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也在啊?”
進屋後看見了何雨水,於莉感到有些意外。
“於莉姐,我不小心扭到腰了,就過來讓慶哥給我治一下。”
畢竟已經有過應付秦淮茹的經驗,所以何雨水此時說起謊來,是臉也不發紅,心也不亂跳,好像自己真的扭到腰了一樣。
“這樣啊……那你們先忙,我等一會兒再來。”
於莉把藥方攥緊,重新放到口袋裡。
她認為自己和閻解成的事比較私密,不打算在何雨水這個外人面前說出來;至於楊慶,他是個好醫生,肯定不會洩露病人隱私的。
從於莉那俏麗挺拔的背影上收回目光,何雨水也不讓楊慶給自己按摩了,而是主動抱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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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莫一個小時,於莉透過窗戶,看到了邁著輕快步伐返回中院的何雨水,於是她連忙起身,出門往楊慶家走去。
屋門依然是開著的,於莉輕敲兩下,便徑直走了進去,她發現這回屋裡沒有其他人了。
楊慶此時正捧著一盆水,見於莉進來就對她說道:“於莉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倒完洗臉水就回來。”
看著冒著熱氣的水盆,於莉本能地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具體奇怪在哪兒,她卻也說不上來。
很快,楊慶回屋了。
於莉不再耽擱,直接從口袋中拿出藥方遞給了楊慶。
“楊醫生,我有一個藥方,不知道是治什麼的,想請你給我看一下。”
接過藥方開啟一瞧,就見上面揮毫潑墨,似龍飛鳳舞一般,充滿了醫術氣息……不過,楊慶作為藥師,這種型別的藥方已經品鑑過太多,實在沒興趣欣賞了。
仔細地看了一下藥方的內容後,楊慶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打量於莉。
於莉心中一沉,雖然楊慶的目光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但她也知道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那張藥方,讓楊慶對自己產生了什麼誤會。
“楊醫生,這個藥方有什麼問題嗎?”
楊慶不答反問:“這個藥方應該不是你要用的吧?”
於莉連連點頭:“對,這是我從解成那兒拿到的。”
她不準備對楊慶隱瞞,因為就算隱瞞也沒有意義,畢竟如果閻解成真的有毛病,到時候肯定還是要說出來請楊慶幫忙。
“閻解成要用這些藥?”
楊慶深深看了於莉一眼,心中隱隱升起一種微妙的矛盾感。
閻解成是一個年輕小夥兒,如果他真的沉迷於那種事,導致身體吃不消,需要使用補藥,那麼作為他老婆的於莉,就不會給自己這麼一種很純的感覺。
是的,在楊慶看來,現在的於莉根本就不像是嫁人後“久經考驗”的那種女人,反而更像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而如果閻解成並非因那種事需要吃藥,也不是天生不行,那麼就是因為傻柱之前的那一腳?
由於之前幫傻柱恢復過一次,是以楊慶能想到這一茬,畢竟他倆都是孤高的男人,自然是有一些機率出現相似的症狀……
腦子裡轉了好幾分鍾,直到於莉出聲提醒,楊慶這才回過神,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問道:
“於莉,我想問一下,你和解成結婚後有沒有那個?”
“哪個?”
於莉先是一頭霧水,等十幾秒過去後,她才反應過來,紅著臉低下頭用蚊吶似的聲音說道:“沒有,他沒有碰過我。”
聽了這話,楊慶頓時瞭然。
閻解成在原劇情中不是絕戶,之前又夜會秦淮茹,這說明他原本沒問題,而現在放著於莉這麼個漂亮媳婦不動,還要吃補藥,顯然傻柱那一腳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唉,這是個補藥的藥方。沒想到解成年紀輕輕的,居然也要吃這東西了,可他明明沒有和你……”
楊慶把話就說到這裡,剩下的只能讓她自己去問閻解成了。
雖然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人/妻,但於莉對那種事並非是一無所知。
此時聽楊慶這麼一說,她的臉上霎時間血色盡褪,渾身顫抖,差點就要支撐不住軟倒在地上。
好在楊慶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楊醫生,閻解成這個毛病,能不能治好?”
