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 一丈淵無寒心靜 萬佛寺半日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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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閃進門,看著無寒,嘴角揚起刻意的笑意,輕言:“公子,一丈淵的二公主已經在屋外站了兩個時辰,不知可不可以讓她進來?”

無寒臉上黯淡之色微微一怔,似乎不相信一般,立刻問道:“婉玲?”

小依點點頭,道:“她一直站在那裡,現在天色將晚,風冷雨潮,我擔心…。”

“讓她進來吧。”無寒打斷小依的話,淡淡言道。

小依答應著,轉身出去了。無寒卻慌忙起身,匆忙的整理衣襟,心中突然緊張起來,竟有些手足無措。

面對生死至敵時,他毫無膽怯,但即將面對那個女子時,他卻突然害怕了,一瞬間的念頭,甚至想遠遠的逃離。

那天的拒絕,他總覺得是一種虧欠。

想逃,卻沒有了時間,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婆娑的人影輕輕的走了進來,與他面對面站著。

他突然覺得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眼前的她,瘦了很多,淡淡憂鬱的眼神卻和在他心中的留下的眼神一樣,絲毫未變。

那眼中的憂傷,像是註定要一輩子孤獨,此時卻靜靜的看著他。

寂靜,更像無言的訴說,如一把鈍刀,一點點割裂著他千瘡百孔的心

“你好些了嗎?”婉玲首先開口,聲音輕柔,哪裡還有曾將的野蠻味道。

無寒顯然也吃了一驚,沉默半響,才如驚醒一般,急急答道:“很好…咳咳…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婉玲淡淡一笑,似乎忘了他曾經在她心中留下的傷痕。

“你呢?還好吧?”話說出口,無寒卻又萬般的悔恨,這般詢問不是挑釁嗎。

只是婉玲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淡淡微笑,道:“還好吧,幫中之事都由姐姐和三位仙子做主,我只要安靜活著便可。”

話畢,她淒涼一笑,目光迷離,月光初上屋簷,照在門口婆娑的身影上,蕭索而美麗。

“你的事,我已經聽鬼醫說了,我們會替你保密的,但這裡是一丈淵,許多時候還是要自己小心些。”稍有沉默,婉玲又輕輕言道。

此時,無寒也漸漸少了幾分拘謹尷尬,抬頭低言:“多謝了,之前我那般對你,你還這麼關心我,無寒子銘記在心。”

月光傾瀉,婉玲的嬌媚的臉完全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一聲嘆息,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

夜終於完全黑下來,幾根月光柱攔在兩人面前,淡淡然卻似不可跨越的的溝壑,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道不平等的距離。

無寒心中一驚,雖不明白婉玲這話的意思,但隱隱的似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看著婉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輕風吹拂,掀起落塵的草藥味,婉玲似有些聞不慣這味道,輕輕皺眉,道:“我先回去了,我住的地方你也知道,有什麼不解之處可以去問我。”

說完完,也不待無寒回話,輕移蓮步,緩緩走了出去。

把一切淚水留給昨天,把所有煩惱拋向未來。釋然一笑把,它當作甜蜜的創傷,恩怨情仇不必再計較,他已經是凡人,呆在一丈淵,如落入自家院子的斷線風箏,飛不走了。

無寒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打了一場惡戰,癱倒在床上。此時,又有腳步聲由遠而近,慌忙站起身,卻發現進來的是鬼醫。

無寒輕笑,道:“前輩有事嗎?”

鬼醫冷冷點點頭,從乾坤袖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無寒,道:“這裡面是強效的麻醉丸,吃上一粒可在保一個時辰全身麻醉,如癱瘓一般,但大腦還保持清醒,送給你,在詛咒之日或許有些幫助。”

鬼醫說完欲走,卻被無寒攔下,他從懷中掏出一面鏡子,道:“這是我在北國偶然得到的的靈夢鏡,傳說鏡中有異能,往前輩幫忙解開,看看對恢復心脈有沒有作用?”

鬼醫眼中看著古樸的鏡子,精光一閃,接過靈夢鏡,口中卻冷道:“心脈斷,就想枯死之樹,再怎麼澆水,也不能復活,不過,我會認真尋找的,你可別抱有太大的希望。”

無寒連連道謝,鬼醫卻已經走遠。

小依從角落裡閃了出來,道:“公子,我見鬼醫看那面鏡子時如獲至寶,他肯定是故意不想幫助你的,不如你去把鏡子要回來,我們離開一丈淵,尋遍天下名醫,一定有恢復心脈之法。”

無寒苦笑一聲,低低道:“他們若不想救我,又怎會放我們離開。”

他走到門口,仰望蒼穹,只見繁星漸明,遠處黑漆漆的密林中,似有無數人影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讓他無處遁形。

