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冷著個臉,老婦人倒在地面之上的情況,已經全部落入眼中,他想要出手,可一想到張紫衣護住張淺,心中一股怒火便傳來,雙眸之中佈滿血絲。
“出手又如何,你覺得我會怕你?”張淺冷冷道。
“你!好!好!張淺不要以為張紫衣護住你,你就可以這麼囂張,七日之後的大比我們演武場上見,但願那個時候你還能這麼囂張,不就是生死戰麼?我看你如何從那上邊走下來,到時候誰也無法阻止我。”張遠怒聲道,感覺無比的憋屈。
“呵呵,你真的覺得你能殺我?”張淺淡淡一笑,眼中充滿了輕蔑。
幾步走到老婦人身前。
“張淺你難道還想殺了我這僕人?”張遠陰沉著臉,看著張淺如今的動作,眼中全是威脅。
“放心本來我是想殺她的,但是我想了一下廢了她也不錯,她當初不是覺得我是廢物可以隨便欺辱麼?現在就讓她也好好體會一下成為廢物之後的這種感覺。”張淺微微笑著,臉上一抹的淡然,看著在場所有的人一陣的心悸。
“他……他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麼?”早已過來,暗中觀察的張天一陣的沉默,看著張淺的身影,不知道應該說怎樣的話。
“天叔,你難道還想他變成怎樣?”輕靈的少女聲音在一旁響起,張紫衣淡淡的說道,深深的看著張淺,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敢這麼和我說話,你是第一個呢,我可愛的弟弟。”
天生麗質的她是大長老的孫女,含著金鑰匙出生,她也一直沒有讓所有人失望,與著張傲一同進入青雲宗。
修煉了好幾年,修為如今無人知曉,從出生到現在,她還真沒有見著誰敢如張淺那樣厭惡她,與她那麼說話。
“紫衣注意一個程度。”張天眼中露出一絲關懷,勸說道。
“放心,天叔,紫衣是一個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張紫衣微笑著說道。
此時張淺走到老婦人身前,手中之劍猛的插了下去,對著老婦人的臉。
“住手!”
怒喝聲傳來,卻是張遠,只見張遠這個時候一掌七響,奔雷七響,奔雷掌直接向著張淺打來。
“滾!”
張淺一聲怒喝,運著內力也是還了一掌。
兩人均是倒退了好幾步,張遠的臉色越發陰沉,他竟然沒有賺到什麼太多的好處,只是將張淺打出輕傷。
所有人都是震駭,張淺什麼時候這樣強,面對張遠對上含怒的一掌之後,居然只是輕傷。
一步挪出,張淺一手抓著老婦人的脖子,將老婦人提了起來。
“放心,別投鼠忌器了,呵呵,我說讓她體會廢物一般的生活,就不會讓她現在死。”張淺冷聲道,望著不遠處的張遠嘴角微微一翹,那笑容是如此的冰冷。
張淺的眸子平靜,這很是正常。
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張淺的笑容在這一刻無比的邪魅。
所有人這個時候的目光都是放到了這無比邪魅的少年身上。
“你那天欺辱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這一幕?”
張淺自顧自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相反我還會好好的保護你,你當初不是看我是廢物隨意的欺辱我嗎?我現在會讓你全部體驗一遍的,反正你都這麼老了,什麼都體會過了,這種事情也應該體會一下不是麼?”
淡淡的話語全部落入周圍人的耳中,不知為何他們的心中都是有些驀然,此時此刻不知應該說什麼。
張淺明明在家族是一個少爺,卻過著連奴僕都不如的生活,這麼多年,連奴僕都可以隨意欺辱他,他當初的高傲在九年時間磨滅完畢。
這個時候怪張淺嗎?
