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倒黴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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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這一場劫難,魚蝶兒覺得真是悲涼。

一直以為深宮大院殺人不見血,像個黑洞一樣,無情的吞噬著無數人。令她望而卻步!可現在看來,宮外照樣有可怕的地方。可怕的地方無處不在,並不止存在於皇宮。

她有些失望了,總以為報仇以後就可以出宮,出宮了就能過上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瀟灑日子。可是現在就是在宮外,卻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看來如果註定命運坎坷,沒有好日子的話,無論是宮內還是宮外,都是一樣的!

魚蝶兒覺得自己越發悲觀了。可是事實如此,她想樂觀也樂觀不起來了。

既然一切已無能為力,那就順其自然吧!或許在心境無比平靜之下,面對那個可惡的聖主,反而會容易的多。

由此可見,她其實並不是心甘情願的想通了,而是被形勢所逼,逼迫著自己面對現實,逼迫著自己鎮定坦然。她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沒什麼可怕的,因為已經沒什麼比這更糟的了。

她用這種方式麻痺了心中的奢望。也許這是一種保護自我的方式。

因為曾有人對她說,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是將自己所有的想法掩藏起來,將自己所有的弱點掩藏起來,不讓人看到。

想要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將自己最弱的地方給人看。因為一旦你的弱點被對方掌握,便會成為把柄,成為針對你的方式。

所以,一個什麼都不怕的,無欲無求的人,才是無堅不摧的,才是別人無法攻克的。

只是現在,她卻不自知。她只是單純的以為,她如此淡漠只是灰心了,沒有求生意志了。

那些人將她帶到了上次與聖主談話的屋子裡,而聖主已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房內,正等待著她。

凌非狂看了被帶進來的魚蝶兒一眼,似乎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看到她的一剎那,他竟覺得眼前的魚蝶兒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上次與她談話,雖然她極力掩飾,可也掩蓋不了內心的慌張。

而現在,她此刻的面容看起來卻是那樣冷淡,冷淡的毫無情緒表露,讓人難以從她的神色中分辨出任何東西。

簡直與以往判若兩人。

不過很快凌非狂便自認找到了理由,應該是經歷了自盡的生死一線之後,她被驚嚇了吧?畢竟只是個小丫頭。年紀尚輕,閱歷有限,能有多大的定力?所以心境使然,以至於有些變化而已。

他松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小題大做了。如今,她在自己的手心裡掌握著,有什麼可擔心可怕的。

或許是官兵入山的訊息摧毀了他的耐心與鎮定,凌非狂不再費時循循善誘,他直接步入主題,“上次本尊與你說的事情,你想的如何了?本尊可是等了許多日了。”

魚蝶兒當然明白他說的事是什麼事。不就是要她說出藏畫之地麼?

這還用想嗎?她當然知道放在哪裡。上次說想不起來,只是藉口罷了。

只是她現在仍然不想說。之前不想說是怕說完了就被滅口。現在不想說是因為反正說與不說都會是死,憑什麼要讓他落便宜?

魚蝶兒就是有股子倔勁,反正橫豎都一樣,死也不能讓他們如願,也算死的有點價值。若是東西給他們了,還落個死。豈不是太冤了?

但是這樣的實話當然是不能告訴冷非狂的。就算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去。所以魚蝶兒還是與他周旋著。

“你覺得我有時間想嗎?”魚蝶兒語氣淡淡的,面無表情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上次我已經說過了,記不清了,要想一想,你答應了。可結果很不幸,你把我送去閻王殿前走了一遭,別說想出來了,把本來記得的事都嚇得快忘光了。”

凌非狂臉色頓時陰沉了一下。

作為一塊老薑,他豈能看不出魚蝶兒的把戲。上次同意給她時間,是因為他還有耐心,不想把事情做絕,也想藉機嚇唬她一番,讓她因為害怕自動願意交代。所以才把她送去刑獄閣。

那個地方,審訊室鬼哭狼嚎,牢房裡血跡斑斑。他深信,魚蝶兒去了一定會嚇得魂不附體。即便不對她用刑,也能將她嚇個半死。

誰曾想,秦嵱那個不爭氣的,竟然沒讓她見識那些,反而把她逼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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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好棋被下臭了,玩砸了。

結果還搭上了一個封老。想起這事,凌非狂就覺得憋氣。加上官兵入山的訊息。使他沒有心思使什麼招數了,只想直接了當的解決問題。不繞什麼圈子了。到時不但不省事,還繞出了事。

可是聽魚蝶兒這麼說,很明顯還是不願交代,還是在跟他打幌子。凌非狂心中極為不耐,凜了眉目沉聲道,“你是說秦嵱?說起來,他對你還真是有幾分意思。若你不配合,本尊不介意將你賞給他。”

“那我也不介意再尋死一回。”魚蝶兒仍舊淡淡的,看不出生氣,就像是閒話家常。

她的對抗令凌非狂怒火四起,“本尊耐心有限,你最好識相一點,儘快把東西交出來,還有一條生路。否則,本尊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魚蝶兒不屑的撇了下唇角,“我已經正在體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被扣在這樣一個鬼地方,跟坐牢沒兩樣,未來渺茫,不是生不如死是什麼?

