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恨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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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心內害怕,害怕鶴炎若是找到魚蝶兒,二人的情意會死灰復燃,鶴炎肯定是對她還是放不下,若是魚蝶兒再回頭,恐怕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想,也許得不到的就是好的,自魚蝶兒走後,怎麼鶴炎反而還更維護她了。當時在幽蘭軒時,他對她似乎還沒那麼不顧一切。否則他為什麼沒有堅持,還是妥協了,娶了自己呢?要知道當時二人沒有成婚,而且父王對這樁婚事也並不十分滿意。

而就算是太子沒找到人,白忙一場,可是這深宮之中流言傳的多快,到時這件事在宮裡傳揚開來,都知道太子不惜與她反目,也要去找魚蝶兒,還為那個女人敢去出生入死。她這個太子妃顏面何存?將來怎麼立足後宮?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而且她更是不想再多人去找魚蝶兒,她恨不得魚蝶兒死了才好。怎麼願意越來越多的人去找她呢?憑什麼太子字字句句都是向著魚蝶兒說話。對她卻一點好臉都沒有。她氣極了,也恨極了。憑什麼魚蝶兒就那麼好命,她堂堂郡主卻過的這種日子。

她有無數的原因,無論哪一個,都足以使她不千方百計的阻撓鶴炎出宮。

可惜鶴炎不領她的情,更不買她的賬。鶴炎心中明白,琳琅肯定不像她說的那樣,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即便是有這個因素,也不會是全部的理由。她一直嫉恨魚蝶兒,怎麼會輕易的讓他去救人?也許這個原因比她擔心自己還要重。

“你是覺得本宮是貪生怕死之輩了。”鶴炎冷淡道。

“當然不是,只是太子貴為儲君,身子不純粹是自個的,更是江山社稷的,黎民百姓的。就是不為別的,為了鶴家江山,皇室穩定,太子也應考慮自身安危。”琳琅急忙解釋道。

“而且現在晉陽王已調動了大批兵馬在找了,有他這麼賣力,也就夠了。太子沒必要再去涉險。更何況也不值得,太子就不想想,為何那日他們會在一起?”

“嗯?”鶴炎目光凝視著她,眼中有著疑問。

琳琅哼了一聲,“太子難道真的想不出嗎?這說明他們之間關係匪淺,她早已經和晉陽王親親我我了。還記得你這個太子嗎?在宮內眉來眼去的就算了,連出宮都出雙入對的了。她心裡可還有你一絲一毫嗎?就算你現在為她再怎麼焦慮又如何?她的心在你這兒嗎?我看你與她,現在還真就應了那句話了。”

“什麼話?”鶴炎的臉色果真不太好看了。

琳琅斜睥了鶴炎一眼,眉宇間隱隱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緩緩道,“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一派胡言!”鶴炎冷冷道。

“是不是一派胡言,我想太子心裡比我有數。反正我們這些旁觀者是看的清楚,縱然你再痴心,人家對你可是不怎麼樣。”琳琅輕笑一聲,“太子,既然她都能忘了你,你又何苦放不下呢?你對她再怎麼上心,她也感覺不到,也不會承你的情。我只是為你感到不值,太子,你難道不覺得自己這樣,一廂情願的付出,很可憐嗎?很可悲嗎?”

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鶴炎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轉頭看向琳琅。琳琅忙道,“太子何必痴情於心不在你這兒的女人身上,卻對身邊的人不屑一顧呢?”

鶴炎看著她,口中卻淡漠的吐出一句話來。

“你在挑撥?可惜,你這種搬弄是非的手段,太拙劣了。”

琳琅面色一僵,辯解道,“太子,你誤會我了。我只是在說事實。那晉陽王平日是如何給魚蝶兒獻殷勤的,隨便去問問,奴才們都知道。”

“可蝶兒並沒答應他,不是嗎?”鶴炎雙眸微眯。

晉陽王的舉動,他雖然不全知道,可也是聽說了一些的,但是他也聽說了,魚蝶兒對晉陽王並無特別,甚至還經常沒有好臉色,說話也很不客氣。這不就是拒絕的意思嗎?琳琅現在卻說蝶兒與晉陽王親親我我,出雙入對。不是搬弄是非是什麼?他才不會上當。琳琅也太低估他的智商了。

“沒答應?”琳琅冷哼,“她倒是想答應,她有資格答應嗎?別忘了她現在是女官,是不能婚配的,所以當然不能明面上答應了。但是她收了晉陽王那麼多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也所值不菲,她若是沒跟晉陽王有什麼的話,晉陽王會捨得下那麼大的本?在她身上花那麼多的錢?”

