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野生菌,烤了之後才磨成粉可以當香料,能很好的掩蓋魚腥味,裡面還有一種果子,咬上一口酸酸的,但只要腱子哥這個人性榨汁機在,普通的烤魚也能吃出大餐的味道。
將野生菌的香料弄好,酸酸的汁水也已經準備就緒,席筱箬這才拿出一條魚,問冬瓜把匕首拿下來,然後在魚肚子上劃了一道,把沒有必要留下來的東西掏出來,將那個香料塞進去,烤制聞到香味的時候,再把汁水撒上去,一瞬間,滋滋聲響。
把魚翻了個面,同樣的做法,直至魚表面泛起了金黃色。
席筱箬才停手。
然後將魚刺剔出來,把肉分成了一塊一塊。
“一會兒你們自己試試,像我這樣把魚刺剔出來啊。”
然後給了挨得最近的幾個人,其中就有竄天候。
他不顧燙傷的危險,捏著一塊兒,迫不及待的扔進了嘴裡。
細細咀嚼,瞬間覺得自己的味蕾好像被開啟了,身體任督二脈都在叫囂,“老子很舒暢,”舒服的眯上了眼睛,嘴裡明明有東西,但還是瘋狂的勾著肚子裡面的饞蟲。
其他人亦然。
等到席筱箬回到營帳的時候,那堆人還在爭相比較誰烤的魚更香,大有一種贏了就是武林盟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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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筱箬笑著搖搖頭,眼睛一瞥,竟然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小桉上多了幾張紙,眼神一冷,先自己吃了一顆解毒丸,這才拿起來,第一句話仍是“字還是太醜。”
莫名的,席筱箬松了口氣,甚至可以想象到耶律齊在那邊寫信時候的嘴臉,這些天,她都乖乖的把自己早中晚都吃什麼,做法是什麼寫的清清楚楚,至於即墨辰的行蹤,自然一直都是如實報備。
“在營帳一上午。”
“在營帳一下午。”
“壓根沒有出來過。”
偶爾去巡視軍隊,席筱箬自己就以身體不好等各種理由拒絕,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寫的。她到了西邊軍營的事情也如實相告,只是還真麼有想到,這幾張紙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躺到了她的營帳!
而這封信上面也只有幾個重要的字。
“明天來拿藥。”其餘的都是在教育她到底應該怎麼樣快準狠的打入敵人內部。
席筱箬倒也能明白,不是耶律齊對她給予厚望,而是覺得這樣的做法比較新鮮。
她給他長篇大論,他回她洋洋灑灑好幾張。
席筱箬把信件都看完了以後,點燃燭火燒了,看著那些紙張化為灰盡,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他倆這操作,整的跟**一樣。
拿藥,也不知道自己解掉大部分藥性的毒藥會發作成什麼樣子。
休整片刻,席筱箬出了門,準備教學。
只是今天晚上出門的時候,應該是受了晚飯時候鬼故事的渲染,慢慢走著,明明沒有一點風,樹葉卻在沙沙作響,抬頭看去,除了樹就還是樹,枝椏橫豎交錯,胡亂生長,有時候看的細了,還真的比較像一雙手在往前伸著,上面的藤蔓也在搖搖晃晃。
席筱箬眼中浮現害怕,鬼神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麼想著,腳下的步伐也瞬間走快了些。
只是速度越快,好像耳朵邊有了更加雜亂的聲音。席筱箬動作突然一頓,停下腳步朝上面看去,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可剛才,依稀好像聽到了有人。
在平常時期,她有很大的腦洞去幻想自己遇到了什麼鬼怪,那只是閒暇時間的娛樂,但要是有人在搗亂,情況可就大大不同,很多時候,人要比鬼怪可怕的多。
但直至走到了即墨辰的營帳門口,再也沒有感受到。
彷佛那一瞬間就是個錯覺。
隨即擠出笑容,露出自己的八顆牙齒和酒窩,進了營帳。
外面樹上。
一襲紅衣的耶律齊倚靠在樹上,看著自己的紅色蔻丹。
略顯女氣的臉上似笑非笑,只是眼中蘊藏著冰冷的殺意。
倏地,一隻螢火蟲飛到了他的眼前。
瞬間出手,將它捏在手上,緩緩用力。
慢慢抬眸,看了一眼那個營帳,眯了眯眼睛,雙面奸細?有意思。
剎那間,螢火蟲的光滅了。
營帳裡面,即墨辰等候多時,同樣泡了茶水。
席筱箬也沒有推辭,拿起來就喝。
“你學習的速度很快,而且已經基本掌握了重點。雖然我很想自創點兒生母韻母讓你來學習,可惜也就是想想,咱們之前說好了,我來教你拼音算工錢,但之後估計也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不過工錢我還是照常收的,畢竟我來這邊的路費你還是要報銷一下的。”
即墨辰喝了一口茶水,眼神忽閃。
“這個語言的確是很不錯,據我所知,武嶽大陸上面沒有一個國家是使用這種語言的,所以說,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寫的什麼,表達的什麼意思,對嗎?”
席筱箬一時間不知道他的意思。
“額,正常理論下,對的。只要這裡沒有我家鄉那邊的人,那這個語言就只有我們知道。當初教你,只是權宜之計,彌補我的過錯而已。並且看你那麼積極的拿學費低扣我的欠債,怎麼可能不讓你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吶?而且你要是想要把這玩意兒做成一種暗號,和你手下人通訊,我當然管不著,自然也不會干涉。你要是覺得還不放心,完全可以自創,往裡面加點任何你想要表達的意思,我相信將軍你這麼厲害,完全不是事兒。”
席筱箬試探道。
即墨辰剛才的話有一點古代君王逼迫臣子退位讓賢的意思。
當然要順著他的意,表明自己的態度和決心。說話間,睜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表情真摯。
言語間也都是諂媚的樣子,即墨辰卻沒有覺得反感,反而定定的看著她的表情。
隨機,拿起茶杯放在嘴邊,掩飾嘴角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看她假模假樣的阿諛奉承,有點心情舒暢,甚至是滿心歡喜,明明知道她慣會裝蒜,還是忍不住。
看來,還是自己太久沒有見過女人這種稀奇生物,所以才產生奇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