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謄抄拼音的即墨辰瞬間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筆墨在紙上暈染。
看著上面就是席筱箬為他寫下的模板,眉頭一皺。
已經趕回來的白火適時出聲“主子,陸太監來了。”
即墨辰將紙揉成一團,低啞著嗓音。
“剛才不就報過了嗎?毒丫頭不會吃虧。”
白火一聽到這話,就知道大事不妙。
主子就是因為席筱箬有自保的能力,才沒有插手這件事兒。
可要是讓主子知道,和他相處越來越融洽的席姑娘被打了,難以想象主子會是是森麼樣的表情,只好硬著頭皮。
“席姑娘被打了。”
即墨辰動作一頓,瞬間皺起眉頭,運起內力,揮開簾子。
一瞬間,人就不在了。
只有白火被風吹起來的幾根頭髮聽著自家主子在吩咐。
“把葉銘帶過來!”
門口已經被點穴扔在一旁聽候發落的竄天候,只看見門口守衛對著裡面鞠躬剛要說話,一陣風吹過,什麼人都沒有看見,兩個守衛卻是臉色大變,趕忙給竄天候解了穴位。“快走!”
兩人一左一右架起竄天候,運起輕功,直衝西面而去。
門口瞬間多了兩個暗中的守衛代替位置。
片刻,白火拽著葉銘同樣出了軍營。
這邊還在無節制的互相鬥毆,陸太監雖然害怕的瑟瑟發抖,但還是惡狠狠地發號施令,甚至動了殺心,已經有好多士兵負傷,眼看著一個黑衣人得到命令就要結果了對面的一個士兵,後者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剎那間,血濺到了臉上。
瞬間,場面靜止。
黑衣人全都停了手,因為死的,是黑衣人。
就在所有人在擔心那個士兵的時候,即墨辰到了,徒手扭斷了黑衣人的脖子,然後拎起來,扔向扎堆的黑衣人,瞬間,好多人吐血。
陸太監一看見這個殺神,更是不敢造次,躲在一個黑衣人身後不敢說話,畢竟即墨辰在皇城的名聲就好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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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辰自然沒有時間管他,徑直走向席筱箬,把她從冬瓜手裡拽出來,直接公主抱,隨即聞到了血腥味,手上也感受到了黏膩。
眸子一沉,“你受傷了?”
席筱箬當然不好意思說出真相,不過即墨辰也沒有給她這個打算,直接扭身離開進入席筱箬自己的營帳之中,隨後,兩個守衛和竄天候趕到,有兩個將軍的直系軍隊人員,他們更是沒人敢動。
竄天候一落地就跑到了魏巖的身邊。
幫他一起扶著腱子哥。
“人呢!”
即墨辰突然出聲,把外面的人嚇得一個哆嗦。
“來了,來了。”
葉銘也是終於趕到,急急忙忙的就往裡面走。進去了才發現,整個營帳裡面就跟個地窖裡面似的,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即墨辰低壓到可怕,一向大大咧咧的席筱箬都不敢多說話,生怕哪一個字不對,脖子就又保不住了。
看到葉銘進來了,緊張地情緒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看他正要給自己把脈,席筱箬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給她把!”即墨辰突然出聲。
席筱箬一頓,緩緩地將雙手放下來,眼眸低垂,儼然受驚的小兔子。
眼圈看著還有點發紅,看的即墨辰突然脾氣一散,收回了稜角。
“把一下脈,才知道身體有沒有受傷害。你乖一點。”
即墨辰說了這麼一句,彆扭的低頭,耳朵不知不覺的再次發燙。
但好像是絲毫不知覺一樣,看著手上的血跡,拿出手帕緩緩地擦乾淨。
葉銘把完脈以後,神色很是古怪,下意識看了席筱箬一眼,後者也是一臉的無奈,這才完全確定,人沒事,就是…
隨即站起身,走到即墨辰身邊。
“她沒事,身體比你的還好。”
“沒事?那這血?你不要瞞著我,有什麼說什麼。”
“咳咳,真沒事兒,別問了,讓人家自己呆一會兒。”
即墨辰皺著眉頭,葉銘用勁去推他,都紋絲不動。
無奈,葉銘只好湊到他的耳朵邊“女孩子的葵水。”
話音剛落,即墨辰的耳朵又開始發燙,這下子,連臉都好似紅的像個猴屁股,眼神無意間撇到還沒有擦乾淨的手,更是渾身不自在,輕咳一聲,眼神飄忽,“那,我們先出去了,你,你收拾一下。”
“誒!等一下,辰渣渣,你能先把我的包還給我嗎?那裡面有我要用的東西。”
即墨辰點頭,“我讓人去拿‘’。
然後撩開簾子走了出去,叮囑白火把東西拿過來。
之後也沒有再進來,反而還喊了葉銘一聲,叫他出來。
葉銘朝著席筱箬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哇哦,葉銘的笑容好治癒啊!
不過突然一瞬間,腦海裡面還閃過了即墨辰那張俊臉。
還有那一對動不動就發紅的耳朵。
她已經留意了很多次,即墨辰的那個耳朵啊,絕對是純情少男的標配。
外面,兩個守衛已經在白火的命令之下,將所有的黑衣人都綁了起來。
兩個小太監害怕的抱在一起。
陸太監呆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即墨辰坐在擂臺中央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食指微曲,在椅子把上“篤篤篤”的敲著,在每個人的心尖上,緩緩敲著。
俊美如神邸的臉上帶著似乎要毀滅一切的狠戾嗜血,目光陰鶩,一眼掃過場下,勾起唇角。
葉銘坐在一邊,前面桌子上放著席筱箬泡的銀耳蓮子茶。
“是誰先動手的?”
“他!他叫喚了一聲,那些士兵就像是瘋了一樣按住我的人,我的手下想要從外面進來幫我,這些混賬東西竟然攔住!王…將軍,灑家知道這些散兵遊勇根本就不能和您的墨家軍相比,可也沒有想過他們這樣的不服管教,簡直不知所謂,成何體統!甚至我剛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在賭博玩骰子,無組織無紀律!”
陸太監惡人先告狀,甚至直接就把喊話的魏巖指了出來。
後者將腱子哥託付給竄天候,上前一步,作揖,下跪。
“回將軍,起初我們的確是在玩骰子,但這是箬姐定下的休閒時間,而且這位太監大人剛來到這裡,就吆五喝六,想要讓箬姐洗乾淨送到他的營帳之中,在小人看來,箬姐既然是將軍您派來的廚娘,該怎麼處置,當然輪不到他一個外人置喙。李忠與他理論,他仍然執迷不悟,竟然要鞭打箬姐,小人不得已,發動士兵保護她,如有冒犯之處,小人甘願受罰。”
“來人,給我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