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
方路瞪著衝進來的幾個男人，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都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
方路看了看房間內其他人，怕一會打鬥起來傷及無辜。
可沒想到他視線所及之處，所有人都如同沒看見一般，臉上滿是見怪不怪的漠然。
很難想象這些新人在幾天時間內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變得如此麻木。
“你叫方路是吧？”
其中一個男人衝到了方路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
方路看向他，那個眼神讓他心中一震。
那是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正常人該有的情感，只有冷血的殺氣。
“你……”
方路剛要開口，男人已經重重一個使力，將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我不管你之前什麼身份，到這裡來了，就給我老實點，否則打得你親孃都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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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腳踩在了方路的手背上，大聲朝他呵斥道。
方路只感覺手背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卻沒叫喚出聲，只是用銳利的目光看向男人。
“喲，還挺有骨氣的嘛！”
男人大笑了幾聲，用夯實的手臂將方路從地上揪了起來，將他扔在了之前的空位處。
“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好好跟馬老師學習，我們就在門外守著，手不老實，就給我捱揍！”
男人說完，拍了拍手上塵土，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走了出去。
出門之前，他還和馬老師眉來眼去了幾個來回，伸手在馬老師屁股上掐了一把。
馬老師關上門，換上了六親不認的一張臭臉。
她踏著高跟鞋走到了方路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方路被這種眼神籠罩著，只覺前所未有的屈辱在體內不斷騰昇。
可他不能反抗，只要反抗就會徹底暴露身份，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他都只能選擇隱忍！
何況之前那些都被手機錄音給記錄了下來，這可是鐵一般的證據，只要能拿到證據，那些小傷小痛就都是值得的！
方路在心中寬慰著自己，一邊挪開視線，有意不去看面前妝容怪異的女人。
可沒想到馬老師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徹底坐不住了。
“手機呢？手機交出來！”
馬老師突然伸出手，朝方路大聲命令道。
方路心中狠狠一驚，下意識夾緊了胳膊，想護住口袋中的手機。
見方路眼神逃避，馬老師冷哼一聲，乾脆蹲下身來平視著盯著他的眼睛。
“我問你手機在哪，你沒長耳朵嗎？！”
馬老師提高了一個調門，朝方路大吼道。
“你沒權利沒收我的手機！”
方路終於忍不住，偏過頭來瞪向了面前的女人，“錢我都已經交過了，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
他大聲發洩著心中憤怒，卻不知這對於這裡的工作人員來說，只不過是無能狂怒，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哈哈哈！真是有趣！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馬老師轉過身去，竟然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了一杆皮鞭。
“我再問你一遍，手機在哪裡？！”
她舉著鞭子回到方路跟前，高高將手揚了起來。
方路撇過頭去，沒有說話。
“啪——”
下一秒，那皮鞭竟真的毫不猶豫地落在了方路身上，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頓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印。
方路咬牙忍住了疼痛，他知道自己一旦有反抗的舉動，外面那些男人就會衝進來將他給限制住。
雖說以他現在的身手，收拾那些人不成問題，但一旦事情鬧大，基地就會開始對他懷疑，一切努力全都白費了。
“臭小子，挺能忍啊！”
馬老師拿著皮鞭的右手因興奮而有些微微顫抖，臉上也露出了一副舒爽的變態笑容。
以暴力為樂，這裡的管理者簡直不是人，全都是變態的禽獸！
方路用血紅的雙眼瞪向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那皮鞭很快又抽落了下來。
“小夥子，你就把手機給他吧，這是這裡的規矩，進來必須交手機和身份證的。”
方路身邊一個大媽終於看不下去了，用手肘推了推方路，苦著一張臉朝他勸道。
規矩？
什麼狗屁規矩！
這裡簡直比新聞中曝光的那些傳銷窩點還要更加可怕！
方路在心中怒罵著，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事到如今，看來不交出手機這事顯然無法平息。
他想了想，在馬老師再次舉起皮鞭的時候開了口。
“我可以交出手機，但至少讓我跟公司請個假吧？”
“你們這培訓還不知道要多久，我出來時也沒說一聲，現在不回去，他們找我會找瘋的！”
方路大聲朝馬老師喊道。
馬老師手中皮鞭果然停止了下來，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方路，一張大餅臉因為逆光而顯得更加崎嶇，再搭配上詭異的笑容，簡直如同鬼臉。
“請假？來了這裡，這裡就是你的公司、你的單位，既然來了，就不要想走了！”
她說完，蹲下身來在方路全身上下摸索了起來。
藉著找手機的名義，這女人將方路從上到下摸了個遍，最後在摸索到方路褲子口袋時，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放心，只要你好好學習，我會把手機還給你。”
馬老師一把抽走了方路的手機，還在他大腿內側狠狠揉捏了一把，接著才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方路只覺胃內一陣翻騰。
他端坐起來，思考著之後應該如何行動。
好在之前的所有錄音都已儲存，他出來前車高義又給他的手機安裝了私密防護軟體，那些人即便開啟了他的手機，也無法檢視那些內容。
不過現在沒了手機，錄音筆又藏在揹包之內，若是不想辦法拿到進門時就被收走的揹包，他將無法記錄後續的一切證據。
正想著，房門再次被人猛地推開了。
馬老師和之前打人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手中還拎著一團輕飄飄的東西。
仔細一看，才能看出那是個人，還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瘦弱不堪，身上還穿著高中校服，看樣子也就十幾歲的模樣。
她滿臉髒汙、披頭散髮，根本看不出真實相貌。
連未成年的孩子都不放過，這些人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方路捏緊了拳頭，剛要起身開口，馬老師卻一把將小姑娘扔到了角落中。
“看好了，這就是從禁閉室出來的，你們誰要是不老實，都會被關禁閉室！”
她用尖銳的嗓音叫囂著，目光落在了方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