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章 二公主為情改命運 重生人誤認美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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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仙殿內,只剩下冷煙雨,風雲道長,兩人悄聲議事,風雲道長輕捋白鬚,卻是聽多說少。

冷煙雨微笑道:“剛才那般分配,不知道長有何意見?”

風雲道長搖搖頭,道:“冷首座威武大智,這般吩咐眾弟子警戒海岸線,自然是好,老夫自然沒有意見,不過,”說到此處,風雲道長話鋒一轉,又道:“看了老夫還有另外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冷煙雨面色微怔,隨即笑道:“道長有事但講無妨?”

風雲道長一臉淡然,笑道:“我聽說無雲子回來了?”

冷煙雨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向風雲道長深深看了一眼,卻只見此人臉色從容,似乎只是隨心而問,當下微笑道:“道長好神通,無雲子確實回來了,只是現在仍在接受黑袍隊的調查,並沒有接觸聚仙島如今的機密之事。”

風雲道長哈哈笑了幾聲,道:“冷老弟不必驚訝,前日我瀏覽聚仙島無限風景時,無意聽到幾名弟子談論凌雲峰首座之事,適才想起,便隨便問問,冷老弟不必多心。”

冷煙雨微微一笑,雙手奉茶,卻是不再言語。

冷煙雨面色平靜,心中卻是大為驚訝,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聚仙島對於無雲子的叛逃一直對外言其外出苦修,十日前無雲子突然歸來,神情黯淡,但很認真的配合接受黑袍隊的調查,因為無雲子歸來的時期有些詭異,冷煙雨封鎖了訊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風雲道長卻對此事瞭如指掌,莫非自己親近弟子中,出現了叛徒?

正當冷煙雨暗自斟酌時,殿外腳步聲急,司徒長歌的身影顯出,看見風雲道長也在場,並不忌憚,急道:“聚仙島北面深海八百裡之外發現一艘巨大海船,正快速向聚仙島駛來。”

冷煙雨和風雲道長同時站起來,面色大驚,卻是不知此船載的是福是禍。

一丈淵,原本深藍的海水因為萬木浸泡後腐爛,而漸漸變成綠色。一條冰龍的身影依然在海水中時隱時現,所過之處,數丈之內化為冰霜。

尉遲淵靜坐在半空之上,頭頂上那塊黑雲已經十日未動分寸,鬼兵分散到一丈淵任何地方進行搜尋,他要將一丈淵殘留的每一個人都找出來,一個不留!

十日已到,死寂的一丈淵在也讓他沒有了征服感,登高而望,尉遲淵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冷笑,大手一揮,冰龍猛然躍出水面,變成黑霜焰,而萬餘鬼兵更是在水中蹦躍而來,聚集在一起,嘶叫不已。

“啪” 密林深處,似乎有輕微的一聲低響,像是腐爛的樹木斷掉一般,不過此時的尉遲淵並沒有發現,他全身藏在黑氣下,只露出兩個深邃的綠芒望著遠方的天下,跳動著興奮的綠芒,似乎天下已盡在囊中。

黑雲移動,這片土地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尉遲淵狂嘯一聲,率領鬼兵終是遠去,一丈淵黯淡十日的天空瞬間明亮了許多,即使沉靜的海水還枯木似乎也在這一刻散發出壓抑已久的生機。

密林人影飄動,綠衣飄蕩,落在還未融化的冰面上,放眼四望,輕輕的一聲嘆息,正是婉玲。

她偷偷離開海船,便是抱著一種必死的衝動隱藏在一丈淵,似乎只有這般這樣做,心中才會好受些。

這十日,她不斷的在一丈淵內遊走,就連自己也不清楚在找什麼。

一個人?

還是一段往事?

最終她什麼沒有找到,但僵死的心卻在一次次與鬼兵擦肩而過後,慢慢復活,她開始明白,或者那個人真的不值得自己這樣做。

水面平靜如鏡,映出婉玲蒼白消瘦的臉頰,可見這十日她吃了許多苦,只是此時的一聲嘆息,終將心中的那份擔子放下,她是一丈淵二公主,沒有了愛人,沒有了姐姐,她更應該支撐起整個一丈淵,怎能還在此兒女情長,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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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似乎想把這一世孽緣甩掉,輕嘆一聲,明眸之中更是多了幾分看破滄桑的成熟。

身影微晃,將破敗的一丈淵遠遠拋在身後,化成一道清影,朝大海深處奔去。

身影剛剛疾飛卻又猛然止住,腳下鱗片湖依然波光粼粼,耀人眼目。

“他會不會在此?”隨之又否定,怎麼可能,他是凡人之軀,進不去的。

但這個念頭卻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時,任何思緒都無法將它擺脫,最終她只能輕念法咒,分開水面,閃身進去,欲看個究竟。

