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動了動,右腳也下意識地戰略性後退,馬上就要熘之大吉。
席筱箬自然也想到了到底什麼人要保自己,那還了得,落到耶律齊手上那還能有活路嗎?別說體內還有沒有清除乾淨的毒藥,就是和毒藥塞古德拜,耶律齊也是不好惹的主。
在即墨辰還沒有徹底解決糧食問題之前,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她可不想當作第一個,讓兩個主子弄死的雙面間諜。
那也太丟人了。
倏地,衝上前,不顧形象地抱住趙武的小腿。
“官爺兒啊,你要秉公執法,我這是道德淪喪,是人性泯滅啊,你要把我帶走的,要不然你在手下面前怎麼能夠抬起頭來呢!趙城主也會因為你的疏忽而喪失威嚴的。你不抓我,怎麼給那些積極向上,根正苗紅的青少年做榜樣啊!法不可廢啊!”
席筱箬閉著眼睛乾嚎,聲音悽慘。
說到激動的地方,還知道哼哼幾聲發出顫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哪家良善的女子被欺負了呢。
可誰能知道她這麼賣力的樣子就是想去牢房裡面呆著。
吃點牢飯,保住這個可憐巴巴的小命。
這點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即墨辰既然能夠不用文書悄無聲息的進到這卞城,相信小小的牢房也困不住他,而對於耶律齊來說,這個地方可是他們北望的城池,既然選擇了城主,就要有一定的章程,他一國王子總不至於跑到城主府來要人吧,傳出去那多難聽。
震驚,北望王子竟為了一個剛出道的青樓女子不顧城池律法。
可悲可嘆,這北望律法可還有讓人相信的地方!
趙武讓她說的瞬間熱血沸騰,好像有一股不知名的熱氣從腳底板一直衝向腦子裡面,轟的一聲在腦海中炸開,滿腦子都是我是秉公執法的執法人員,不能徇私舞弊,要做到絕對的公平公正。
於是,腦子一熱,大手一揮。
“全給我帶走!”
話音剛落,席筱箬麻熘的站了起來,臉上笑容燦爛。
擔心即墨辰會不配合,扭頭就走向他,拽著他的衣領子把他扯下來滴滴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肉眼可見的,他的表情從暗沉到面無表情,再到挑眉戲謔,最後再次面無表情。
同樣有反應的就是老鴇,她畫的慘白的臉就染了濃烈的紅色,好似難以置信這個愣頭青小子竟然一點面子都不賣,再有想到正在房間裡面等訊息的那個主兒,冷汗一點不打招呼,刷的就下來了。
木訥的眼睛看著趙武手下的人將那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帶上了鐐銬,就連那個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甚至初次見面就差點要了她半條老命地男人也乖乖的任人擺佈。
“媽媽,阿綠還有好幾個姐妹都被帶走了。”
阿粉出聲,打斷了老鴇的思緒。
老鴇怔愣地看了一眼周圍,哪裡還有什麼軍隊,整座樓子裡面都是安靜如雞,一些顧客縮在角落裡面不說一句話,儘量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而早先嚷著要兩斤瓜果的男子早就帶著滿滿的麻袋逃之夭夭。
老鴇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把阿粉嘴裡面的訊息吃透。
只不過現在哪還有心思去管那些被帶走的姑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那個書童才是主子點名要的人,現在一個沒看住,就被趙武那個小王八蛋截胡,一瞬間,老鴇覺得自己脖子上的這個球狀物體呆不長久了,也不去管旁邊軟糯軟糯的阿粉,踉蹌地轉身離開。
阿粉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疑惑。
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樣的表情,看來是非常器重那些姐妹,一瞬間,還有點羨慕,不像她,自從來到這裡,老鴇對自己非打即罵,就因為自己不接客。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會妥協。
想到自己使了手段留下來的五百兩中的四百兩,下意識地左右看看,見周圍連個人都沒有,放下心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門拴上,跑到床底暗格中將東西拿了出來。
是個木盒子。
坐在床上,把木盒子放在腿上開啟,裡面赫然放著四張一百兩的銀票,原本席少給的是一張五百兩的,她耍了個心眼,找人換成五張一百兩的,給媽媽的時候故意表現得很心虛。
任由她把身上搜了一個遍,找到一百兩。
就一百兩,她還挨了打。
想到已經被帶走的席少,阿粉突然間紅霞翻飛。
因為想到了席少溫溫柔柔摸她臉誇她皮膚好,看他女子扮相的時候內心還有點失落,以為是個女孩兒,沒想到後面就掏出了兩個白白的大饅頭,尤其明明是有喉結存在的,所以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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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瞬間煙消雲散。
只是可惜,還沒有等他將這種舞蹈教會,跑出去賣藝,席少就被抓了。雖然感覺那兩位公子氣度不凡,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要不,拿著銀錢,贖一個回來?
肯定是要把席少帶回來的嘛。
相信媽媽為了樓子裡面以後長久的發展也會做這樣的選擇的,既然這樣,那就不用花自己的錢了,乖乖等著便好。
阿粉的打算老鴇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頂多噴她一臉,然後真的掏錢把人撈出來,就撈那個不男不女主子點名要的。
“冬鼕鼕!”老鴇走到一間房間敲門。
“吱呀。”門被開啟,老鴇看著面前的人,弓著身子,“血雁大人。”
血雁眼中閃過輕蔑,隨即把身子讓開,讓她進去。
然後關上門。
老鴇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看著斜躺在貴妃榻上的耶律齊。
一襲紅色衣袍仍然是寬大的不行,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垂眸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動作間,依稀可以看見白皙的胸膛,襯得耶律齊偏向幾分女氣。
因著這樣一份容貌,在北望那種陽剛之氣盛行的地方,沒少受排擠。
“主,主子,子,趙武把人帶走了。”
“趙武?”耶律齊仍然端詳著自己的手指,語氣漫不經心。
壓根就不知道什麼玩應兒就叫個趙武。
“就,就是,就是趙城主身邊的那個趙武。”
“什麼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