“住口!蝶兒豈是那種貪財之人。”鶴炎怒聲制止琳琅。

說蝶兒貪財而委身於人,打死他都不相信。

之前在幽蘭軒的時候,他要送珠寶的,蝶兒都不稀罕,雖然後來收了,可是當後來皇上給她賞賜以後,她便將那些賞賜之中貴重的都留在儲青宮了,入了儲青宮的庫房了,也就等於間接的抵償了之前他送的珠寶。若她貪財怎會如此做?

而且還將從莊太妃那裡得到的星碗贈與了他,只是因為看他比較感興趣。那星碗可是一件好東西,多少達官顯貴都想要找尋的稀奇寶貝。多少人都是只從古籍記載上看到過介紹,都沒見過實物。它的價值可想而知。若她貪財怎會如此做?

竟然說她貪財,為了點東西就委身於人?他若相信就是個傻子。若是為財,就不會斷然離開幽蘭軒,而是會緊緊拉攏住他這個太子的心。要知道那時她跟晉陽王並不熟悉,更無交集。若是貪財之人,怎麼就捨得離開他這個太子?

更何況晉陽王能給的,他也並不是給不了,晉陽王不就有點錢嗎?他也不是沒錢,就算是現在沒他的多。可他是儲君,將來稱帝以後,能給蝶兒的不但比晉陽王要多,更是晉陽王望塵莫及的。

見鶴炎發怒,琳琅只以為是被她說的心中不快了,知趣的不在提這件事,卻火上澆油一般的轉開話題,“好,她不是,她不貪財。太子怎麼說就怎麼是。不過他們之間一定不簡單,否則怎麼會一起出宮呢,還是晚上?這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

她故意說的曖昧不明,鶴炎聽得一陣皺眉,不由得為魚蝶兒洗清,“那日是蝶兒的生辰,她是出宮與家人同賀,向皇上告了假的。至於二弟一同前往,許是皇上吩咐他前去保護的。那日早上在喜棉宮門口我就見到二弟了。不是你想的那麼不堪。”

“保護?命一個親王去保護一個婢女?呵!她還真是面子大。”琳琅嘲諷道。分明不相信鶴炎所說。

“她不是婢女,她是一品女官。皇上關心她的安危,有何不可?”鶴炎冷然道。

其實這也是鶴炎自己所認為的,因為除此之外他也無法解釋,為何鶴泰會跟蝶兒一起在宮外出現。而且那日早上遇到鶴泰時,言語之間,鶴泰反而像是不知道魚蝶兒生辰的事情。

只是現在為了洗脫琳琅對魚蝶兒的汙衊,他便只能這樣說了。

“女官?”琳琅一臉輕蔑,“不還是伺候人的婢女嗎?不過是名頭好聽些而已。”一聽到太子為她開脫,琳琅更加生氣,不自覺的就刻意詆譭。

“琳琅,我已經按照婚約娶了你,你也如願做了太子妃,以後還可能是皇后,本宮勸誡你一句,以後請你自重身份,謹言慎行。口口聲聲都是對下人的不屑與貶損。可還有一點寬和?可還有一點正妃主母的樣子?將來又如何能端坐於國母之位?”

鶴炎只覺得琳琅面目可憎。他行走於皇宮,宮內雖然明爭暗鬥的鬧的厲害,可表面上還都是過的去的,就算是恨的牙癢癢,也都是放在心裡,極少的會表露出來。那是很蠢的做法。這也是母妃自小教導他的,與人寬和,才能受人擁戴。哪怕是假裝的。

“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心裡這麼想的就這麼說了。若是心裡這麼想了,不這麼說,太子說我是假裝的,裝的不累嗎?我不假裝了,說心裡話了,偏又說我沒有正妃主母的樣子。我到底要如何做,太子才會滿意。”琳琅頓時委屈道。

”無可救藥。“鶴炎沒想到琳琅竟拿這話堵她。

“她本來就是伺候人的婢女,還說不得了?你怎麼就這麼護她,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不待見我,她全部都是好的,我怎麼都是錯的。”琳琅還在不依不饒的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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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炎似乎不想搭理她一般,沒反駁也沒安慰。

其實他倒覺得琳琅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愛屋及烏,愛一個人,她無論怎樣都是好的。同樣的恨屋及烏,不喜歡一個人,無論她怎麼做都是錯的。

更何況琳琅很多時候,本來就是錯的呢!

相比於鶴炎之前的冷言冷語,現在他的無動於衷,更令琳琅氣鬱難消。

太子竟說按照婚約娶了她,他的言下之意是若沒有婚約,便定然不會娶她了?琳琅只覺一瞬間內心傷感無比。他還說以後可能是皇后,他竟說可能……她是正妃,皇后之位本應非她莫屬。可太子話中的意思卻是不一定是她。

但願是她想多了吧!

突然琳琅又覺出哪裡不對來,方才太子說那日是魚蝶兒生辰?在喜棉宮門口見到晉陽王了。也就是說太子那日也去了喜棉宮,是去找魚蝶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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