石洞內,夜明珠微光清亮,婉玲環顧一週,不禁眉頭微皺,面露驚訝。

她看到黑皮蛉靜悄悄的趴在水中,似在酣睡。

她沒有驚醒黑皮蛉,而是走到石桌邊,面上驚疑之色更重,石桌上有乾涸的筆墨,兩卷長長的宣紙卷成軸狀,放在旁邊。

這個洞穴她很是熟悉,這些東西的擺放位置被人動過,她環顧一週,小心翼翼的開啟卷軸,娟秀的墨字瞬間映入眼簾。

“我叫天晴朗,道號無寒子,聚仙島獨龍峰子弟,師父南歌子,身世不明,???後有緣得璀無華,狻猊獸,在仙后的幫助下,三法全修,自成一脈,???一丈淵偷襲聚仙島後,塵筱再開天眼,詛咒發動變成石人,解除詛咒期為十年,鬼道修煉之後必為自己所愛的人而消除詛咒???在北國尋找來世天壁之際發現相思???在臨水城北花影奪去‘尾怨’???尉遲淵鬼兵肆虐天下,在挺進中原後猛然南下偷襲一丈淵???現被困水中暗穴,醜奴將全部功力傳給我,並賦予鬼道全本,因為獨修鬼道要遺忘一切,所以如今寫下這些記憶,在修煉鬼道全本之後看到這些記憶,便是拾起遺忘的過去,無寒子。

婉玲秀眉緊皺,臉色表情複雜,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閃,似是大悟,急忙轉頭問道:“黑皮蛉,無寒子是不是在裡面獨修鬼道?”

黑皮蛉巨大的身軀往上浮了浮,低聲道:“對不起二公主,我答應過仙後不說出來的。”

婉玲一怔,隨之冷笑,道:“她也在裡面?”

黑皮蛉並不言語,緩緩又沉了下去。婉玲並沒有在意黑皮蛉的反應,而是呆呆的看著寫滿無寒子記憶的宣紙,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良心與愛情反反覆覆的佔據她內心的最深處,一個念頭卻是越來越清晰。

“仙后怎麼樣了?”婉玲冷道,身上殺氣凝聚。

黑皮蛉稍微沉默,淡淡道:“道行遺失,昏迷不醒。”

婉玲面上喜色閃過。

或許這次真的是上蒼給與自己的機會。

什麼機會?

一個讓他深愛自己的機會。

她如著魔般拿起筆,顫抖的雙手怎麼也控制不了,只得將筆放下,她一直看著宣紙上秀麗的字,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深深的吸了口氣,研磨拿筆,書寫著無寒子的命運。

“你會為我保留秘密嗎?”

三天後,婉玲改完最後一個字,轉身問黑皮蛉,手中相思扣不知何時被祭出。

黑皮蛉稍微一頓,微微點點頭,道:“維護公主的安全,是我的責任。”

“很好,我相信你!”婉玲冷冷一笑,轉身而去。

不遠處,黑皮蛉沉得更深了。

前面是什麼?

莽莽古林似乎已到了盡頭,山巒林泉蜿蜒成趣,更似不尋常景物,雖也幽靜奇崛,但畢竟有了許多人煙,路邊古樹參天,藤蘿垂地,不遠處就有人傍著藤牆搭起一座涼棚,賣些茶水果子一類。

一些村落田畝也散見於叢林深處,種了些瓜果糧食,田坎上還不時有幼童牽著家畜在四周玩耍,不大的村落是由竹石等尋常材質壘成,村落中歡笑聲此起彼伏,更多頑童奔跑嬉戲,遠處是山,近處有溪,一片安詳之景。

“響兒,你回來了。”他心中莫名的緊張,心跳卻如此的快速,耳邊彷彿更有疾風吹過,霍然轉身,發現一個美麗的中年婦人站在屋簷下朝自己招手,她容色秀美,眉目間依稀有自己的模樣。

似乎那招手有著無窮的力量,他竟身不由己的走了過去,女子給他整了整衣衫,拍去肩頭的浮土,笑道:“都多大了,還這麼頑皮,洗洗手,吃飯吧。”

有淚在眼中徘徊,他卻感覺不到絲毫悲傷,隱隱地還有淡淡的喜悅。

兩盤小菜,一碗米飯,他坐在女子對面,卻似吃到了世上最香美的食物,女子慈祥的看著他,滿足的笑著,不停地往他碗中夾菜,他放下碗筷,突地笑道:“媽,你也吃啊。”

一剎那,彷彿蒼穹中的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面前的一起陡然消失了黑暗吞沒了一切,全身猛然往下墜,他不甘心的掙扎著,呼喊著,伸手想抓住腦海中那婦人的樣子,可那記憶卻隨著他的墜落,越來越模糊,直到沒有。

一股強大的熾熱靈力遊走全身,好久未曾擁有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他全身紅芒暴漲,猛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鬼道修成,卻遺忘了一切。

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聲中,他發現左邊竟躺著一個小女孩,十歲左右,眉清目秀,自己右手還握著一張紙,開啟一看,上寫,“我躺在黑皮蛉的肚子裡,外面有我的記憶。”

有模糊的記憶在腦中閃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環顧一週,大喊:“黑皮蛉,我要出去!”