凌非狂被她的不屑神情徹底激怒,頓時拍案而起,“看來你是鐵了心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好,本尊成全你!刑監閣裡任何一種刑罰,都比秦嵱對你的傷害要可怕的多,屆時,你可是後悔晚已!”凌非狂下了最後通牒。然後還不忘陰邪的提醒了一句,“刑獄閣的牢房可是好久沒有新的女人票送進去了。想必他們一定會萬分期待你的光臨。”

魚蝶兒再怎麼心如止水,聽到這話,心裡也難免慌亂了一下,但她仍然強裝鎮靜,絲毫不在面容上顯現出來。只淡淡的笑了笑,“本來我以為那姓秦的不是個東西,是他自己心性不正。想不到原來根兒在你這兒呢?真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也只有你這樣的聖主才能教出那種禽獸不如的手下來。”

魚蝶兒覺得奇怪,聖主上次還一副偽善的樣子,現在不知道是什麼令他變了,變得急躁,連偽裝都免了,一開口就是這種恐嚇。

他越是當著她的面恐嚇,她越是篤定,這是在對她施壓,讓她害怕妥協。因為如果是真的要這麼做,直接吩咐下去就好了,沒必要跟她這麼多廢話,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話逼她就範。

看來應該是出了什麼變故,或者說是有什麼原因導致這聖主需要儘快的得到那些畫,迫在眉睫。所以他才那樣急躁。

所以她故意激怒他,就是在試他的底線。如果連這些話他都能忍,都不立刻殺了她。說明那些畫無比的重要,重要到他非得到不可。重要到他能忍受任何對他的言語攻擊與辱罵。

果然,凌非狂被氣的青筋暴起,雖然沒開口,但是卻一副恨不得立刻一掌劈死她的樣子。好在沒真的動手。他在極力忍耐著,強壓著怒火。

魚蝶兒看他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那些畫對他來說,一定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沒得到之前,聖主應該不會要她的命。她也知道,人都是有底線的,被氣極了,或許就失去了理智,失去理智的情況難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萬一沒控制住,一個失手將她給害了呢?所以既然試出來了便見好就收,不能繼續作死。

於是她為了緩和氣氛,緩解凌非狂的怒火,便識趣的轉開話題,刻意怯懦的聲音,無形中表示著服軟,“我是真的記不起了,你逼我也沒用。”

魚蝶兒這句話無疑是在示弱,也正好給凌非狂一個臺階下。

“記不起?那你就好好的在這兒給本尊想,直到想出來為止!”凌非狂聲音依然暴怒,不過他沒說要將她立刻送去刑獄閣,而是讓她繼續想,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暫時她還是有用的,她也是安全的。以後怎樣不好說,至少目前,他還不想殺她。

“好,那你別吵了,讓我想想。”魚蝶兒揉著腦袋,一副費力的用心模樣。

她是在想,但不是在想那些畫放置在哪裡的問題,而是想接下來怎麼辦。繼續一口咬死拒不交代的做法看來行不通,凌非狂現在不拿她怎樣是因為抱有幻想,若是令他覺得毫無希望了,那說不準就真的當個廢物給殺了洩憤了。

縱然她不拒死,表面也是雲淡風輕。可她還真的怕凌非狂不讓她痛快的死,而是想盡辦法折磨她。所以她必須想想要怎麼辦,哪怕是想個能痛快死的法子呢?

真是倒黴催的,魚蝶兒現在痛恨極了那些畫,也恨極了自己,當初是鬼迷了眼嗎?跟那老太婆要字畫幹什麼!要點金元寶也成啊!真是作死!

幾幅字畫,不能吃不能喝的,自從要了來也沒發揮什麼作用,甚至她都沒拿出來看過幾眼,想不到竟然是被人盯上的東西,真是冤死她了。

那莊太妃真是個不祥的,是不是魔王派來害她的啊?要了幾樣東西,令她中了奇毒不算,還沒等毒要她的命,就又被人給劫持了,嫌她死的慢,來加把勁的嗎?

真是讓她恨得能咬碎一口銀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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