有兒子撐腰,自是不怕李荷花他們。
王大牛看自家媳婦拿著扁擔,一副要動手的樣子,拉著她到一邊就對著周繡花他們說道:“你們不動手,我們自然不會動手,畢竟誰先動手到哪都是說不通的。”
呂梁山的臉色有些難看。
但卻沒在衝過來說要打王山了。
周繡花插著腰,望向王大牛他們說道:“不動手就不動手,那我們就來說道說道,你們就說吧,出了這樣的事,怎麼解決?”
這意思無外乎就是要賠償了。
李荷花自然不肯,望著她就道:“怎麼解決?周氏你這話說得還真是怪了,你家女兒自己要跳河關我們家什麼事呢?”
“怎麼就跟你們家沒關係了?我女兒正是因為得知你兒子不願意娶她了,所以受不了刺激才去跳河的。沒成想這一跳就撞到了石頭上,如今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呢…”
周繡花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故作難過的道。
真是哪哪都有極品呢。
楚言他們在一邊默默看著,沒有參言。
李荷花插著腰就啐道:“我呸,我兒子不願意娶你女兒?也不知道是誰前些天看我們家倒黴,上來就來退親還說什麼兩家就此不來往!你別不承認,這話當時村裡可有不少聽著呢,大家夥說是不是!”
“沒錯,我聽到了的。”
“還有我。”
“我…”
圍觀的村裡人紛紛站了出來附和。
周繡花頓時沒了語言,不知道說什麼了。
呂梁山見情勢不利於他們家,索性胡攪蠻纏道:“老子不管那麼多,總之我妹妹是因為你才這樣的,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們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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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不走了!”
周繡花連忙附和道。
“你們…”
李荷花看他們這麼無賴,氣得想打人。
楚言來到她身後,輕輕的拉了下她的衣角。李荷花一看是楚言,慢慢往後退了些,只聽她說道:“嬸子,那女子喜歡王山哥不?”
“不喜歡,他們倆都沒見過面呢。”李荷花搖頭。
早知道是這樣,她當初就不談他們那家了。
楚言聽完說道:“如此,那女子之前退親應該沒有要死不活的吧,這樣她今日這樣多半是假的,這樣吧,我們先上門看看。”
“好。”
李荷花只覺得楚言說得有道理,當下立馬就應下了。
隨即。
李荷花看向坐在地上哭鬧的周繡花說道:“周氏,你別要再鬧了,既然你說你家女兒頭受了傷,我就請我們村的月老去給你家女兒看看。”
周繡花他們此行是來訛錢的。
哪是讓他們找人看傷的呢。
如此豈不是暴露了?
周繡花起身眼神帶著幾分閃躲的說道:“不,不用了,你們村的月大夫哪有我們村的劉大夫好呢,你把錢給我們,我們自己回去請劉大夫給曉娟看傷。”
一看她那樣子就心虛得緊。
李荷花不由分說的道:“既然你們村的劉大夫好,那我們就去你們村請劉大夫看好了,左右出了這樣的事也不能不去看呢。山兒去村裡租個牛車,我們去力爭村。”
“好的,娘。”
王山出門就去租牛車了。
周繡花和呂梁山心知是阻止不了他們了,便先上了牛車。
才準備走。
君弦就攔住了他們:“既然要回去,那就一路走!”
“你是誰?”
周繡花他們這才注意到君弦他們。
楚言揚眉帶著幾分不客氣的說道:“我們是誰,需要跟你們說嗎?說了,讓你們一路就一路!”
呂梁山氣惱得想動手。
然而才出手就被君弦點住了穴道。
動不了。
也說不了話。
呂梁山驚恐得不行。
周繡花也嚇到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王山就坐著租的牛車回來了,坐上牛車後他們便一起往著力爭村去,楚言他們則坐的馬車。
兩個村隔得不是很遠,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到了。
他們村的路。
比靠山村還難走。
馬車就停在村外的。
隨著他們一路往裡走,沒事幹有事幹的村民都張望了過來。
有的甚至還一路跟來了呂家。
到家門口。
周繡花就大喊了起來:“孩子他爹,他們跟來看曉娟了。”
呂樹眼下正在家裡噼柴。
突聽這話,呂樹的臉色頓時一變,不過他早就防著這個的了,對著正在洗衣服的呂曉娟就低吼道:“死丫頭還杵那幹什麼,還進去床上給老子躺著!”
呂曉娟嚇得身子一抖。
一不小心絆了凳子一跤摔在了地上。
呂樹一陣火起。
上前扭了她一把,拖著就往房間走。
將她按倒床上後。
把準備好的帶有雞血的帕子,圍在了她的頭上。
“不準哭!”
“給老子裝睡!”
呂樹瞅見她眼角還流出了淚,瞪著她就道。
這時外面傳來了推門聲。
呂樹假意關心的喊道:“我的女兒呢,你真是太可憐了,你說你咋這麼想不通呢。那王山就這麼好呀,你非得要嫁給他。”
這喊聲還真是喊得及時呢。
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楚言環顧四周,看到了沒有洗完的衣服和沒有噼完的柴火,她可不認為這沒洗完的衣服是周繡花洗的,因為這水眼下還冒著一絲絲熱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