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羅倩便配合我演起了戲來。
我讓羅倩幫鄧總買了機票,然後我就在機場等著了。
我相信她能搞定鄧總,我也相信鄧總願意信她。
等待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羅倩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
我將我所在的位置告訴她後,沒一會兒就看見他帶著鄧總來了。
鄧總見到我時,也有些意外,說道:“小陸,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訕訕一笑說:“鄧總,等你嘛,羅倩給我打了電話的,叫我不去公司了,直接來機場。”
鄧總隨即又看向羅倩,問道:“羅倩,研發會真的改地址了嗎?”
羅倩還是很有演技的,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回道:“嗯,一大早就給我打來電話說了。”
“這群人怎麼突然臨時改地址呀?”鄧總疑惑了一句。
我急忙岔開話題,說道:“我已經買好機票了,咱們趕緊過安檢吧。”
鄧總幾乎是被我和羅倩拉到安檢口的,硬是讓他過了安檢。
不過我們那顆懸著的心依然還沒有落下,因為鄧總要是發現不對勁,他大機率是要離開的。
現在只希望儘快登機,只要登機了,飛機一起飛,就算他意識到不對勁也晚了。
所以,我一直望著登機口的登機資訊,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的這麼慢過。
羅倩也一樣,時不時地看著登記資訊。
僅僅半個小時,好像過了很久似的,終於可以排隊檢票了。
我和羅倩又趕緊拽著鄧總去檢票,直到上了飛機之後,我們那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鄧總才意識到我們去的地方是重慶。
他又很疑惑的向羅倩問道:“羅倩,怎麼是去重慶啊?”
“啊!對呀,地址改到重慶了。”羅倩這時就有些吞吞吐吐了。
“為什麼改到重慶?那邊又沒有產業?”鄧總開始疑惑起來。
我急忙接話道:“怎麼沒有產業呢?我所在的安迪爾不就是SY旗下的嗎?”
“你那是銷售公司,而且子公司,這種會議不可能選擇在安迪爾公司的。”鄧總還是很聰明的。
我又趕忙向羅倩示意了一眼,她才又急忙對鄧總說道:“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發的地址就是重慶。”
羅倩說完後,又向我使了個眼神,好像是在責備我似的。
好在,鄧總沒有再多問了,他輕輕點頭後,便心安理得地閉上了眼睛。
我和羅倩也才徹底放下心來。
我也沒想到,我這才來北京,結果又回去了。
當然這回去也只是為了給鄧總看病,完了,還是要回北京來的。
……
經歷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後,終於抵達了重慶。
重慶已經入秋了,天氣不冷不熱,和北京的天氣也相差不大,我們都只穿著一件單衣。
下了飛機後,我就給羅倩發了一個位置,肯定是要她帶鄧總去的,我只是作為隨從。
羅倩這個助理真的很到位,出了機場後,她就聯絡了商務車,然後一路向我發給她的地址而去。
一路上鄧總都沒有再問任何問題,他大概是真的相信了吧。
直到到了蔣阿姨的住處,當然我也在路上就聯絡了蔣阿姨,告訴她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到蔣阿姨居住的小區後,鄧總才終於開口問道:“不是開會嗎?是這裡嗎?”
羅倩已經不說話了,因為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她就看著我,隨即鄧總又說道:“你看他幹什麼?我問你呢。”
我連忙接話道:“鄧總,對不起!這是我的主意。”
鄧總又轉過身看著我道:“你的什麼主意?”
“其實不是來開會的,是……”
羅倩又忙接過話說道:“鄧總,是這樣的。陸鳴昨天說他認識一個治療肺病的專家,我就擅作主張騙了你,對不起!”
本身說好出了問題我負責的,可是羅倩卻一句話將責任扛了下來,這證明她也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
我又連忙說道:“鄧總,這是我的主意,是我讓羅倩騙你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不不不,鄧總,陸鳴只是跟我說了想給你治哮喘,我就跟他商量了,才決定騙你的,這跟陸鳴沒關係。”
“羅倩,咱們說好了的,你這是幹嘛?”
我和羅倩這一人一句,鄧總突然笑了起來,他很少笑,但是現在卻笑得很自然。
他終於開口說道:“你們倆就不要再攬責了,其實我在飛機上就已經知道你們的小心思了。”
鄧總這一番話可把我和羅倩嚇得不輕,我們一直以為真的瞞天過海了,沒想到他早知道了。
於是,我和羅倩又相繼沉默了下來。
鄧總又才說道:“我沒說要怪你們,走吧,帶我去看病。”
我趕忙伸出手,說道:“鄧總,這邊。”
帶著鄧總來到了蔣阿姨家,我上前敲響了門。
蔣阿姨很快便來開啟了門,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到蔣阿姨了,她的精神還是挺好的,不過那滿頭銀髮還是十分顯眼。
蔣阿姨其實也是六十來歲,不過她以前告訴我她她頭髮很早就白了,因為她丈夫和兒子的事情,她挺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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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蔣阿姨精神頭很好,氣色也還不錯。
“小陸,真是好久不見你了,你瘦了呀!”
蔣阿姨一開門,見到我便面帶微笑地說道。
我也笑著,上前給蔣阿姨來了個擁抱,並說道:“蔣阿姨,我這是結實了。”
“好,結實就好,快進來吧!”
蔣阿姨家裡有個照顧她的保姆,保姆也趕忙給我們將拖鞋找來。
進屋後,我就將鄧總和羅倩給他介紹了一下。
蔣阿姨自然沒有一直拉著我說話,她很快便向鄧總瞭解起情況來。
鄧總也很配合,而且他在蔣阿姨面前也表現得很謙卑。
畢竟於他而言,蔣阿姨也算是前輩了。
之前我在電話上就和蔣阿姨大致說了一下,鄧總一直忙工作不願意去醫院看。
蔣阿姨便說到這個話題上,對鄧總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呀!就是不愛惜自己,我先生以前也是,為了給鄉親們看病,硬是拖著結石沒去處理,後來疼得死去活來我才強行把他送去了醫院……”
鄧總笑了笑說道:“我以前身體挺好,感冒都很少,突然一場高燒就這樣了,我開始沒太在意,以為過段時間就好了,結果硬是越來越嚴重……這次,還多虧這兩個年輕人,硬是把我給從北京騙到了這裡。”
鄧總說著,又看著我和羅倩,訕訕一笑道:“我還是挺感謝他們的,比我自己都擔心。”
聽到鄧總這麼說,我心裡的負罪感便徹底消失了。