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汙漬為菌潔。
楊慶還沒有放狠話、威脅要用“七針制神”,趙德言就很識趣地認慫了。
畢竟就連“武尊”畢玄都撲街了,他趙德言又能怎樣?
難道憑“歸魂十八爪”,就能與石之軒、楊慶這對翁婿對抗?
拉倒吧!楊慶身後,還有祝玉妍……還有洛陽那位魔功深不可測的小妖女呢!
聖門統一的大勢,已然無法阻擋。
佛道等白道勢力,也已經有點躺平的意思。
只要楊慶這個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別撂挑子,別讓魔門的邪王、陰後重新掌權,那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透過師妃暄,大家瞭解到楊慶確實是個“老好人”。
不但沒有修煉改變人心性的魔功,反而是道功為本、佛法為用。
性格也是善良隨和,對權力不感興趣,很享受和熱愛生活。
而他之所以想要推動魔門統一,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幫助祝玉妍勝過石之軒,從而解開這個便宜外婆的心結,讓單婉晶開心。
同理,他這次幫住石之軒得到邪帝舍利,也只是為了解開石青璇的心結。
梵清惠等人聽到這些理由的時候,都是一臉恍然大悟。
原來楊慶辦事,根本就是為了讓喜歡的女人開心,怪不得他會對師妃暄那麼好……
既然如此,在這樣一個道消魔長的時候,梵清惠等人自然希望楊慶繼續在魔門主事,不要把大權交還給邪王和陰後這類油鹽不進的魔怔人。
幾天後。
楊慶和石青璇、單婉晶一起,啟程回巴蜀。
尚秀芳沒有跟著,她準備在上林苑開個歌舞藝術班,把楊慶教給她的東西發揚光大。
等以後有時間了,再和楊慶一起去域外轉悠,體驗不同國家的特色舞蹈和音律。
獨孤鳳也沒有跟著,她要多陪一陪奶奶尤楚紅。
這日晚間,楊慶將小船停在岸邊,到河裡取了不少新鮮的魚蝦上來,做了一鍋紅燒河鮮。
三人邊吃邊聊,好不快樂。
單婉晶喝了口熱茶,對石青璇笑道:
“相公讓人修建的海邊別墅已經完工了,過段時間,我們就一起去琉球玩吧。”
石青璇十分意動。
不得不說,人是會改變的。
原來的那個宅女,有了幾個好姐妹後,性子也活潑了些。
楊慶笑道:“我還設計了幾款泳衣呢,到時你倆一定要穿給我看!”
聞言,石青璇俏臉泛紅地瞪了他一眼。
其實不止是泳衣,在其他衣服款式上,楊慶也作出了重大的發明。
比如石青璇和單婉晶兩人裡面穿的貼身衣物,就是在楊慶的親手指導下做出來的……
儘管穿戴起來確實很舒服,但還是有些羞人。
單婉晶嗔道:“相公真是不務正業,專愛在我們女子身邊打轉……你那本醫書,如今還要不要寫了?”
“當然要寫,卻又不能太過著急,畢竟事關性命,得多番斟酌,慎之再慎。”
說著,楊慶夾了一整條鮮美小魚放進嘴裡,順勢使出超凡舌技,在眨眼之間將這條小魚吃的只剩骨刺。
石青璇繼承了母親碧秀心的高明醫術,自然也清楚心上人這麼說不是為了摸魚。
畢竟人和人的體質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楊慶為普通人寫的醫書,沒遇到什麼問題,但一涉及給武者療傷,那就得經常請教她、甚至乾脆就讓她負責這方面的內容了。
總之就是紅袖添香,相互學習。
晚飯之後。
楊慶擁著兩位大美人,一起坐在船頭看星星。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聽楊慶吟這句詩,單婉晶便有些奇怪:“相公難道還會喝醉麼?”
楊慶蹭了蹭她的俏臉,輕笑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兩位小娘子身上的香味,早已讓小生飄飄然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了。”
石青璇嬌笑道:“青璇很想知道,相公你和師仙子在一起的時候,說了哪些情話?”
單婉晶對此也很感興趣。
楊慶並不隱瞞,說了其中一些,把她倆聽得直發笑。
單婉晶打趣道:“梵齋主答應把師仙子許給相公了嗎?別到時去靜齋提親,被梵齋主教人打出門外。”
楊慶哈哈笑道:“若是梵齋主不許,相公便把婉妹你送到靜齋去,一個換一個。”
單婉晶故意作出又委屈又氣惱的神色,淚眼汪汪地說道:
“嗚嗚嗚,有了新人就把舊人忘在腦後,我這一番深情,終究是錯付了!”
