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凌露仔仔細細在腦海裡搜尋著回憶。
凌染染則是一臉的憤憤不平：“有什麼不可能？你天天與那大小姐在一處，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她說有毒你便真信了有毒，嘗也不嘗一口……”
納蘭凌露這才隱約有了些印象，當初凌洛音好像是提過有人給她送了些吃的，一臉嫌棄的說也不知道有毒沒毒，就讓丫鬟給扔了……
但，她見都沒見過東西長啥樣的啊！
怪只怪那會兒原主的腦子裡一團漿糊只惦記著那無雙公子罷！
她決定先道歉：“對不起！是那時候的我比較糊塗！”
無論如何都不能與好吃的過不去。
凌染染神色微緩，哼了哼：“你說你也是，從小就什麼怪脾氣，當年從牆洞跑出去，我爹想把你抱回來，結果你不願意也就算了，還咬了我爹一口……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爹也沒怪你，前年見你回來了，特地讓我娘給你做了吃的，可你呢？哎！”
說著自己拍了拍胸口：“算了，爹說了，不能和你計較，你也是被利用的！”
兩三歲的事情納蘭凌露自然沒記憶，但她前年回凌府後，姚氏母女背地裡替她做了多少得罪人的事還真數不清，於是一邊吃一邊任由凌染染在旁邊呱呱的傾訴，順便還賞了翠兒兩個。
凌染染說夠了，舒坦了，眯著眼再看納蘭凌露，總算沒那麼討厭了：“姨母，你看她，要是早些吃了我娘做的點心，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不是？”
沒等凌淺回答，納蘭凌露就頻頻點頭：“是是是！”
這麼好吃的點心都被攔在外頭，的確是遭罪啊！
凌淺輕嘆一聲：“行吧，你們姐妹倆沒啥芥蒂便好，凌兒她一個人在凌府呆了快兩年也是不容易，染染你就別與她計較了！”
雖說當年她是動了心思想要讓凌染染陪著納蘭凌露一起呆在這破地方，所以才私底下單獨與凌源接觸得多了些，但後來發現凌源與凌涵完全不是同一種人，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現在想想，也幸虧沒讓凌染染進來，否則……
凌染染低垂著小腦袋繼續哼哼：“人家沒與她計較！”
凌淺輕聲道：“那就好，今後你們姐妹倆一起去了朝歌，相互有個照應我才放心！”
納蘭凌露一愣：“一起去朝歌？”
難道凌染染也要去朝歌？以什麼身份，什麼方式去？
凌淺卻沒回答她，站起身拂了拂布裙上的桂花瓣，垂著眼瞼道：“凌兒，吃完了就收拾一下，隨我去一趟府衙！”
納蘭凌露又一愣，下意識準備問去府衙做什麼，好在腦子裡有根警惕的弦猛地彈響，她才記起今日有什麼事兒！
這是府衙通知去領回煙兒屍身的日子。
頓時，手裡的點心它突然就不香了。
“我吃好了，小姨我們走吧！”
聽聞“府衙”二字，翠兒也想起了煙兒的事，紅了眼眶：“小姐翠兒陪你們一起去！”
凌淺頗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淡漠的眉眼有了一絲溫度，但還是拒絕道：“不必，你留在府裡候著，先去備些紙錢，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這位秦嬤嬤！”
翠兒不敢反駁這位煙兒姐姐口中的少夫人，吸著鼻子點頭，乖巧道：“好！”
凌染染大概也意識到兩人有正事兒要做，這下也不爭寵了，乖乖端著點心盒子跟著一起出門。
走到門口看納蘭凌露跟在凌淺身後上了馬車，糾結幾秒才道：“表姐，日後無事可來尋我一起出去走走？”
納蘭凌露心頭一暖，應了聲好。
馬車朝前走了數十米，凌淺才開口道：“染染她與你同歲，不過你生於盛夏，她生在初冬，所以是該喚你一聲表姐！”
“你不記得她很正常，畢竟之前我也只是私底下與她父親接觸過，並未帶你一起！”
納蘭凌露抿著唇，心跳了一跳，總覺得這突如其來的解釋像是在鋪墊什麼。
果然，接下來凌淺撩起眼皮問：“你今早來，不是說有話想同我說？”
接著沒等納蘭凌露開口，凌淺又眯著眼道：“你昨日救凝香的那些針灸手法，是誰教你的？”
納蘭凌露頓時心頭一緊，來了，果然開始了！
“還有，你救那個俠士的時候，我聽凝香說了，你用的手法針法，全都是藍聖谷的針灸之法，凌兒，你什麼時候與藍聖谷的其他人有交集了？”
藍聖谷？
納蘭凌露頓時想起之前在溶洞之中井棲問自己的那番話，若不是那夜傅兮阻止了他，接下來他應該也會提及藍聖谷吧？
臥槽臥槽，這要如何解釋？
若是說失憶以後腦子裡突然有了這些記憶或者睡夢中有人傳授的，凌淺會信嗎？
要是她直接說自己穿越而來，凌淺會不會掐死她？
正糾結著，就見凌淺臉色嚴厲道：“你這丫頭，當初是不是在我那偷了藍聖谷的醫書看？都給你說了多少遍，那是藍聖谷的傳承，非聖女不可學，這要是讓你外祖母知道了，非得將你押回藍聖谷去請罪不可！”
納蘭凌露猛地一震：“什麼？”
這話的意思是……她家世代傳承的醫術以及針灸手法都與這什麼藍聖谷的相似？
還有什麼聖女，這又是幾個意思？難不成她外祖母的身份……
“什麼什麼？別以為你失去記憶了就能為自己做過的事情甩鍋，在我這你最好實話實說，別想矇混什麼，不要忘了，你也算是我一手帶大的！”
一時間，納蘭凌露的感覺自己的小心肝兒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刺氵敫，後背都溼透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腦子裡那些問題，她得先把凌淺這關應付過了啊！
“小姨，這個我是真不記得，大半年前我就連你模樣都忘了，一直到前些日子…”
納蘭凌露突然發現，凌淺剛提出的問題全是她的致命點，可偏偏又替她一個個說出了答案？
心念一動，她彷彿意識到什麼，原本打算撒的謊到嘴邊就換了個內容：“就前幾日，我大半夜的被凌府裡的那個黃嬤嬤扔進了璃湖，差點淹死了，這才突然覺著腦子裡多了什麼，就感覺自己是會醫術的，滿腦子都是醫術！”
當下就把自己出事的經過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七分真三分假，僅僅隱瞞了自己穿越以及救那少年的部分。
凌淺低垂著眸靜靜聽完，深吸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不過也是奇怪，你說你忘了那麼多事，為何偏偏又還記得藍聖谷的醫術？”
【作者題外話】：糖素：努力碼字中……微微過度一下，嚶~求票求收求評論求麼麼噠~
讀者：你求得太多了……bia！
糖素：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