所有人都沒有話語,他不過是將他應該得到的尊重可以打了回來而已,並不是靠著他的這個父親張天,而是靠著他恢復資質之後的修為。
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張淺已經看透了。
“你上次脖子上邊帶著的項鍊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說出來吧,不要讓我本來的打算就改變。”
張淺淡淡道,這老婦人身上牽連著三陽石的秘密,張淺可不會忘記,三陽石碎片都價值60聖幣,獲得一塊整的少說一百。
“你認為我會說?”鐵著臉,老婦人臉上全是不甘與怨恨:“早知道這樣,我那天就應該一巴掌打下去。”
“你有嗎?那天你敢嗎?你怕了,哈哈!如果不是你怕,我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說實話我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的資質就不會恢復,告訴我,你脖子上邊的項鍊怎麼來的。”張淺淡然的說道,不屑的望著老婦人。
明明眸子非常平靜,所有人卻都感覺道了一股刺骨的殺意。
被張淺抓著脖子提起來,老婦人想要掙扎,可窒息的感覺卻是不斷傳來,她沒有力氣,修為也比張淺低。
張淺恢復資質的事情她並沒有想到,早知道張淺會修復資質,會廢她的修為,她那天那一掌就應該直接打下去,張淺死了,她遭受懲罰又怎樣,她不過是一個僕人,張淺可是少爺。
“你就這樣想要我脖子上邊項鍊的訊息?”老婦人冷冷一笑,臉上充滿了悔恨,她恨自己為何那天沒有一巴掌拍下去,為什麼要怕。
“說吧,說了的話,指不定我還能看在那東西的情況之下,少給你一些痛苦。”張淺知道老婦人悔恨,只不過這就是命運,從她沒有殺自己的那一刻起,這一刻便已經註定了。
“呵呵,要我說也不是不可以。”老婦人呵呵一笑,窒息感讓她說話有些結巴:“給我下跪!只要你給我下跪,我就告訴你,哈哈!不然你休想得到那東西。”
“你在找死!”張淺臉色陰冷了下來。
“哈哈,找死又如何,殺了我啊,我還怕了你不成。”老婦人猙獰的大笑。
“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去死吧。”張淺沒有耐心,老婦人到了如此地步還想羞辱他,不得到三陽石的訊息又如何。
咔擦!
張淺的手用力,慘人的聲音頓時響起。
凌冽的殺機從張淺身上冒了出來:“張遠你的僕人還真是讓人驚訝啊。”
“你還準備幹什麼?你都已經將她殺了。”忍住心中的怒火,張遠皺著眉頭道。
“不準備幹什麼,七天之後你我自會有結果,等著吧。”
老婦人的選擇,張淺無話可說,明明做好了這一切的準備,心中卻充滿了不滿,三陽石的訊息沒有得到,他難道真的得用給蘊兒的那玉簪,他不是聖人,送出玉簪卻沒有得到三陽石的訊息,心中肯定有後悔,只不過他卻不會將那玉簪收回來。
“你就準備這樣走嗎?”張遠走出來一步,擋住想要離去的張淺。
“怎麼,你還想出手?”冰冷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張淺淡淡道:“讓開吧,別今天就死了,想死也應該等七天之後吧。”
“你真以為你是我的對手?”張遠笑了笑,恢復了自己的心態,望著張淺眼神全是不屑,用著少許調侃的語氣道:“後天四層與後天六層的距離可不是一次奇遇,一本簡單的功法就能夠拉回來的,就你有奇遇?”
“不自量力。”
站在張遠身後,已經恢復過來的僕人嘲笑道,他們的主人張遠可是在他們的身邊,說起話來自然沒有顧及。
“張遠,我可以替你教訓一下這群嘴賤的僕人嗎?放心,很快的,脖子出點血就可以了。”張淺邪魅的道。
“你。”僕人有些憤怒,微皺的眉頭觸及張遠的背影,緩緩的張開,張遠少爺一定會幫他們,不過當他們看著張淺嘴角那勾起的邪魅笑容,心頭卻是莫名的顫動。
面對張遠僕人的譏諷,張淺臉色始終的平靜,只是一抹凌厲的殺機,卻在他身上透露,這個世界並非用聲音說話,而是用拳頭。反正張淺是這樣看,他都懶得與這些人廢話。
“不想死,就我給住嘴。”
張遠冷著臉道。
“這樣才對嘛。”張淺微微一笑,隨即笑容便淡了下去,目光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掃過,特別是那隱藏了人的方向,冷哼了一聲,隨即便離去。
“張遠,記住,七日之後你生我死,你死我生,生死戰,你可不要逃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