楊慶一本正經道:“沒有錯付,等相公想你了,便用青璇寶貝把你換回來。想青璇寶貝了,再用鳳兒去換。”
聽了這話,懷中兩女不約而同的出手,捏住了楊慶的那張厚臉皮。
石青璇嗔道:“見一個就愛一個,相公你真是太花心了。”
單婉晶也傲嬌道:“真不知道你這壞傢伙有什麼好,一個個的都看上了你。”
石青璇無語,心說他有什麼好你還能不清楚麼?
又說笑了一陣,眼見湖面上漸漸起霧,楊慶便把兩位美人抱進了艙中,同她們一起休息。
到了半夜,單婉晶這丫頭趁石青璇熟睡,不但偷偷弄醒了楊慶,還媚意十足地看著他。
事情快辦完的時候,單婉晶傳音道:“相公,娘問我什麼時候要孩子……”
楊慶頓時會意,再沒有刻意控制。
一會兒之後,單婉晶沉沉地睡去。
而石青璇那邊,一抹誘人的紅暈,漸漸地爬上了她白皙的俏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外面依然是烽火連天,而幽谷中則是一片安樂祥和。
二月底,石青璇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誕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嬰。
而單婉晶也在楊慶的努力下,成功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
南市,悅來客棧。
因在市集“偶遇”,獨尊堡的少夫人宋玉華,便請楊慶到客棧的包廂一敘。
而巴蜀四月份的天氣,已經有些悶熱,所以他倆在一番交談之後,都出了不少汗和水。
“先生,二叔常想請你過府一敘,不如就在今天?”
宋玉華摟著楊慶脖子,一邊把右腿搭在他身上磨蹭,一邊在他耳旁央求道:
“晚上先生也不要回去了,玉華有好多話要對先生傾訴。”
被這位宋閥長女的身子一壓,楊慶頓時便有些意動,卻又沒直接答應,而是笑著揶揄道:
“有什麼話現在不能說,偏要到晚上才說?”
宋玉華嗔道:“現在有話要說,夜裡也有話要說,先生到底跟不跟玉華回去?”
楊慶正色道:“夫人既然有話要說,小生怎敢不聽?只是夜裡寂靜,還望夫人的聲音小一些,不要影響旁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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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華嬌哼一聲,彪悍地說道:
“難道以先生的武功,還能讓玉華的聲音傳出房外嗎?難道先生就不喜歡聽玉華吟詩唱詞嗎?”
楊慶不禁莞爾道:“剛才沒聽清楚,玉華能不能再唱一次?”
宋玉華強忍著腰間傳來的異樣感,堅定地拒絕道:“晚上再唱給你聽。”
行吧……
從客棧出來,楊慶便上了宋玉華的豪華馬車,一路往獨尊堡駛去。
“地劍”宋智對楊慶的到來很是歡迎,不但親自到門外迎接,還特意抽出時間陪他喝了頓酒。
由於散席時天色已晚,楊慶便宿在堡內,等明日再採買一番,回幽谷陪老婆孩子。
當然,作為一個言而有信的男人,楊慶夜裡必須要去宋玉華那裡聽她唱歌。
宋玉華唱完數曲,便感覺精神不濟,也不顧楊慶這個意猶未盡的聽眾,自顧自地閉上眼睛休息了。
到了次日上午,她感覺到那個熟悉的溫暖懷抱後,這才勐地驚醒過來。
與此同時,一個婢女敲響了房門,準備服侍少夫人更衣。
宋玉華連忙把地上的衣服鞋子拿到帳子裡,同時用薄被蓋住楊慶,用沙啞的嗓音對外面吩咐道:
“我夜裡沒睡好,小蓉你半個時辰後再來。”
婢女應聲道:“是,夫人。”
腳步聲遠去之後,宋玉華掀開被子,嗔怪道:
“先生怎麼還沒回去?”
楊慶理直氣壯道:“被你一直抱著,我走不了。”
宋玉華頓時大羞:“先生……”
楊慶不再逗弄她,問道:
“你爹馬上要和寧道奇決戰,你擔不擔心?”
在梵清惠的邀請下,寧道奇已經私下對宋缺下了戰書,而宋缺沒有拒絕。
兩人將會在城外的大石寺會面。
宋玉華眸中一暗,有些情緒低落地嘆道:
“玉華豈能不擔心?但爹做的決定,從來都沒人能改變。”
楊慶輕撫她的美背,柔聲安慰道:
“你爹的武功,不下於寧道奇,他們兩個想來應該會打成平手。”
宋玉華嗯了一聲,說道:
“不要再提這些事了,玉華現在只想安靜地躺在先生懷裡睡一會兒。”
申初二刻。
在市集採買生活用品時,楊慶遇到了侯希白和範採琪兩人。
楊慶主動打招呼道:“範小姐,恭喜你抱得美男歸。”
侯希白苦笑一聲,有些不情願地過來敘話。
因為一見到楊慶,總會令他想起那位師仙子。
三人在安隆酒鋪對面的茶館落座。
情郎在側,範大小姐難得溫柔一次,主動為侯希白和楊慶兩人倒了茶。
楊慶抿了一口,笑道:
“小白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勤練武功?岳父他用聖舍利彌補精神破綻後,第一件事就要來考校你,你到時是否有把握接住他全力出手的‘花間十二支’?”