鬼兵肆虐之時,被後人稱為天劫。

千百年後,這場劫難更多的時候成了酒足飯飽的談資,但人們對鬼兵造成的地獄人間依然記得清晰。只是他們記不得誰是第一個受害者,又是誰將訊息第一個傳到了中原大陸。

就在無寒子心脈俱斷,被困一丈淵時,尉遲淵率領的鬼兵已經到了蓮花山下。至於為什麼他會拿萬佛寺第一個下手,有太多的猜測,卻最終還是成了沒有答案的秘密。

暮鼓深沉,悠悠的傳出很遠,山腳的迎客僧疑惑的往下漫漫山路,平日裡的這個時間,上香誦佛的人群應該滿了山路,可今日卻不知為何,一個人影都沒有,空氣中卻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此時,遠處飄來一片漆黑的烏雲,這烏雲竟是貼著地面飄來,迎客僧警惕的看著,臉色慌亂,轉身欲走,猛然間,黑雲中飛出一團綠芒,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到了近前,綠芒暴漲,鬼兵身現。

迎客僧雖驚不亂,右手為刀,金光亂竄,大吼一聲,直直的劈下,金光在鬼兵的頭頂劈下,竟如虛無一般,毫無觸碰。

迎客僧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鬼兵,還沒來得及第二擊,便被鬼兵橫斬,一刀兩斷。

不遠處,刺耳而帶著殘忍的尖嘯聲音漸漸清晰,山麓之上冒起陣陣煙塵,成千上萬的鬼兵組成了千軍萬馬,勢不可擋地衝來。

密集的奔跑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終幹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鬼兵的速度奇快,每一下的跨步都如極高極大,如飛鳥狂奔一般。它們踏過迎客僧的屍體,在窄窄的山路上,形成一支綠芒巨蟒,裹著死亡的黑氣,奔向降魔除妖的千古聖地。

兩日後,一丈淵。

無寒正值壯年,雖然受傷頗重,但一來身體年輕,二來鬼醫醫術奇高,雖是凡人之軀,但他這一身傷病,二日便可走動了。

他在屋子呆了兩日,顯然是憋壞了,更重要的心裡的焦躁和恐慌,他焦躁的是自己變成凡人的事實,恐慌的是婉玲的態度,這兩日婉玲每天都來看他,既有帶來親手做的美羹,又有一丈淵高階弟子的衣服,以及長老級別的令牌,她每次都笑的極其溫柔,就連說話都如小橋流水一般的美麗。

這不是他認識的婉玲,若是對他愛理不睬,甚至打他一頓,他或許還會好受些,睡得更香,可現在,他已是被她折騰的心神疲憊。

走出小屋,轉到屋後,沿著彎彎曲曲的山路一直往上走,此處的植被多是青竹,有些青竹竟已有一人粗,卻是驚人。

忽的想起從前的自己御紙而飛,若是到山頂只需片刻,而如今卻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心中湧起幾分悲憤,腳下發力,往山頂走去。

一路走上,心中卻多是歡喜之意,修仙之後,曾經未曾留意的景色,在崎嶇的山麓上,小小的地方一一展現。

原來凡人可以看見這般景色。

抬頭,碧空如洗,萬里無雲,近處的青竹更是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其中更有幾株楓樹,紅葉似火,急攢的小溪邊,歪倒的古樹,枯木又逢春,這密林中,水秀山明,奇花異草,鳥語花香,綠草如茵,花紅柳綠。

無寒心情大好,但畢竟大傷初愈,走道半山腰處,額頭已是微微見汗,當下住腳暫且休息,憑高遠望,群峰倒影山浮水,一碧千裡,翠**流。

遠處,曾經的大廣場上,不知什麼時候建造了一艘巨大無比的海船,船身用無數枝葉遮擋,但仍讓無寒大為吃驚,不知鬼葉兒意欲何為。

他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的更清楚,身後卻猛然有人言道:“小心腳下,跌下去,你可飛不起。”

無寒大驚,轉頭看去,只見一位紫衣女子站在一丈外,秀髮如雲,肌膚如雪,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一雙鳳目靜靜的凝視,眼神中卻是千年的寒冰。

“鬼葉兒,你終於出現了。”無寒轉過身,狠狠的盯著她。

鬼葉兒冷笑一聲,略帶嘲意,道:“是啊,無寒子大駕光臨,怠慢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無寒有些不耐煩,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鬼葉兒淡淡一笑,道:“做凡人可好?”

無寒苦笑一聲,道:“還不錯,彷彿又回到了聚仙島,那個剛剛練習法術的時候,我永遠都記得我身邊有一個好友,叫醜奴。”

鬼葉兒竟噗嗤一笑,快步向前走來,和無寒並排站著,望著廣場上的巨輪,口中突地變得溫柔,道:“怎麼,你是在和我懷舊嗎?”

