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這個招式只是黑暗系異能中一個小小的應用,連異能攻擊都算不上,可效果卻出奇的好用。
看的不真切,就抵擋不住,出手也是畏手畏腳的。原來還佔據上風的白衣男子接連被打中了好幾次,就連臉上也是被打了一拳,吐出一顆半截的牙齒來。
被打了幾次後,白衣男子終於凝聚了釋放異能的能量。瞧準一個空擋後,身上土黃色的光圈一閃,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厚重了幾分。這正是土系異能者的中級異能——重力操縱。
重力操縱,顧名思義,就是控制四周的重力,異能者越是強大,控制的範圍就越大,重力就越強。
如果高階異能者釋放這個技能時,像張躍這種實力的人都不需要動手,光是一個重力操縱,就能讓張躍失去反抗力,趴在地上起不來。
現在這個白衣男子的異能還不夠強,控制的範圍只有方圓四米左右的一個圓,但應付眼下的局面也是夠了。
黑衣男子剛剛抬起拳頭,黃色的光圈一閃,方圓四米內的重力改變,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就連出拳的方向也因此改變,擦著白衣男子的頭皮打在了空氣中,露出了一個破綻,腋下沒有防備的暴露了出來。
白衣男子眼前一亮,這是一個好機會,如果能抓住這次的機會,那麼這場戰鬥就毫無懸念,百分百會勝利了!
吸氣,將所有的異能和精神力集中在拳頭上,白衣男子力爭一擊過後,讓對方失去抵抗力,結束這場戰鬥,趕快回去支援其他的戰場。
白衣男子正準備出拳時,地上的陰影裡冒出來一個章魚觸手的一樣的東西,全身漆黑,似乎是由影子組成的。
章魚的觸手輕輕的舒緩一下身姿,乘白衣男子不備就捲住了他的手臂。這個觸手力氣還不小,一時間他竟掙脫不開,只看眼睜睜的看著黑衣男子調整好自己的姿勢,錯失良機。
“差點就被你陰了,軍隊出身的果然就沒有一個簡單的。還好有這暗黑之觸,要不然還真就被你成功了。”
白衣男子沒有理睬他,而是使勁的拽了拽觸手,發現這玩意不只是力氣大,連韌性都很好,連著拽了倆下都沒有被拽斷,而且碰到觸手的皮膚處有種火燒火燎的刺痛感,看來這個觸手不僅僅只是韌性好那麼簡單。
張躍在上面左右為難,白衣男子是大周勢力,還是一個軍人出身,如果不救張躍心裡過意不去。
不過黑暗議會的人同樣不好惹,張躍還有父母,如果招惹到黑暗議會的人,他還真是害怕被黑暗議會打擊報復。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選擇,救還是不救?
想了一會,張躍決定還是在等等?戰鬥了這麼久,還是倆個中級異能者釋放異能戰鬥,造成的動靜這麼大,緝捕局應該會探測到吧,也許後援已經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看到被暗黑之觸捲住,只能成為一個活靶子的對手,黑衣男子得意的笑了一下。
打了自己那麼多下,讓自己這麼狼狽,終於要分出個高下了,等一會一定要折磨折磨
他。
緩緩的轉的白衣男子的身後,這樣即使白衣男子有什麼底牌,也會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
現在情況越來越糟糕,可張躍抬頭四處檢視,還是沒有一點後援的蹤跡。如果在沒有來人支援,白衣男子真的有可能性命不保了。
張躍不知道的是,從老王離開新田市開始,整個新田市就是暗潮湧動,不時的就有黑暗議會的人出現,似乎黑暗議會在這裡集結了大量的人馬。
好在四周的其他城市及時伸出了援助之手,像這個白衣男子就是軍隊派過來增援的,在其他勢力的幫助之下,新田市緝捕局才勉強維持住局面。
不過最近倆天,黑暗議會的人像瘋了一樣,不停地探聽新田市緝捕局的虛實,牽制住緝捕局的每一分力量,似乎有什麼重大的陰謀。
新田市的緝捕局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每發現一個黑暗議會都會派人去剿滅。
這就造成了整個新田市的周邊城鎮都充滿了異能者間的戰鬥,這麼多處戰鬥,緝捕局自然是人手有限,甚至連緝捕局局長徐剛都親自出手對付黑暗議會。
正是因為人手不足,這才讓白衣男子一個人出手對付同等級的黑暗議會成員,這才讓他陷入險境。
這時候黑衣男子已經轉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後,如果張躍再不出手的話,可能白衣男子真的要喪命於此,國家就會損失一個中級異能者!
