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哪個口？

安吉爾晃了晃頭將腦補的那些齷齪畫面拋之腦後。

在魅魔酒館度過的這一個月讓她見識到了男性對於魅魔的狂熱以及感慨人類腦子裡居然能想出如此突破底線的玩法。

所以自然而然就將林九帶入了進去。

真是奇怪，白天的時候她還覺得林九是自己陷入泥潭這麼久以來遇到的唯一一個令她不那麼討厭的男人，結果今天晚上短短幾句話就讓安吉爾對林九的恐懼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就好比是林九正拿著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只要林九願意就能隨時將她的頭給砍下來！

不過……

如果自己能用魅魔這深不可測的身體來討好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也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的同時還能有個棲身的地方。

那樣的話至少刺進自己身體的不是長矛和刀劍，進進出出也不會流血。

林九推開房門坐到床邊，看著唯唯諾諾進來的安吉爾說道：“把門關上，過來。”

安吉爾帶上門，幾乎是挪著腳步走到林九面前，她站著跟林九坐著差不多高，但即便如此她也很清楚不能站著跟他說話。

於是安吉爾索性一咬牙，“噗通”跪在地上低著頭。

“看來你想通了。”林九很欣慰她做出了順從的選擇。

安吉爾誤會了林九的意思，顫顫巍巍向著林九的腰帶伸出了手。

就在她的手即將落在林九腰帶上的時候，林九一把逮住了她的手順勢往上提，讓安吉爾抬起頭來看著他的雙眼。

“根據你的表現，今晚可以只用開上面這張嘴，”林九說道：“走了一天我累了，剩下的事改天再說吧。”

“林九大人，我知道您嫌我髒，所以只用上面這張嘴也是可以幫您緩解疲勞的，您不用動不會累，我來……”

“堵住了你的嘴還怎麼說話？”林九搖頭：“我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這是我現在最關心的。”

安吉爾一聽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喘息。

“您問吧。”

“冰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吉爾聞言一愣，而後抿了抿唇。

“大人您指的是什麼。”

林九床頭櫃上昏黃的煤油燈，眼睛裡閃爍著回憶。

昔日潛入魔族領地的那幾個月生活讓他見識到了魔族底層和高層的差距，讓他更加瞭解了魔族。

後來找準機會潛入貴族府邸也讓他對魔族那邊的高層結構有了些認知。

“那麼一步一步來問吧，”林九收回目光看著安吉爾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

安吉爾低著頭小聲說道：“我全名叫吉爾伯特·安吉爾，母親是……”

沒等安吉爾說完，林九便開口道：“母親是吉爾伯特·尹迪絲。”

在安吉爾微微詫異和不解的目光中，林九繼續說道：“原來是國防大臣吉爾伯特的女兒，你的母親是當朝皇后的妹妹。”

“林九大人您……”

“你不用知道，”林九說道：“今天我和你說的所有的話不準告訴第二個人，否則你是魔族這件事……你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對吧？”

“我知道我知道，不該問的我也不會再問了。”安吉爾低下頭，雙肩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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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見狀在心裡感慨原來日本NTR作品裡那些話這麼好用，也不怪太太們乖乖就範了。

“那麼回答我的問題吧，既然你是國防大臣的女兒，按理來說應該是養尊處優的生活，每天都會有你媽精挑細選的面首給你雙手奉上營養，為什麼會流落至此？”

林九看著安吉爾問道：“是造反還是政變？”

安吉爾頭低的更深了，“是……政變，我父親死了，母親被關了起來。好多認識的哥哥姐姐都死在了刑場上，我的小姨拼死把我送了出來。”

“你的小姨應該是第二魔將對吧？”

安吉爾點頭承認。

冰原魅魔按理來說是不擅長戰鬥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那個例外就是魔族的第二魔將，在魔王軍裡的地位僅次於魔王和第一魔將。

曾經第一次踏足肯佩斯還不是很強的林九做不到揮揮手就能鎮壓五個魔將，那時候這個魅魔中的戰鬥狂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她曾放言要在戰場上抓活的，她看上了林九。

這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女人狂言她非強大的男人不幹，要幹就幹林九這樣的。

林九必須成為她的所有物，她會把林九綁進閨房裡，讓他們的後代成為下一個最強的冰原魅魔庇佑整個族群，到時候她要讓林九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帶兵屠殺他曾經守護的城市。

“居然慘烈到連第二魔將都牽扯進來了，看來不只是政變這麼簡單，還牽扯到了軍隊。”林九若有所思：“可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魔王軍還準備南下發動戰爭呢？”

明明都後院起火了，魔王那家夥在想什麼？

林九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想明白了。

這場政變很可能是魔王默許的。

“是誰發動了政變。”林九問。

安吉爾的回答出乎了林九的預料。

“是……是一個穿越者。”

“穿越者？”

林九一愣。

“是的，”安吉爾繼續說道：“是一個男人，長著大鬍子。”

於是林九便想起了那個被腰斬的精靈族勇士嘶吼的遺言——

屠殺精靈族的，是一個穿越者帶領的魔王軍精銳。

“是他。”林九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是怎麼做到能夠掀起政變的？”林九深吸一口氣問：“一個穿越者按理來說應該被魔族排斥敵視才是。”

安吉爾搖頭：“我不知道，林九大人我真的不知道，爸爸從來不跟我說他的事，也不讓我和媽媽問。”

“但是，那些可怕的人衝進家裡殺了爸爸抓走媽媽的時候，小姨來救走了我，她告訴我那個穿越者是個瘋子，他說服了魔王大人想要阻止什麼末法來臨就只能發動戰爭。她還說讓我不要去精靈之森，那個瘋子接下來要去精靈之森找死亡女神的神器碎片，會屠殺整個森林，讓我……讓我一直往南跑，越遠越好。”

林九若有所思：“所以你一路跑到了肯佩斯公國，因為飢寒交迫所以只能在魅魔酒館裡棲身？”

安吉爾點頭：“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林九大人……林九大人您不要趕走我，我還有用，我的身體也能為您所用，隨您的喜好，求您別把我交給巡邏衛兵……”

她抱著林九的小腿開始哭，林九沉思片刻站起身來：“我會花時間去求證你的話，如果有假話你知道下場的。在此之前先在酒吧裡幹活吧，只要不做錯事，吃飽飯睡好覺還有人身安全我還是能保證的。”

林九看著她說道：“今晚的話爛肚子裡誰問都不要說，否則沒人跟我一樣好心收留魔族人。去把大堂裡的燈滅了，把院子打掃出來然後進來睡覺吧，特許你在屋裡打地鋪。”

安吉爾喜出望外，她根本不奢求有床睡，只要有床被子就行。

“哦對了，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不喜歡看女人哭，除非是在我的床上。不然其餘時間省省你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毛病，我不吃這一套。”

看著安吉爾離開臥室去收拾，林九看著地板縫在想事情。

果然跟趙錢說的一樣，魔王軍在找東西。

一個穿越者說服了魔王？

末法？什麼末法？

末法時代？

那不是仙俠世界後期才會出現的情況嗎，走了那麼多世界他和曲江鯉也就遇到過一次末法時代，而且還很快就離開了。

不能再拖了，明天去一趟精靈之森看看，但願那什麼死亡女神的神器碎片還沒有被魔王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