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辰童孔一縮,麻熘地爬了起來,過程中,把昨天晚上席筱箬拔掉的外衫撿了起來,扭頭就看向自己的床上,他記得,她鼻孔朝天。“辰渣渣,我睡床,你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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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也看見那個睡得四仰八叉,頭栽地的女人!
即墨辰揉揉眉心,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
葉銘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我也想知道。”
“……”即墨辰。
“我送錯酒了,弄成桃花釀了。本來擔心你晚上肯定不能消停,過來幫你收拾東西,誰知道一過來就看見這樣的情況,筱箬怎麼在這裡?而且,你怎麼在地上?我當時一看見她,心都停跳了。還以為你做出了什麼混帳的事情,呼,還好還好,沒有釀成大錯。”
“嘁,還有點遺憾。”
即墨辰脫口而出。
“???你什麼意思?你莫不是要?阿辰,你莫要開玩笑?別說她的身份你到現在都不確定,就是這樣對一個女子就是禽獸行徑,無論如何,你要是對她真的有意思,至少也是三媒六聘,一些事情,你的兄弟們可以做得,你不行。”
葉銘神情嚴肅,這是頭一次他這樣跟即墨辰說話。
眾所周知,醫莊不準介入朝堂之中,那這兩個人又是怎樣成為朋友的的呢?
這一切都是因為即墨辰身嬌體弱的母妃,母妃和醫莊的夫人是閨中好友。他為了母親多次三番的跑到醫莊求藥,醫莊莊主看他很有孝心,是皇室之人,同樣也是至善之人,而且對於藥材也有一定的天賦,所以願意點撥一二。
經常性的,即墨辰都住在醫莊中。
和葉銘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只是後來醫莊出了一點事情,閉門謝客,為了醫莊之人的安全,即墨辰就沒有再回去過,葉銘也入了世,是朋友,更是兄弟。
尤其葉銘家裡面家風嚴謹,一直以來都堅持一夫一妻。
是江湖中恩愛夫妻的典範。
對於醫術很看重,更看中的就是後代的人品。
即墨辰也算是被他們家養大的,自然也要遵守。
就算沒有辦法一夫一妻,那至少不能辜負人家別的女子。
該給的名分必須要給。
要是別的皇室子弟才不管,區區醫莊,竟敢擅自託大!
好在即墨辰是願意聽訓得。
隨即點頭,“你放心,我省的。我們先出去,讓她自己醒來吧。”
葉銘同意的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裡面的席筱箬,然後轉身離開。這個女子終究會成為一個阿辰控制不了的變數啊。
即墨辰倒是沒有著急出去,反而是走了進去,在床前將席筱箬的腦袋扶住,然後借力把腦袋送到枕頭上面,席筱箬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美夢,彎著唇角,嘖嘖兩聲,像是在品嚐美味。
即墨辰看的輕笑一聲,拿過被她踹下去的被子就蓋了上去,免得著涼,貼近她掖緊了,這才扭身準備離開,驀地,聽見她小小的聲音在呢喃,“都都,辰渣渣是你兄弟,別欺負他。”
又是這個都都?
可明明是一隻狗的名字!
即墨辰似乎是想到什麼,吱吱的開始磨牙,轉過身就想要掐她。
誰也不要睡了!
手都已經舉了起來,但終究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放了下來。
她的睫毛很長,像是蝴蝶的撲翼一樣忽閃忽閃,在眼瞼處投下片片陰影,安安靜靜的,皮膚Q彈可破,輕輕一掐像是弄出水來似的,櫻桃小嘴也沒有再喋喋不休。
自然沒有向人展示自己裝模作樣虛偽的假笑。
反而還真實了不少。
昨晚上一切歷歷在目,像是走馬觀花放映一般,記得清清楚楚。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記得分明。
尤其是那個故事,更是記憶猶深。
他的確是已經確認席筱箬不是奸細,但是她與耶律齊關係似乎也不錯,在這邊生活也是遊刃有餘,甚至給人一種錯覺,就是離開這個枯燥的軍營,她的生活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依舊是見一個愛一個,看著一副好看的皮囊,就挑著人家的下巴。
說上一句,“小東西,長得真別緻。”
恍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還有些遠。
他也頭一次生出了想把人困在身邊的感受。
靜靜的盯了她很久,隨即,扭身離開。
心中波譎雲詭,面上卻是分毫不顯。
席筱箬撐著腦袋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收拾得也非常乾淨,走出營帳才發現竟然已經天黑,肚子餓的咕咕叫,也不管即墨辰那個鱉孫在哪裡,自顧自地就回了西邊。
渾然未覺身後兩個守衛看她的表情是多麼的意味深長。
只是席筱箬剛回去在嘴裡面塞了一塊兒餅子,就有人來報說是即墨明找她,想到昨天白天處理的事情,席筱箬垂下眼瞼。
不情不願叼著餅子就去找他。
即墨明端坐在自己的桌子旁邊,看見席筱箬一多半餅子還掛在嘴邊,眯了眯眼睛,大晚上的,餓成這樣?
“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席筱箬將餅子拿了下來,開始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撕著吃。
眼神飄忽,不一會兒就鎮定下來。
“監軍指的是哪一件?”
“陸太監被廢掉雙腿。”
“啊?這個事情啊?陸太監和手底下的人搶東西,驚擾了將軍,您自己釋出的命令說是讓將軍全權處理這件事情,忘了?”
席筱箬帶著一點試探,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她當然知道那句話不是即墨明自己說的。
但是即墨辰既然說事情他來處理,想必也是有一定的本事的,否則昨天白天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過來興師問罪,現在都晚上了,才想起這個事兒,很是蹊蹺。
即墨明皺皺眉頭,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似乎又沒有。
想的多了,還有些頭疼欲裂。
可偏偏席筱箬說的和自己打聽到的也沒有什麼不同。
突然之間想起昨天也讓席筱箬來過這裡,是幹什麼來著?
想了半天都還無頭緒。
但是卻把席筱箬緊張了半天,手心都出汗了。
倒不是害怕,就是面對不確定的事情有些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