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嘴角含笑,漫不經心的道:“裡正,他的指控純屬莫須有的,你讓我們認什麼呢?”
君弦挑眉,聲音微沉帶著幾分放蕩不羈:“我堂堂風雲山莊的莊主,收拾人用得著下藥?”
他的語氣明明很平澹,可後面說的話卻讓裡正抹了把汗。
他當裡正好幾年。
對這風雲山莊的事,聽聞了不少,可要說見到這位爺,今天還是第一次。
這位爺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不好惹呢。
相比他眾人卻是很激動,他們總算見著風雲山莊的莊主,這下出去都能跟人吹吹牛了。
林懷金不是東郊人,哪裡知道什麼風雲山莊,當即就叫囂了起來:“裡正,看吧,看吧,他們多有默契啊,說的話都是那麼橫,沒姦情都怪了。”
“你閉嘴。”
裡正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好的道。
林懷金沒想到裡正會這樣說,當下愣在了原地。
這時,楚言走了出來說道:“裡正,他們指控我和君公子做出那樣的事,不知道有何證據呢?”
“就是,證據呢?”
裡正扭頭看向林懷金幾人說道。
林懷金不知道怎麼說,轉頭看向了林曉月。
林曉月起身抹了把淚紅著眼道:“證據,我就是證據,我好好的一個人在你那做工,怎麼可能一下出現在外面,還跟王吉祥發生那樣的事…”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小米說,我跟讓你喊楚大寶他們去扯蔥子,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叫你去了?”
楚言出聲帶著幾分凌厲。
林曉月梗著脖子,煞有其事的道:“哪裡沒有,你就是喊我了。你少不承認,你那麼做其實就是想讓我幫你支開楚大寶他們,私會這男人。結果我肚子疼,就讓小米去喊的。上茅房回來,怕小米沒喊,我就想著去那屋子看看,沒成想看到你們兩個抱在一起,在那親嘴…”
“呵呵…”
楚言冷笑一聲道:“你自己犯賤,還拉我下水,你當我楚言好欺負是吧?你說有,你倒是把證據給我拿出來?你要拿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林曉月退後兩步說道:“證據,他天天去你家就是證據。你們要是沒關係,他天天去你家做什麼?”
這點上,她尤為嫉妒楚言。
她一個有兩個野種的女人,憑啥得君弦如此對待呢。
楚大寶不悅的瞪著她道:“他是我們的夫子,來我們家是給我們補習功課的,你少在這冤枉我娘。明明是你對君叔叔有意思,那天你還向我打聽他有沒有娶妻呢…”
他早就看這女人不爽了。
沒成想還真不是個好的。
“就是,就是,那天我們回來,你還假裝摔倒。還說什麼公子,真是多謝你了,小女子感激不盡,唯有…”
楚小寶學著她那扭捏樣,聲音柔柔的。
林曉月的臉一下漲紅起來,暴打他們一頓的心都有。
孩子的話,通常都能讓人相信,這話一出周圍圍觀的眾人都不由得議論了起來,一個個對著林曉月指指點點,全然沒有好話。
餘容有些慌了:“你們少在這聽風就是雨,他們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能說出什麼樣的好話來。”
“說別人不是好東西,你們有證據?”
裡正有些煩她了,說話的語氣都透著幾分不耐。
餘容不服氣的喊:“我們就算沒具體的證據,那他們呢,他們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還不是嘴上說。”
“要證據是吧,君一將明醫堂的人帶進來。”
君弦赫然出聲,人群後的君一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當看到君一帶進來的人時,林曉月的臉頓時一白,趕忙將頭低了下去,沒敢再看他們,生怕他們認出自己來。
“他們是?”
裡正不明所以的問。
君弦朝著君一遞了個眼神,君一上前一步道:“我身邊的這兩人是城裡明醫藥堂的人,出事後我家主子讓我去各個藥堂詢問,昨天凌晨賣出那種藥的就只有他們這家…”
“藥堂來往的人甚多,他們又怎會記得是誰去他們那買了藥呢?”
裡正雖然有些怕君弦,但也沒有有失公允。
他這一出,一旁的明醫堂管事說話了:“來往的人雖多,但在凌晨來我們這買那種藥的人卻是從沒有過,更別提女子了,所以我們自然就印象深刻。”
“那你可記得那女子長啥樣?”
裡正追問。
明醫堂管事想了想說道:“她長得大概這麼高,柳眉大眼挺好看的。”
“對了,我還記得她左耳朵上有顆紅痣。”
跟管事一起來的藥童補充道。
自己女兒什麼樣,餘容這做娘的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
心裡雖然惱恨她的蠢。
可眼下卻不得不護她。
她瞪著這明醫堂管事就說了起來:“你說的出長什麼樣又怎麼樣,難保你不是被他們收買了,來這汙衊我女兒的。”
“你這婦人,說的什麼話,老夫才不是那樣的人。”明醫堂的管事,氣得鬍子都飛起來了。
君弦又道:“君一,將車伕帶進來。”
車伕?
什麼車伕?
林曉月現在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湖,完全忘了自己回來時,坐的牛車了。
不過看到人時,她還是想了起來。
這次沒等裡正問,君一就先講述了起來:“這是主子讓我去城裡查的車伕,那天林曉月若是要到城裡買藥,又要急著回來上工,那定然是要坐牛車的。經過調查,凌晨拉人來雲霧村的就他一人…”
車伕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
君一說完後他就說了起來。
“我家離城裡很近,城門剛開我就趕著牛車進城了,昨天我進城後吃了點東西,就找了個地方等著拉人。我沒等多久,一個姑娘就神色匆匆的跑了過來,說她要去雲霧村,我也沒多問看了她一眼就叫著她上車了。”
裡正聽完問道:“她長什麼樣呢?”
“我,我記不太清了,就知道她長得好看,那天好像穿青白花色的衣裙,看上去不太暖和。”
車伕努力的回想了下才說。
見楚言看過來,林曉月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面對楚言的質問,林曉月搖著頭就是不認:“你們少汙衊我。”
聽車伕說起衣服,餘秀已經確定去城裡的是她了,可心下有些搖擺,不知道該不該出來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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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衊你,既然如此我就再拿點證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