反手抓住楊慶,於莉也不在意有些親密的動作,用滿含憂慮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希望他能對自己說實話。
“於莉,你也知道我是個骨科醫生,對閻解成的這種毛病瞭解的不多……我想,閻解成既然已經找醫生看過,還開了藥方,說明問題應該不大,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
楊慶說的是實話。在不使用靈力的情況下,他對這種正常男人最不希望染上的毛病,確實是無能為力。
畢竟這種毛病,在醫療發達的後世也很不容易治癒,更何況是這個年代。
“唉……”
於莉嘆息一聲,鬆開了楊慶的手臂。
她本想抱怨一下閻解成有毛病還騙自己結婚,但想到這話不好在楊慶面前說,只得硬生生止住。
***
未等許大茂喝完藥,閻解成就迫不及待地把藥渣拿回了家。
“解成,你這是……?”
聞著刺鼻的藥味,於莉假裝不知道閻解成的毛病,關心地問道。
她打算給閻解成一些時間,如果到時候還不能治好的話,那她就直接攤牌。
“大茂在熬藥補身子,我想到自己骨折還沒好,也就花了一毛錢,跟他拿了一些藥渣回來泡水喝。”
骨折?
見這傢伙還在瞞著自己,於莉心中很不舒服,她皺眉問道:
“解成,要治病的話,咱們就去買藥吧,這藥渣估計沒什麼效果。”
閻解成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這不是沒錢嘛,要不於莉你先給我墊一下?”
“我哪來的錢?工資得下個月才能拿,就算拿到後一部分要給你爸,剩下的一些我們平時也要花,哪有多餘的錢給你買藥吃?我看你就讓你爸出這個錢,等你好了之後再掙錢還給他。”
一說到錢的事,於莉就想到那個摳門的公公和這個沒用的丈夫,於是心裡就更加不爽了。
“於莉,爸這個人你也知道,他是不會出錢給我買藥的。”閻解成無奈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就繼續去喝藥渣吧!”
說完這句話,於莉就不再管他,氣呼呼地出門去了。
“喝就喝,別人想喝還喝不著……唉,其實於莉說的沒錯,我應該想辦法借點錢,然後去買藥回來自己熬著喝。”
看著顏色比之前澹許多的湯藥,閻解成感覺光喝藥渣屬實是不太行。
於是晚上吃飯的時候,閻解成先是奉承了閻埠貴幾句,然後便提出自己要借錢買藥。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說道:“解成,我是向醫生瞭解過的,骨折之後只要補充營養,不需要喝什麼補藥,你就安心養病,明天早上我讓你媽蒸倆饅頭,給你補一下……對了,這饅頭錢你們小倆口要負責出。”
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於莉瞬間就沒了胃口。
***
第二天下午。
因為同學們的取笑,棒梗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他準備回大院後,到傻柱家裡掃蕩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能安慰一下自己。
走到一個岔路口,棒梗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循聲看去,發現是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
想到自家和他們劉家的關係不好,棒梗也就懶得理會,像沒看到他們似的繼續往回走。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劉家兄弟對視一眼,發揮主觀能動性,小跑著追了上去。
“幹嘛呢,幹嘛呢!”
被劉光天按住肩膀後,棒梗有些急了,他感到不妙,於是就大喊出聲,試圖引起旁人的注意。
“叫你過來就過來,你特麼不聽我們的話,是想找不自在呢?”
劉光福推著棒梗,走到了一個破院子的後門屋簷下,周圍有幾個小學生和路人跟過來圍觀。
“你們要幹嘛?”
棒梗努力掙扎。
劉光福沒理他,對著圍觀群眾說道:“這小子叫賈梗,小名棒梗,你們知道他媽是幹什麼的嗎?”
“他媽叫秦淮茹,在軋鋼廠上班!”
棒梗的一個同學舉手說道。
“你說的不對!”
劉光福把一雙爛棉鞋掛到棒梗脖子上,嘲笑道:
“你們不知道,他媽是搞破鞋的,喜歡在夜裡偷偷熘出來,跟咱們院的易大爺私會!咱們逮到他媽倆次,一次在沒人住的耳房,一次在易大爺的家裡,你們都說說,這不是在搞破鞋的話,又會是在幹什麼?!”
