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浴室之中的水聲停滯，而萬琴將手纏繞在他的腰間，彷彿是滋生於樹木的寄生藤蔓。

就那麼一直纏著，直到彼此的呼吸再次在浪潮之中，交織成一首原始的舞曲，他們直到夜色有些闌珊，才放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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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哲遠習慣在事後再點燃一支煙，萬琴幫他遞火機，他任憑煙霧擴散，絲絲縷縷的。

“要許家倒下，不是那麼容易，現在據說，顧家安插在許家的那個三姨太，被許雅給弄死了，具體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這條線斷了之後，我看我們得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

萬琴說：“如何製造呢？”

“不如這次小打小鬧一番，但是把事情搞大也是看別人了，你找幾個姐妹，去他們家買衣服，但是故意搞點破壞，然後就說布料的問題，還有食品商行也可以，我覺得這些都是路子。”姚哲遠起心動念，自然是為了顧家，當然他之前和顧少交集不多，在這個時候做點小動作，顧白柯不會猜不到。

萬琴甚是驚喜，不愧是風流腹黑姚記者，果然想的點子也是不錯的。

萬琴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繞著，說：“哲遠，你想的周到，最後見報與否，總歸是你的一支筆去寫了，這就是我們的好處。”

“還有你的好處我還要一番！”姚哲遠壓滅手裡殘存的菸頭，關了燈，再次，佔有一般的覆上了身側女人的唇上。

*** *** ***

許雅在一個街道上走著，還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但是周圍卻不像過去那樣的明朗，彷彿是在一個陰霾的天氣之中，大家都是僵硬的在走動，人們似乎沒有什麼生存的氣息。

是夜裡，又不像夜裡，周圍的煤氣燈還是亮著的，街道上的溼潤的。

灰暗，寂寞，死氣沉沉。

人們似乎毫無目的的走著，只是沒有人看到她，似乎也看不到她。

彷彿是死後的冥界，那麼冷的空氣似乎要劃破自己的身體，穿透她孤獨的靈魂。

她還看到了哥哥的人影。

“哥哥，哥哥，你看看我呀，你停下呀！”

雅雅呼喚著自己的二哥，但是二哥彷彿都沒有聽到一般的。

她拉住了二哥，但是卻覺得不對，自己的手無法真正的拉住她，疾走了幾步跟上去，卻看到他的臉已經半腐爛半壞死。

“二哥，你——”雅雅還來不及說話，只見所謂的‘二哥’撲向自己，啃食著自己的身體。

“不要——”看著自己的二哥將自己撲倒，卻毫無人性的，飢渴一般的吞噬自己，她急的大叫，順手在自己衣帶裡面一摸，居然那把銀色的名為巫師之刃的槍還在，她順手就給他頭部一槍，那和二哥差不多身影的“屍體”終於吼了一聲倒下了。

“你不是我二哥！”仔細檢查過那腐爛的身體後，她看到那不過是一個活死人。儘管身高像二哥但是根本不是他。

“砰——”槍聲劃破了空寂的天幕，而其他的“人”也停滯了下來，充血的眼球看著雅雅，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