一聲沉沉的答應聲,一股詭異的力量從黑皮蛉深處湧出,將他吐出。

他站起身,不顧渾身溼漉漉的粘稠物,跑到石桌邊,那裡,兩張長長的宣紙安靜的躺在那裡,他快速開啟,將記憶一點點拾起。

“我叫天晴朗,道號無寒子,聚仙島獨龍峰子弟,師父南歌子,身世不明,妻子,婉玲。???後有緣得璀無華,狻猊獸,在仙后的幫助下,三法全修,自成一脈,???一丈淵偷襲聚仙島後,塵筱再開天眼,詛咒發動變成石人,???在北國尋找來世天壁之際發現相思???在臨水城北花影奪去‘尾怨’???尉遲淵鬼兵肆虐天下,在挺進中原後猛然南下偷襲一丈淵,加入一丈淵,成為鬼面雷迅,輔佐仙后,對抗鬼兵???現被困水中暗穴,醜奴將全部功力傳給我,並賦予鬼道全本,因為獨修鬼道要遺忘一切,所以如今寫下這些記憶,在修煉鬼道全本之後看到這些記憶,便是拾起遺忘的過去,無寒子。

空白的大腦一點點被填滿,失落的記憶沿著寫下的回憶一點點的重生,無寒原本驚恐的眼神漸漸恢復常態,恢復記憶,不管是苦澀還是甜蜜,總比大腦如出生嬰兒般面對世事強許多。

無寒順了順思緒,猛然開口道:“黑皮蛉,鬼葉兒怎麼了?”

黑皮蛉沉沉道:“她將功力全傳給你後,限制身體禁制失去壓制,重新控制她的身體,她現在又變成十歲兒童的模樣,並且因為突然失去靈力,尉遲淵刺她的那一劍威力大增,導致她凡人之軀昏迷不醒。”

無寒面有痛苦之色,嘆息一聲,道:“她是為我而變成這樣的,你可知道怎麼能救她?”

黑皮蛉沉默不語,巨口張開,一個十歲模樣的女孩被慢慢吐出,無寒看著她,心中一痛,想當年,聚仙島雲慧殿初見時,她便是這般大小,這般模樣。

她雖是昏迷不醒,可手中仍緊緊抓著幻笛魔音和黑色賬本,似乎這兩件東西比她的生命還重要。

無寒將黑色賬本藏於身上,拿著幻笛魔音卻不知如何是好,他記得答應過鬼葉兒將幻笛魔音傳給婉玲,但記憶中婉玲是自己的妻子,可自己怎麼回想不到二人何時結的婚,更不知婉玲現在何處。

沉默半晌,無寒決定先將這些瑣事拋下,便對黑皮蛉道:“你代我好好照看鬼葉兒般,我想先出去看看情況。”

黑皮蛉答應著,大嘴一張,又將鬼葉兒吞下,無寒看著它的身影,突道:“黑皮蛉,我還問你,在我靜修之時,可有人曾來過。”

黑皮蛉微微一頓,並不言語,深深沉下。

尺壁寸陰,時光飛逝,已不知過了多久,無寒猛然躍出水面,御劍而起,卻已是認不得一丈淵了。

他所藏身的暗穴中,本只是幾丈的水塘,如今水面卻一望無際,頗有大海的感覺。

舉目四望,心情激昂,他被花影費了道行,哪裡想到還會有今日。

世事變化,誰又能料!

無寒仰天長嘯,山音迴盪,卻多了幾分滄桑的感覺。

山林寂靜處,無寒落下,深深吸了口氣,右臂紅光一閃,狻猊身現,吼聲連連,見到無寒子後更是興奮,搖著粗大的尾巴撲上去,肥大的舌頭在無寒臉上舔來舔去,極是親密。

久困暗穴,好不容易才出來,無寒心中自然愉悅,坐在草地上,撫摸著身邊狻猊巨大的頭顱,淡淡言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看樣子葉子微黃,似已是秋日,只是一丈淵四季如春,真的看不出季節。

狻猊低吼兩聲,算是回應。

無寒還要說話,狻猊猛然躍起,鈴鐺般的眼睛緊緊盯著密林遠處,怒吼連連,身上冰藍之色快速蔓延全身。

他眉頭微皺,冷冷的看著遠處,左手微抬,狻猊感悟,如一道寒劍一般撲去,吼聲震天,神物出擊,聲勢卻是不同。

伴隨著狻猊咆哮,一聲女子驚呼傳來,無寒怔了怔,這聲音似乎很熟悉,眼中閃過,宣紙上的記憶赫然記起,婉玲!