顧不了那麼多了,張躍決定出手。大不了一會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真實面貌,讓白衣男子事後找不到自己。
張躍不信這種情況下,黑暗議會還能發現自己的身份,找上門來。
正要出手的黑衣男子,忽然身後一陣風聲響起,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剛轉過身來檢視是什麼情況,但卻已經遲了,一隻腳彷彿從天而降一般,重重的踢在黑衣男子的左肩膀上。
“咔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張躍藉著重力,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黑衣男子的肩膀上,竟然將他的肩膀踢骨折了!
一腳踢中黑衣男子,替白衣男子解了圍,張躍就後退了幾步,離黑衣男子倆三米遠站定。
這個距離不遠不近,不管是躲避攻擊,還是防止黑衣男子逃跑都剛剛好。
“你是誰?”
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上,抬起頭,卻看到一個蒙了面的男子現在自己身前,顯然剛才那一腳正是他幹的,偷襲完就跑到了一邊。
從裸露在外的皮膚和沒有蒙到的半張臉來看,這個人年紀應該不大,不過正是因為蒙了面,讓他感覺張躍的形跡就很值得推敲。
這個男子正是張躍,眼見白衣男子就要命喪他手,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蒙了半張臉,從樓上一躍而下,踢在了黑衣男子的肩膀上。
“既然不是緝捕局的也不想惹麻煩,那就不要多管閒事!”
黑衣男子看見張躍蒙了半張臉,就推測到張躍一定不是緝捕局或者其他官方勢力的人,膽小不想惹事,才會這樣做的,也許嚇唬他倆句,人就會
離開。
不過他只是猜到了一半,張躍確實怕惹麻煩,不敢露出真實面目。但張躍屬於暗面,暗面也是緝捕局的勢力之一。
張躍沒有說話,而是站在那裡假裝認真的考慮這件事,麻痺對方。
“這個兄弟,你可不要上當,他是黑暗議會的人,以他們眥睚必報的行事作風,事後一定會找你秋後算賬的。”
看著張躍在那裡猶豫,白衣男子急忙說道。如果沒有張躍,該怎麼留下這個黑衣男子。
“他也說了,我是黑暗議會的,黑暗議會的作風你也應該知道,不想惹麻煩滾一邊去!”
現在黑衣男子的狀態十分不好,如果張躍對他出手,那麼一定會十死無生,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把背後的黑暗議會搬出來,希望張躍能忌憚黑暗議會知難而退,或者救下白衣男子離開,不傷他性命!
張躍沒有聽他的話,既然出手了,那當然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這樣黑暗議會查到自己身份機率還會大大減少!現在假裝思考只是為了迷惑對方,讓他以為自己害怕了,一會好出其不意偷襲他。
見張躍沒有說話,以為他被自己威脅一番後妥協了,黑衣男子得意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腳下卻已經偷偷向後邁開步子,準備開溜。
黑衣男子的任務就是牽扯緝捕局的人一段時間,現在已經完成了一大半,能殺死對方的人最好,殺不死也不能把他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策要緊!
邁了一步後,見張躍還是沒有反應,他心中一陣激動,看來眼前這個男子不想多管閒事,放過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回去以後一定要查查這個後來者的身份,給他點顏色瞧瞧!”
黑衣男子一邊後退,一邊在心裡暗暗的盤算著。
“兄弟,咱倆聯手,一定能留下他!黑暗議會的成員,人人得而誅之!”
白衣男子在剛才已經掙脫了黑暗之觸,不過觸手上有一股腐蝕性,即使掙脫了觸手,可身上還是軟綿綿的沒力氣,他自己一個人還真留不住這個黑暗議會的人,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張躍身上。
如果倆人聯手,即使張躍是一個低階異能者,白衣男子也有信心留下黑衣男子。
“閉嘴!”
黑衣男子緊忙打斷了他的話,如果因為白衣男子的話打動了張躍,讓他改變了主意,倆個人聯手一起對付自己,那麼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張躍沒有搭理倆個人之間對話,而是死盯著黑衣男子,等著他鬆懈後露出破綻。
黑衣男子一隻手捂著肩膀,另外一隻手垂放在身體一側,慢慢後退著。三米……四米……五米……離張躍越遠,黑衣男子越是安心。
白衣男子在旁邊看的心急的不行,可身體卻軟弱無力。他說的聯手對付黑衣男子也是張躍先糾纏住黑衣男子,讓他休息一會,恢復了一些戰鬥力後,倆個人在聯手。
現在看到張躍這種無動於衷的情況只有乾著急卻沒有絲毫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