棒梗聽到這話,眼睛立刻就紅了,發瘋一樣咬住了劉光福的手。
啪!
“你他媽屬狗的啊,快給我把嘴鬆開!”劉光天重重一巴掌甩到棒梗的臉上。
棒梗吃痛之下鬆開了嘴,隨後掙脫了束縛,往遠處跑去。
***
晚上七點半左右,秦淮茹見棒梗還沒回來,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吃你的窩頭吧,說不定這小子又拿了誰的錢,在外面吃好的呢!”賈張氏陰陽怪氣地說。
賈東旭聞言,頓時心中一驚,連忙放下碗快,翻身到床裡頭檢視自己的存款。
雖然見到布帕還在,但賈東旭卻依然不放心,蒙上被子把裡面的錢拿出來一張一張地數了,見數目都對,他這才松了口氣。
“東旭,你拿出來數又怎麼了,難道媽會跟你要錢?”賈張氏不滿地說道。
一家人還偷偷地數,這是防著誰呢!
賈東旭反駁道:“媽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一樣!今天早上你和許大茂去登記離婚,已經拿到那兩百塊錢了吧,你當時也沒說給我看一下,就偷偷藏起來了……”
賈張氏瞪著一雙三角眼,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已經被你兒子偷了那麼多錢,要是再不小心一點把錢藏好,以後你給我養老啊!”
“我都這樣了,還能給你養老?棒梗是你的親孫子,也是他偷了你的錢,你讓他給你養老!”
“這還用你說?我攢了那麼多年的錢,還有一個平時都捨不得戴的金戒指,都被這小子弄沒了,他不給我養老,誰給我養老?!”
“唉……棒梗這小子以後是得好好教育,咱家就剩他一根獨苗,要是再出點事,咱們總不能只望小當和槐花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當和槐花都抬起頭,傻乎乎地看向賈東旭。
話說她們現在好餓,小肚子都咕咕叫了幾遍了,但棒梗還沒回來,賈張氏可不許她們這兩個“賠錢貨”先吃。
賈東旭和賈張氏這對母子著眼未來,談論讓棒梗養老的事;而秦淮茹卻關心當下,擔憂棒梗此時的安危。
之前棒梗被人搶劫並打壞了一個腎,到現在還讓她這個當媽的心有餘季,見棒梗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便生怕他又被壞人傷害。
想到這裡,秦淮茹也就沒心思吃飯,她找到了正就著花生米兒喝小酒的傻柱,希望他能幫自己找兒子。
秦姐有命,傻柱哪能不從?當即放下酒杯,屁顛兒屁顛兒地和她一起出門了。
找了近一個小時,他們兩個人還是沒能找到棒梗。
“秦姐,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回家給你拿點吃的,順便再讓大家出來幫忙。”
秦淮茹中午在軋鋼廠吃得不多,晚上雖然做好了窩頭和白菜湯,但為了等棒梗,她也是一快子都沒動,所以這會兒她感覺有些頭暈和腿軟。
“幫幫忙啦!”
“咱們一個大院的鄰居,就該互相幫助……”
“分頭去找,很快就能找到,不會耽誤你們的時間!”
傻柱先回家一趟,往兜裡揣了倆窩頭,然後從後院開始,一家家的敲門。
之所以用這麼麻煩的方法,而沒選擇扯開嗓門大吼,是因為傻柱怕有些鄰居裝作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不想出來幫著尋找棒梗。
就像楊慶,他這時正準備教丁秋楠學法語,根本就不想出門。
不得不說,傻柱的方法很有用,經過他這麼一鬧騰,楊慶和丁秋楠兩人之間的學習氛圍,頓時就蕩然無存,只能披上衣服出門看熱鬧。
很快,大院裡的人就出來了大半,傻柱說了一下棒梗的事後,大家便各自找了一個方向,三三倆倆的出去找人了。
傻柱當仁不讓,依舊和秦淮茹一隊,易中海無法拆散,只好加入其中。
最後,在新選擇的這個方向上,在一個偏僻的橋洞中,傻柱終於找到了已經自閉了的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