範採琪好奇道:“若是接不住,會怎麼樣?”
楊慶笑道:“在《左傳》‘鄭伯克段於鄢’這一篇中,寫有一句‘不及黃泉,無相見也’。若小白武功不濟,便很可能死在考校之中,而範大小姐你只能另嫁他人,等百年之後再到下面去見小白了。”
範採琪黛眉一蹙,抱怨道:
“聖門的規矩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小白已經是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幾個人之一了,你岳父難道還不滿意?楊慶,你幫忙勸一勸邪王吧,讓他別為難小白。”
楊慶聳了聳肩,說道:
“就算我能勸住岳父,小白怕是也不會答應吧?這是他生命中必須經歷的一次重大考驗,若是以投機取巧的方式避過,那以後他的武功怕是再難寸進。”
範採琪看向侯希白,希往他能答應讓楊慶幫忙說項。
侯希白輕輕搖頭,拒絕道:
“花間派的規矩宗法,自小在我心中建立,現在已成了根生蒂固的思想,所以我不會讓任何人插手此事,只會憑自己的力量去度過難關。”
範採琪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楊慶打斷道:
“不要再勸了,小白若是願意逃避此戰,便不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了。”
侯希白苦笑道:“楊兄能否別叫我‘小白’?”
楊慶喝了一口茶,笑道:
“那叫小猴?還是小希?範小姐你覺得哪個稱呼好?”
範採琪嬌笑道:“我還是覺得小白最好。”
侯希白無奈一嘆,問道:
“楊兄和師仙子最近有沒有聯絡呢?”
得知師妃暄芳心已屬楊慶後,侯希白便不再以‘妃暄’稱呼了。
楊慶笑道:“我和妃暄每天都會飛鷹傳書。”
自長安一別,師妃暄先回了靜齋一趟,等洛陽大戰開始後,又匆匆北上。
而她師尊梵清惠,則去找了寧道奇,為接下來和宋缺的一戰作準備。
在楊慶等魔門主力都不插手的情況下,師妃暄遇到的最大對手,便是寇徐二人。
好在她的“劍心通明”已經臻至圓滿,而且又有四大聖僧和了空助拳,很容易就能阻止這兩人攪局。
李世民也因此可以放下心中顧慮,全力收拾王世充,以及那位遠道而來給他送人頭的夏王竇建德。
聽侯希白忽然提起師妃暄,範採琪便有些不痛快……這是人之常情。
但更令範採琪難受的是,侯希白到現在為止,都沒說要和她在一起。
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範大小姐有些委屈地想到。
喝完下午茶之後,楊慶讓侯希白送他出城,隨後便把《不死印法》傳給了他。
說起來,這位“多情公子”在《盛唐三部曲》中的結局,真是有夠戲劇性的。
往後幾十年,侯希白終因性格所限,沒能練成不死印。
後因調查人口販賣的線索被白清兒帶人圍攻,為了保護花間派女弟子夢蝶,侯希白耗盡生命潛能,最後只留下“明空是女”這三個半字遺言。
“楊兄,若石師知道……”
侯希白本是孤兒,對亦師亦父石之軒有一種孺慕之情,此時被楊慶私相授受,便感到有些不自在,覺得對不起他老人家。
“你是他的衣缽傳人,這門武功早晚都要傳給你……你不要這個也行,我那兒還有一本《道心種魔大法》,有沒有興趣?我可以幫你。”
楊慶笑吟吟地說道。
“不,不用了,石師的《不死印法》已是高深莫測,足夠小弟鑽研一生了。”
侯希白當即拒絕,雖然距離接受考核只剩下了一年不到的時間,但他還想再體驗一下人世間的美好,不願意把命送在從沒人練成的魔功上。
“可惜啊,只要小白你練成種魔大法,靜齋仙子就再也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楊慶需要一個小白鼠,來給自己和青璇的寶貝兒子探探路。
“真的不用了……小弟還有事,先走一步,過幾日再請楊兄喝茶。”
侯希白趕緊跑路,生怕多待一會兒,就會被楊慶抓回去修煉魔功。
至於練成種魔大法,就能吸引靜齋仙子……妃暄都被你俘獲芳心了,我又能去吸引哪個靜齋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