言語之間,彷彿又是那個醜奴。

無寒沒料到她竟有這般舉動,一時竟是語塞,臉色也有些紅潤。

鬼葉兒看了他一眼,突地輕聲言道:“晴朗,我是不會讓你恢復修仙之軀的,我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後,你肯定會恨我,我也不怪你,其實做凡人也有好處,喜怒哀樂樣樣俱全,不枉人生一世。

無寒竟沒有惱怒,只是嘆了口氣,道:“若是昨日逆說這般話,我必會生氣,可我今日從山下一直走上來後,我突然悟出些道理。”

鬼葉兒一息,轉瞬笑道:“無寒子有何高言,可否分享一些。”

無寒淡淡一笑,道:“我一路走上,竟發現景色美輪美奐,遠比我作為修仙人看到的那些景色美多了,修仙人追求境界,卻連身邊一生一息的美景都看不見,人生如此,太多的追求,忘了停下來欣賞身邊的美麗。”

鬼葉兒輕輕擊掌,笑道:“無寒子果然高論,只是我一生以追求至高無上的修行為最美,你的這般心境只能徒增我對你不圖進取的悲哀。”

無寒淡淡釋然,道:“人生目標不同,在我看來,你所做的一切就像舞臺上的主角一樣,看似鮮豔動人,萬人矚目,其實只是在安排好的命運上執行的木偶罷了。”

鬼葉兒臉色微變,語氣瞬間變得冰冷,道:“我說不過你,或許是我身上的擔子太重,這幾日你最好不要亂走,即使我保護你,但沒有修行,在一丈淵內也是不安全的,這個世界開始亂了,我要抓緊為我們的未來打算吧。”

無寒渾身一怔,自然知道她所說的我們是指誰,只是此時他卻又分不清,此時的她,到底是冷酷無情的鬼葉兒,還是敢愛敢恨的醜奴,或者兩者都不是。

他只能靜靜地看著她,面色凝重,卻似看著一個猜不透的謎一般。

鬼葉兒並不在意,接著言道:“知道那艘船是幹什麼的嗎?”不待他回答,又道:“我本想讓眾弟子上船,然後公佈黑賬本的秘密,讓天下大亂,我等眾人,則在海上逍遙自在,遠赴海天交界之處,再尋一處安身之地,沒有戰亂,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何樂而不為。”

無寒輕嘆一口氣,語氣柔和,道:“你是逍遙自在了,可想神州之上哪裡還有一片安寧之地,黑賬本公佈,天下大亂,又要死多少人,你不公佈黑賬本,也照樣可以離開啊。”

鬼葉兒看了他一眼,卻笑道:“不過現在沒有必要了,天下罪人的名號不用我來背了,已經有人搶在我前面了。”

無寒一驚,隱隱地有種預感,當下急道:“發生了什麼?”

鬼葉兒道:“尉遲淵!昨日萬佛寺跑過來一個瘋僧,告訴我們,尉遲淵率領詭異之兵只用半天的時間便將萬佛寺夷為平地,數千僧眾和幾萬信徒,生還之人不過百餘。”

“啊……”無寒睜大眼睛,口中輕微發出了不敢相信的呼聲,“這怎麼可能,佛法無邊,降妖除魔,任何隱晦之物靠近佛寺都有可能消失,更別說是毀掉佛寺了,那僧人所說的話可能性有多少?”

鬼葉兒臉色也漸趨嚴峻,道:“瘋僧說完後,我便派弟子前去檢視,結果,果然如他所言!”

無寒眼角抽搐了一下,拳頭緊緊握緊,一雙眼中卻是明顯出現了痛苦之色,萬佛寺眾僧為了解救他身上的詛咒,舍利子被尉遲淵搶去,而這般尉遲淵對萬佛寺的屠殺,多與舍利子裡面封印的修羅之力有關,真是如此,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鬼葉兒看著他,關心之色異於臉色,但此時又豈是柔情的時候,她聲音依然冰冷,道:“能將萬佛寺滅掉的力量,一丈淵內也是無人知曉,但情況緊急,我擔心萬佛寺滅亡後,尉遲淵下一個目標就是一丈淵,而那瘋和尚對我們又有戒心,一些事我們也問不出來,我知道你和那些和尚有些淵源,所以想請你去問一下那個瘋和尚,或許你們還是相識之人。”

無寒連連點頭,急道:“你說的對,快點帶我去吧。”

鬼葉兒不言,輕輕揮手,身後刷的一聲兩道人影閃出,卻是女子的聲音,低聲道:“仙后有何吩咐?”

