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帶著深深的絕望。
也證明，那顆黑色羊頭就是五羊仙尊本身。
五羊仙教的精神圖騰。
今天之前，唐墨也想不到，五羊仙尊的本體竟然會是源物質。
而五羊仙教的歷史傳說，也有上千年了。
說明南海居士有一點沒有胡說。
那就是源物質從天海大陸外洩，是持續不間斷進行的事。
唐墨猜測，其中一份源物質，在某天來到了羊城。
並以五羊傳說為藍本，自己給自己模擬出了五羊仙尊這樣一個身份。
並且依靠自己的特殊能力，暗中培養出了五羊仙教這個邪教組織。
又發展出了五痴這樣的教主，和一干教徒。
不過，唐墨還是不清楚這個傢伙為什麼要讓五羊仙教人工製造出失控者來？
這麼做，對它有什麼好處？
如今，五羊仙尊逃了，似乎只能找五痴他們問個清楚。
看了冰鏡上失魂落魄的五個人，唐墨大手一揮：“把他們抓......”
話音未落，五個人突然發出痛苦的慘叫。
然後身體就像縮水的衣服，極速縮回了原先的姿態。
而就在他們剛剛恢復正常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又砰地一下爆開。
這次，他們可不是爆成了黑霧。
而更像是體內的炸彈被引爆了，五個人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
“......混蛋！”
唐墨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卻無法阻止。
他知道，一定是五羊仙尊動的手。
為的，就是不讓唐墨從這五個人身上得到情報和線索。
甚至順藤摸瓜，去找到它。
而隨著五名掌氣者的突然死亡，現場的五羊仙教教徒們也都陷入了茫然無措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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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指導他們該幹什麼。
最後，當唐墨冰冷的眼神掃過去時，一群人這才如夢方醒，趕緊全部跪在地上求饒。
“全都帶走。”
唐墨一揮手，血客眾人一湧而上，把人都給綁了。
沒有人比他們更懂怎麼綁人。
畢竟，在天海大陸經常跟著唐墨做這種事。
收拾完現場後，唐墨並沒有帶人南下前往鵬城。
而是轉頭，從北邊回了羊城。
回到了五仙觀裡。
此時的五仙觀，山下大門緊閉，不讓任何人上山。
當五仙觀觀主就是五羊仙教教主，便證明五仙觀實際上就是五羊仙教的大本營。
五痴帶人前去對付唐墨時，還是在觀裡留下一部分留守人員的。
只不過並不是什麼精銳。
真正的那群精銳，現在正被唐墨的人押著，垂頭喪氣地來到了山下大門前。
而門後，留守的道士正緊張地透過門縫，看著外面。
發生什麼了？
教主呢？
那群凶神惡煞的人是誰？
他們想問，但不敢問！
生怕問出一個讓人絕望的結果。
這時，唐墨來到了門前，淡淡道：“給你們三秒鐘。
三秒不開門，就永遠沒機會開了。”
平淡的話，卻帶著無聲的霸氣，震得門後一群人頭暈目眩。
他們當然認出唐墨。
可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唐墨。
彷彿從一名和藹可親的年輕人，突然化身為一位不苟言笑的統帥。
最重要的是，那些押著自己同伴的大漢，全都恭恭敬敬站在了唐墨身後。
“吱呀！”
兩秒後，大門開啟。
五仙觀的道士們，也是五羊仙教最後的成員，雙手高舉地走了出來。
遲遲沒見到五痴的他們，最終還是選擇臣服在唐墨的威嚴下。
就這樣，五仙觀也落入到唐墨手中。
上山後，唐墨哪都沒去，直奔五痴所在的觀主房。
只不過他來到現場時，發現這裡已經是一片狼藉。
很明顯，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有人進來了。
翻了一圈後，唐墨完全沒有發現。
或許，重要的資料已經全部被轉移走了。
唐墨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五羊仙尊的手筆。
不過越是想阻止他調查，他越是要繼續調查下去！
並發誓，遲早有一天，會逮住那顆可惡的羊頭！
不過，就在唐墨準備離開房間時，腳下卻在一堆雜物裡踩到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頁紙。
一頁樣式很眼熟的紙。
唐墨撿起來看，發現紙的正面畫著一顆猙獰黑色的羊頭。
和五羊仙尊本體，簡直一模一樣。
而翻過來背後，上面用熟悉的字跡寫著幾行字：
【世界上第一個生命到底是來自賜予，還是來自繁衍？
我和我的坐騎，進行了一場有趣的討論。
它告訴我，第一個生命一定來自於賜予。
沒有賜予，怎會憑空出現生命？
我沒有反駁它，因為我自己也沒有答案。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在當前的環境下，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這個高度，甚至將人分為了掌氣者和普通人。
將天海文明分成了天派和海派。
所以，我反而樂意，從我的坐騎聽到一個新穎的答案。
討論結束後，它告訴我，賜予不是憐憫，而是一種高尚的行為。
尤其是賜予其他生物生命，更是神仙作為。
所以，它也想賜予他人生命，做他人眼中的偉大神仙......
真不虧是我的坐騎啊。】
看開頭，唐墨就認出這是出自誰的手筆了。
除了阿靈，還能是誰？
而當他將一整頁筆記看完，才猛地想起來，他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每次閱讀阿靈筆記時，都會暈過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難以抵抗的暈眩感從腦中傳來。
等唐墨的意識恢復後，已經發現自己來到了遠古世界。
這個，阿靈所在的世界。
不過這一次，身邊沒有天派的人，也沒有海派的人。
只有一片被微風輕撫的青青草原。
以及，一隻低頭吃草的黑山羊。
這只黑山羊，十分健碩。
頭頂的一對黑角，蜿蜒向天，霸氣十足。
整個外形，看起來比一般的牛還大。
唐墨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它，卻覺得很眼熟。
很親切。
很懷念。
與此同時，低頭吃草的黑山羊好像感受到了什麼。
一邊吧唧著嘴裡的草，一邊含糊地發出了人聲：“主人，你最近的睡眠時長越來越久了。”
這只羊，喊他主人！
唐墨似乎明白它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