身隨心動,化作一道紅光疾馳而去,喚住狻猊,對面女子青衣樸素,臉頰微紅,極是美麗,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眼中晶瑩有淚。

一瞬間兩人都怔怔地站在原地,無寒心中妻子的記憶似乎有些模糊,他想上去擁抱她,卻又有些靦腆。

終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婉玲,真的是你?”

一句話像是開啟的水閘,婉玲的眼淚奪眶而出,微顫的身子帶著哭腔,淡淡言道:“你還記得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忘記。”無寒笑著,走向前,將她輕輕抱住。

“妻子?”婉玲趴在無寒肩上,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卻將他抱地更緊了。

無寒笑容滿面,道:“我在暗穴中將記憶寫在紙上,獨修鬼道,已經重新連上心脈了。”

無寒說話之間,他只覺得婉玲將他抱得更緊了,當下驚問道:“婉玲,你怎麼了?”

婉玲搖頭不言,卻猛然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淚水無聲的流出,落在無寒身上,卻是傷心的冰冷。

郎啊,郎,如果記憶可以刪改,愛情也能欺騙,你會愛我多久?

“婉玲,你怎麼了?”無寒擔憂的神情映在她的雙眸裡,更是心碎的難過。

婉玲抬起頭,在那雙關切的眼睛下,深深的吻下。

也許愛一個人之後,自己就不屬於自己了,總是心甘情願為他,盼了又盼,等了又等,等待不可能變成可能,等到心慢慢痛到碎了。

因為愛情太美,所以不能握在手中,更是無法淡若清風,只想此生擁有,無寒身子微顫,卻是沒有推開她,她是自己的妻子,這又何妨。

淚水沾溼衣襟,只有輪迴繼續轉,日升月沉,草木枯榮,沒有誰能阻止她的愛情,此生願意將欺騙進行下去。

夜半篝火旁,兩人相依而坐,海濤聲聲,鹹溼的冷風疾馳呼嘯,篝火噼啪直響,曾經的不眠大山,此時竟難聞一聲獸鳴。

無寒在婉玲口中得知,從尉遲淵進攻一丈淵後,此時已是六個月後,她因為擔心自己,所以偷偷溜下船,後來尉遲淵在一丈淵內徘徊了一個多月後離開,她料想無寒本是凡人之軀,進不了水下暗穴中,於是她便在島中搜尋了每一個角落尋找他,直到今日與他相遇。

無寒將她緊緊抱住,滿臉的幸福,道:“真是辛苦你了,你比以前瘦多了。”

婉玲側目看著他,突道:“我剛才所說的話,你信嗎?”

無寒一怔,隨即笑道:“你是我妻子,為何不信你?”

婉玲緊緊的偎依在他懷裡,似乎怕他跑了一遍,聲音輕柔,道:“你若說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娶得我,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景?”

無寒‘啊’的一聲,大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婉玲輕輕揉開他緊皺的眉目,眼中含淚帶笑,道:“你啊,就是記性不好,我告訴你,你娶我時,是在春來黃昏之日,你騎高頭大馬,身穿凡人福祿綢緞,前呼後擁,好不氣派,沿路鼓瑟齊鳴,吹吹打打,四名弟子抬著花轎落在飄渺殿前,我穿鳳冠霞帔,頭戴花釵,真紅大袖衣,大紅褶裙,你抱我入轎,洞房花燭,結為夫妻。

無寒眉頭深皺,看著痴痴的婉玲,苦笑道:“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是不是得了失憶症?”

婉玲沒有回答,抬頭看著他,輕撫臉頰上的那道傷痕,笑道:“你是否還記得洞房的樣子?”

不待無寒言語,她又自言自語道:“三間沒有間隔的房子。四方桃木八仙桌當中放,窗臺朱格下世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雕花大床下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幅對聯,乃是顏魯公的墨跡……。”

“婉玲,你怎麼了?”無寒將她推醒,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疑惑的看著她。

婉玲驚醒,深深的看著無寒一眼,偎依在他懷中,不在言語。

既然錯誤已經鑄成,沉浸在此,又何妨。

次日,婉玲和無寒再進水下暗穴,在黑皮蛉體內看到仍在昏迷中的鬼葉兒,婉玲的反映倒是比無寒料想的要大,哭哭啼啼的,卻是動了真情,無寒心中暗歎,看來畢竟是姐妹情深,平常不表現出來,關鍵時刻才看出來。

無寒將幻笛魔音當著鬼葉兒的面交給婉玲,也算是實現了他的一個諾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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