鬼葉兒冷道:“帶無寒子去見那個瘋和尚,確保無寒子的安全。”

兩名女子一怔,顯然還不知道無寒已是凡人,當下也不敢多問,點頭答應著。

鬼葉兒輕輕塞給無寒一樣東西,悄聲言道:“這是袖箭,你會用的,路上自己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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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寒心驚,鬼葉兒突然的柔情,而且還是當著手下的面,這讓他很不適應,當下拱了拱手,跟隨兩名弟子急急而去。

鬼葉兒站來原地,看著遠處的群山,突然開口道:“還不出來,他都已經走了。”

密林之中,幾聲腳步聲,婉玲的身影忽的出現,一雙明亮但幽靜的眼眸盯著鬼葉兒,煞氣之極。

鬼葉兒似乎並不放在心上,低低一笑,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他從小便和我在聚仙島長大,感情深厚也是應該的,這點我比你強。”

婉玲俏臉陡然氣的煞白,冷道:“他只會當你是朋友,怎麼會喜歡上你。”

鬼葉兒嫵媚一笑,道:“怎麼說我也比你強,你之前野蠻的樣子已經在他心裡成型,再想變得溫柔,也不可能了。再說,之前他已經跟你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了,你怎麼還沒完沒了的啊。”

婉玲冷道:“你想說,他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

“嗯!”鬼葉兒點頭答應著,同時挑釁的看著婉玲。

鬼葉兒怒哼了一聲,周圍氣息陡然一顫,一股淡白靈氣,在婉玲身邊幽深飄蕩,雖然輕柔,卻帶著絲絲鬼氣。

鬼葉兒眉頭輕皺,紫衣更是無風自鼓,周圍一切之物瞬間附上了一層冰霜之物,只聽她冷冷言道:“怎麼,又想打架,就算你將相思扣修煉成虛無之形,但要想打贏我,還要修煉幾百年。”

說話間,鋪天蓋地的冰霜之物不斷周圍冰凍萬物,急急向婉玲襲去。而婉玲面部變色,手法急動,纏繞她的那股氣息陡然化為烏有,捲起陰風鬼氣,襲向鬼葉兒。

就在此時,一聲驚呼在半空中傳來,“仙后,大事不好!”

凝神備戰的二人俱是一驚,平日裡二人惡鬥,一丈淵內每人都躲得遠遠的,這次竟然冒死進言,看來真的出大事了。

兩人俱是撤回法術,來著是段木,當下也顧不了禮節了,徑直走到鬼葉兒身邊,急急道:“啟稟仙后,巡查弟子在邊界處發現尉遲淵率領的鬼兵正向一丈淵進發,行進速度奇快,兩日便可到達。”

“鬼兵?”鬼葉兒問道。

段木點點頭,道:“傳回來的資訊上稱,兵士俱是骷髏,眼中綠芒閃爍,陰氣極強。”

鬼葉兒沉思片刻,道:“你速去集合各長老,在飄渺殿會合。”

段木領命而去,鬼葉兒看著婉玲,低聲道:“晴朗現在是凡人之軀,你我都想把他留在身邊,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比試一番,任他選擇如何?”

婉玲一怔,隨之點點頭,道:“那好,誰都不要反悔!”

鬼葉兒答應著,化作一道清影,消失在漸漸暗淡的天空下。

母後逝去,姐姐卻似仇人一般,一丈淵的各長老極其弟子除了必要的禮儀之外,更是不敢和自己靠的太近,幾乎一夜之間,她成了在一丈淵最孤獨的人。像是上天的憐憫,自己最孤獨的時候,卻將她最喜歡的人送到她的面前,而且他還修行全失。

於是就有了夢想,帶著他遠走高飛,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陪著他一起老去。管他喜不喜歡自己,直接帶走,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一丈淵,西南方向,無寒雖兩位女弟子來到一間窯洞似的房子外,鐵門開啟,暮光照在裡面,只見一個和尚蜷縮在角落裡,渾身瑟瑟發抖,看見有人來,更是恐懼的怪叫連連。

此時,一名女弟子言道:“昨日他還好好的,不知為何一晚上就變成這般模樣。”

無寒仔細的打量著他,眼中精光一閃,猛然驚道:“法慈大師”。說話間,人已急急奔去,跑到法慈身邊,抓住他的肩膀,哀聲道:“法慈大師,到底發生了什麼?四位神僧和綺陌呢?”

法慈似有驚醒,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無寒,突地驚聲道:“快…快點去救他們…。”

無寒心驚,急道:“救誰?上哪救?”

法慈猛然止住,盯著無寒,眼中殺意蔓延,聲音尖利難聽,厲聲道:“尉遲淵,你去死。”

說著,雙臂高舉,如刀般朝無寒斬下。

無寒心驚,凡人之軀怎能承受這般重擊,法慈又是萬佛寺高僧,這瘋狂一擊又豈是他所能躲避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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